经过走走停停近两个月的赶路,哥舒翰、林凡一行人终于回到陇右道的办公地:鄯州。
“这就是鄯州城?好壮观,比东都洛阳也不逞稍让啊!”
站在古朴高大的兰州城下,林凡发出一阵感叹。
哥舒翰笑道:“林都尉说笑了,由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鄯州只是城墙高大些,怎能与洛阳相提并论?走!进城!”
收成官兵是认识自家大人的,见是节度使回来了,忙开门迎接。
进了城众人没有停歇,径直赶往鄯州府。
节度使是地方长官,军政一把抓,因此为了办公方便,什么军事府、刺史府(太守府)、各大衙门基本都是集中在一起的,而节度使呢根据地方性质的不同,办公地也不同,像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安西,他们办公的地方比较特殊,叫安西都护府;其余节度使没有这么高大上,一般都在地方太守府内。说是太守府,其实是节度使府,听着方便而已。
哥舒翰在前、林凡在侧,几人骑马走在路上...
眼看就要到得府前,哥舒翰转头对林凡道:“林都尉,回来的路上某已经说过了,皇上虽然封你为上府折冲都尉,却没有说明在哪里任职...
鄯州军额已满,且攻打石堡城在即...现在进行人事换将不合时宜,所以....”
林凡知道哥舒翰想说什么,他这个折冲都尉是空降而来,除了在长安折腾了一段时间,实则一点军功都没有,到了鄯州来抢人家饭碗...
纵然有哥舒翰支持,也很难服众,要知道,在陇右地界,但凡是个军校,那都是战场上拿命换来的。
“哈哈,大人放心,属下心中明了,一无军功、二无威望,强行鸠占鹊巢,只会让手下人看轻了。”林凡哈哈笑道。
哥舒翰点头道:“我正是此意,当然了,既然是皇上钦点都尉,总不能做个光杆司令。按照编制,上府满额1200人。
我会从府兵中拔六百人给你,剩下的,林都尉可自行招募。如此,对都尉也有好处,自己招募的士卒更容易指挥。”
哥舒翰说的对,也的确是在为林凡考虑,林凡心中感激,但并没有答应,笑道:“大人的美意属下心中感激,不过...无需六百人,给我三百人足矣!”
“三百人?”哥舒翰转头看向林凡,不由好奇道:“某还是第一次见到给兵不要的将领,林都尉有别的打算?”
不但哥舒翰,在林凡身边的洛青宁、姚胜他们也很好奇,纷纷看着林凡。
林凡苦笑道:“你们不用好奇了,到得府上还请大人取一张陇右地图来,属下确有打算!若此计成了,我陇右当少一大患!”
听林凡这么一说,哥舒翰更加疑惑,摇头一笑道:“好吧,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某就看看,林都尉这把火要放在哪里!”
。。。。。
哥舒翰回到府中,把那些前来汇报工作、问好请安的下属官员全部扔在一边,带着林凡直奔后宅。
“节度使大人这是做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还带回来一个年轻人,长得挺英俊啊..”
“啊?一来就进后宅,难道...”
“闭嘴,别瞎说!”
大家闲聊打唠,聚在堂上等待着。
后宅书房内...
哥舒翰和林凡二人面前的书案上,摆着一张陇右军事地图。
林凡指着一处位置,正色道:“大人请看,这里是青海湖,中心地区有个龙驹岛,此岛距离湖水南岸有六十余里,而那里,就是吐蕃人的地界。
在长安时大人您就说过,青海湖春秋还好,一到冬季便会大量结冰,而吐蕃人依托速度优势...经常穿过湖面对我边境进行偷袭,防不胜防!
所以,属下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在龙驹岛上筑城!一旦建成,就会成为楔在吐蕃眼皮子底下的钉子。
同时此地会成为我军的前哨基地,顺风时可以用作抵御吐蕃进攻的据点,逆风时也可以为后方预警。
等一切问题稳妥之后,有此城做跳板,要拿石堡城,还不是轻而易举?怎么算,都不吃亏!”
“筑城...好!好啊!我怎么没想到...是个好办法!”哥舒翰闻听双眼放光,想了想,面泛愁容道:“好是好,可那地方地处我大唐和吐蕃边境之间,位置如此特殊,吐蕃人是不会眼看着此城立起来的...说不得要爆发一场大战...”
林凡笑道:“这个好办,兵法上不是有一招叫做声东击西嘛...”
“林都尉的意思?啊....我明白了!”哥舒翰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只是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林凡的意思。
“这个办法的确不错,也好,为长远计,龙驹岛上的这座城必须立起来。”哥舒翰说着,笑看林凡,道:“呵,林都尉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你说的打算就是这件事了?”
林凡嘿嘿一笑道:“初来乍到又没有什么可吹捧的功劳,可不得为自己找点事做吗?要不将来怎么服众?”
哥舒翰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说的好!那这建城的任务,就交给林都尉了!”
林凡欣喜不已,连忙躬身致谢:“谢大人提拔!”
“谢就免了,难得你一片苦心,说吧,除了刚才的声东击西,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林凡一笑道:“属下的要求不高,只要城中所有囚犯随行!”
。。。。。
晚间,各级官员为哥舒翰接风洗尘,特意摆下了酒宴。
席间,哥舒翰把林凡介绍了一遍,为了给他增加点光环和威望,还故意把东北灭奚族刺客、长安除邢縡反贼的大部份功劳安在林凡头上,听的众人一阵赞叹。
同时趁着大家都在,哥舒翰借着酒宴开了一个军事会议。
大致内容有:
1、林凡受圣上钦点,协助陇右攻打石堡城,陇右所有军兵必须配合、不得失礼;
这第一条其实就是抬高林凡的身份,让他在陇右这些兵油子堆里日子好过一些。
2、在青海湖的龙驹岛上建城,取名应龙城,由上府折冲都尉林凡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