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耳边承受着兽人少女那高达震碎玻璃的尖叫,凌焰的心那叫一个苦逼。什么情况?自己记得那个家伙出现然后一片白光接着就是.........眼前这个样子了。心里那是万马奔腾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耳边一次次刷新最尖锐的尖叫每一次都让他感觉那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你的命根子那晃啊晃。而且看她这样子估计要等她缓过神来可能还需要一段不小的时间。
在内心一顿挣扎后,凌焰弱弱的开口打断了这恐怖的尖叫“那个........那个,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呸!这事它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这事这,我”越说越乱。这回是彻底越抹越黑了。
说,说个屁啊,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啥好不好。舌头就跟打结了一样尴尬的张着嘴说个字顿一下完全就不知道从何说起啊。做人做成自己这样子也是够失败啊,凌焰心里苦笑着,这副样子,到底做没做鬼知道啊!关键是这事看起来就是他不对可自己完全连个毛感觉都没有,亏大啦啦~~这么一个清纯的大美女送上门真的亏大了,呸!努力摇摇头清除脑子这个污的思想。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都,一咬牙直接冲着兽人少女三话作两句“停!”
突然一喝还真让原本处于失控的兽人少女一下子止住了叫声,捂着胸前的大白兔满眼泪光可怜楚楚的看着凌焰,看着看着就又要哭了。凌焰直接举起了双手满脸的辛酸“妹啊,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啊啊啊~~”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是,凌焰承认自己不是那柳下惠可还不至于变成色中厉鬼去干这种事情。况且,自己一不喝酒二没被下药这事做了没有自己还不清楚吗,虽然她很漂亮很可爱很挑人喜欢但是,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雪烟,这是无论谁都无法改变的!对于雪烟在心中的位置凌焰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动摇,那是建立在情与血之上的挚爱。
女孩晃动着黑猫一样的耳朵,粉雕玉琢的脸上飘起一抹绯红,带着泪光与质问的口吻对着要哭出来的凌焰“那你说我怎么会........这样的!你说啊。”有些孩子气的质问着他。侧过身子背对着他胆怯而又倔强的质问着,可这一侧身子身前的风景的确遮住了但这背后雪臀上那黑色妖艳的尾巴却一下子暴露了出来,与那白里透红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来内心就已经混乱的凌焰直接面对眼前这一幕,擦!搞出事了吧,原来看背影想犯罪的真理是真的啊啊~一口咬破舌尖,疼痛一阵激灵终于把那燃烧的*给压制了。当下急忙闭上眼睛收起心神沉住气,稍许,才回答少女的质问“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的吗?”
少女想了想,尾巴不经意的摇晃着。想了一会后扭过脸冲着闭上眼睛的凌焰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好像,忘了。”
——“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完了,这回是彻底无从解释了。头疼的轻咳了一下“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骗你干什么。”少女堵着嘴就像个抓住了什么秘密的孩子一样盯着他,由于闭着眼睛他自然是看不到。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想不出解释的办法后,凌焰只能采取最古老的陈述方法。把自己是怎样看到她的还有她身上的伤以及为啥会这样一点点的用尽量详细而慢的语气温柔的娓娓说道,温柔的简直没道理了。到最后一道白光晃过的经过全部陈述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啊,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咳咳,我是真心不知道啊!”
全部每一个细节都仔仔细细的讲给她听,唯一与事情不符的就是自己隐瞒了关于那个‘神’的事情。少女就像听故事一样鬼使神差的听着他讲完后,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想蒙我门都没有的样子但她心里多少还是对凌焰所讲的话有了几分推敲,耳朵动了动再次板着那瓷娃娃一样的脸,大有一副兴师动众要拿凌焰试问的决定。道“你说的话我自然会去验证但是.........”话到这,少女的脸更红还强装出一脸淡定从容。
低着头,纤纤小手左手纠结的缠绕着右手。将红通通的脸蛋埋在胸前,“那个.......万一以后我要是有了宝宝怎么办?”
“咳~”凌焰直接被咽下去的口水呛着,整个人一震。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四人不罢休啊。
颇为不满的瞪着凌焰“你什么意思啊你!”眼角出几滴泪光闪闪发亮,“我听哥哥说,如果男女一起光着身子睡在一起就会有宝宝,我.......我,我该怎么办啊~”哭腔中带着几分哽咽,哽咽中带着几分害怕。莫名的情况已经完全让这位陶瓷娃娃一样的美女彻底混乱了。只能无助而娇嗔的盯着凌焰。
“我,这个”现在凌焰心里已经不是万马奔腾了,自己连一头撞死的决心都有了。他是个说她太天真还是太天真还是太天真呢?“姑奶奶啊~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实在不行就让我以死谢罪吧”自己竟然被一个啥都不懂的天真女孩搞得怀疑人生了。
女孩脸上突然划过紧张“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你个披着蛋壳的坏蛋,臭蛋!”左一句话右一句骂,以道德为武器用舆论为补刀,说的那是句句戳中泪点字字扎人心头啊。最后女孩恶狠狠的补上一句“你以为你死了就行了,你个负心汉!”
呲呲呲,那是凌焰奔溃的神经。欲哭无泪叫天叫地全不灵,“那,你到底要怎样?”哭着冲着少女。
——“我怎么知道!你个混蛋,你等着吧!等我告诉我哥哥让他好好教训你!”
“那个,你哥哥他是谁?”他算是明白了,跟这丫头是百口莫辩,呸,是完全解释不清楚啊。最终凌焰的选择性失忆成功岔开了话题,可不是他不想不负责任,看她的样子在女孩心里似乎她哥哥很疼爱她,看她这样十有**是来自北方的兽人族那块,说起来,那里似乎也是雪烟的家啊。一丝不易擦觉的哀伤划过蓝眸,总之,救人那就救到底她这样凌焰多少心里也不放心。若是能找到她哥哥安全的保她那才算了却了自己心里的担心。兽人族.......这三个字对于别人来说怎么凌焰不知道,但对他来说那里意味着爱人的家,无论怎样,他都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雪烟的家!
一提起她哥少女那叫一个骄傲,眼中带着敬意关心“我哥他很厉害的,说出来怕吓死你!”
“呵呵~~”闻言凌焰心情似乎一下子好多了,亲切的笑着,少女的简单莫名让他心里感到一丝高兴。她的天真单纯可爱一切都让凌焰觉得她很可爱,心情也因为她而放松了许多。
她正要一说她心中那万能的哥,一道结界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凌霜好笑的看着她再看看闭眼的凌焰,从怀里取出衣物披在她身边“先穿上衣服,你这样很容易让某人失控的啊~”亲切的问候让她一下子树立起了大姐姐的形象。
凌焰眉头微皱,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家伙又瞎说什么大实话~
“好了”凌霜轻拍了凌焰肩膀,一睁开眼睛顿时只见那迷人的倩影那秀色可餐的神情,包裹在轻纱下那若影若现的诱人玉体。
——“看什么看”女孩吐着舌头办了个鬼脸。引的他一脸干笑。
凌霜坐在她的身边,有这么一位天真可爱的丫头在气氛永远不会无聊,“你叫什么名字啊?”凌霜问。
女孩想了想,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浮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叫言淇叶~”在凌焰与这位天真可爱的言淇叶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在这片大陆的另一处却已是暴风来临前夕。
如诗如画般的风景丝毫无法让人联想到这里竟然是堂堂六阁之一杀手组织馨樂阁的巢穴,此时的馨樂阁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安详似乎真是那远离城市的喧嚣隐遁在这瘴气毒林之后的世外桃源。溪流叮咚流过竹林垂柳的后山小院。
溪流边的凉亭上,一副棋盘两色棋子。指尖拾起棋子清脆一声落在星罗密布的棋盘上,“攻!”一边的老顽童激动的大喝一声,此人为谁?除了棋艺一团糟的牛潇霖外还能有谁。坐在他对面的林洛蟾随心的摇晃着扇子,瞄了下全盘棋局。在转向那一脸激动胸有成竹的牛潇霖,似笑非笑的开口“棋下险招另辟他路,还真像你的作风。”食指一划扇子合为一探入棋壶一股吸力直接隔空抽出棋子轻轻的落在棋盘上。
牛潇霖嘴角勾了勾手上的的棋子毫不犹豫的放出“墨守成规的人可没法在这游戏一样的生活中存活,何况还要扭转死局呢?”
林洛蟾自在的点着头,下着随口而出“朔阁那边差不多来事情了吧。”
“嗯”牛潇霖双眉紧缩,手中的棋子思考了许久“按照这个时间来算,依莴她们应该已经到了目的地。接下来只需要静候佳音就行了——破!”猛的将棋子重重砸下,眼中带着一丝精光脸上那叫一个春风荡漾笑眯眯说着“老林,你要输了!”
“我看未必”扇子划过棋盘落下另一枚棋子不偏不倚正好嵌在整局最重要的一点上。棋子洛盘整局的生死一下子变得难以预测,牛潇霖荡漾的脸色也一下子臭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朔阁那边会怎样,我可是听说这次有人似乎动了不该动的人啊。”一脸看戏模样的林洛蟾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谈及这,牛潇霖的脸上略微划过一抹凝重但随即被一股笑意取代“年轻人不正是因为年少轻狂才难得可贵嘛,何况还是来头不小的朔阁新龙头,这次嘛..........长老席的位置怕是又要减少一名了吧。吃!”
闻言林洛蟾脸上的兴趣似乎更浓了“以为自己能够驯服一头无牙的老虎却发现那是一头惹不起的饿狼,哈哈哈~~~朔阁,在这暗潮涌动虎视眈眈的大陆之上究竟是重整昔日辉煌还是沦为践踏的泥土呢?”棋局,变幻莫测。大陆,风起云涌。
“嗒~”林洛蟾落下了最后的一子,“将!”整盘迷雾重重的棋局一瞬间便被画上了句号。牛潇霖呆呆的看着棋盘,许久,一句绝望的哀嚎响彻整个后院“这不可能~~~~”
在雪与冰拼凑起来的世界里,宁静成为这个生命禁区的旋律。风夹着雪肆虐着这片土地,击垮了一切企图在此生存的人类。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了遭受迫害的兽人族唯一的安定区,在朔雪覆盖的一处隐秘山峰峡谷里,一道惊天剑气宛如困潭浅龙低鸣咆哮久久回荡在这寂静的冰雪山脉中。
一袭白衣尾服,一柄冰晶长剑。在这隐蔽的山谷之内一人一剑,白衣起寒光现人影所过之处留下漫天剑气,一双手缓缓扬起,合握之中是一截红莲金丝冰花剑柄,薄如冰晶光如明镜透明空灵的剑身,在这薄晶的剑锋之处勾勒出绚美的剑纹,很单一的红丝却勾出绝美的流线型,每一次勾花每一道线条都是那么的完美,菱角分明之中又多了那份圆润自如。锋芒划破空间再次引起一阵破音低鸣。诡异的步伐搭配上凌厉的的身手。剑锋所指大有几分无尖不催!
手中之剑愈加狂野森然的寒光在这霸道的破音声中此起彼伏回荡在人影的周身各处,剑光闪烁寒气四射,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嗡~~”单薄的剑身不断承受着主人的滔天怒吼而不断低鸣颤抖,一声咆哮三道凌厉剑气狠狠甩出,眼中杀意蔓延到了极致,电光火石之间手腕翻转,剑,化为一道电光。下一秒化为一条冰龙嘶吼而出
“轰~~”
石破风啸,冰剑直接刺入寒石坚冰之中伴随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碎石坑赫然出现在白衣人面前,握剑的手,一丝鲜血从破裂的虎口出缓缓滴落在那雪白的白衣上。一声苦笑后那弥漫的杀意悄然收回体内,喃喃自语“独依剑,任天高山险风霜花落。败天地,填海焚林独行其势.......”
一声从峡谷口传来的幽幽拐杖声拉回了他的心神,轻叹一声后恭敬的冲着峡谷口的来者深深的鞠上一躬。“婆婆。”淡淡道。
拐杖的主人,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婆婆缓缓走来,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眼中的那份骄傲欣赏显露无疑,慈祥的笑容浮现着“三个月,你竟然能将雪骨寒花剑运用到如此地步。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人啊~言逾”话中充满了对言逾的认可与赞美。在她看来,能用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将雪骨寒花剑运动的如此娴熟自然,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老人的赞许并没有使言逾多高兴,礼貌的进了个礼后手掌冲着碎石坑洞的方向,一股强悍的吸力自掌心发出化为一个飓风般的旋涡。那远隔数米的长剑却宛如有了灵识,感受到主人的召唤一下子颤抖着剑身发出阵阵低鸣似在回应,从碎石中破出悬起后直接回到言逾手中。左手抚摸着透明晶体的剑身把玩着这把极其精美而危险的灵剑,无奈的开口
“这柄雪骨寒花剑不愧是婆婆久征战沙场的得力助手,其品质心性已是具备了灵性吧。”剑,乃百阁兵器之皇,被誉为兵中之君子器中之帝王。一柄极富灵性的剑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无法代替的财富,它既能在数尺之内取人首级夺人性命又能救人与生死边缘。而言逾手中这柄雪骨寒花剑,不但样式精美迷人更重要的是它曾是眼前这位兽人族百胜女武神的随身之物。
琳仞芝,这三个字足以让朔阁所有人仰望崇敬。数十年征战数百多次大小战役,雪原在这位女武神的守护下硬是抗住了来自外界人类的数百次铁蹄。在煞魔都未出现之前,在希格斯罗王国一方霸主的威胁下能令雪原寸土不丧,这份能力这份毅力当今又能有几人。也正是因为雪原有她在,希格斯罗王国最后不得不议和并郑重承认,北方之地永远属于兽人族绝不动其半分。永修太平!
老人对于言逾的惊叹微笑着,干枯纤弱的手掌轻轻覆盖在言逾的手背之上。“这柄剑跟随我戎马一生,葬送其剑下的何止万人。”谈次,老人随即轻叹一声“可是我老了,终有举不起它的时候。我不能就这么白白看着它的锋芒一点点被尘埃覆盖。”看着言逾“孩子,你记住了!手中之剑是为了什么而拿,又是为了什么而动。等你弄明白了这一点,你才算真正的拥有了坐上王位的资格。”
雪骨寒花剑,惊世虹光现。攥紧剑柄,言逾的眼中精光闪现“.........婆婆,你放心,只要言逾一日尚在人间,雪原,永远不容他人践踏!!!”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记住,你是我琳仞芝唯一信任的人更是传承我衣钵的徒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输给任何人,唯有等你真正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雪烟!”
寒冷的空气里,回荡着言逾淡淡的一个字“是!”在那双充满凌厉的眼中,一股无名的火焰在燃烧着。
大陆,即将迎来年轻人的时代。也即将迎来战乱!
位于峡谷内的合欢谷,建立于合欢树林之上。一朵含苞的花蕾在无声中悄然盛开,那沾水的花瓣一点点舒展着缓缓开放,数道人影忽闪而过,花枝轻颤了片刻后那枝头上的花苞却不可思议的泛黄凋零。人影闪过之处,花枝枯萎。几息之内,数道人影幽灵般的钻进合欢谷内,未惊动任何人.......
合欢谷内的一处破烂地牢中,凌焰,凌霜,言淇叶三人坐在一起,时不时又一两句笑声传出,危险在这短暂的交谈中一点点被欢乐取代。
头上两只黑猫一样的耳朵不断的抖动着,十分惹人心爱的还有背后那条尾巴。一脸瓷娃娃般天真可爱的言淇叶眨着那灵性的大眼睛看着一旁偷笑的凌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于凌霜给她感觉就像一个体贴的大姐姐,很亲切。
凌霜的脸上永远挂着体贴的微笑“姐姐叫沈凌霜喔”说完指着一旁同样微笑的凌焰“这位是我弟弟他叫情........”
——“我可不叫情绝喔”凌焰干笑的拍了拍后脑勺,情绝这个名字不过是个匿名,不过没想到的是凌霜竟然当真了。足见她其实是从心了想要帮助他,出乎了凌焰的预料。对着凌霜脸上也多了几分愧疚“原谅我骗了你,姐........其实我叫——凌焰!”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凌霜闻言先是一愣,清秀的脸上随即笑的更加高兴“我知道,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笑声中隐隐传出一声沙哑“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凌焰。”轻轻擦去眼角的泪光笑着。
对于他,凌霜一直都不明白,曾经自己以为他一个走投无路的好人,但凌焰出手的狠辣却改变了她的看法。当她以为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时,凌焰却原谅了践踏信任的自己,半个月的相处,凌霜看到了他的自在洒脱,却在今天与昨晚见到了他的心碎,他的痛心还有那份无奈。他能义无反顾的去救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也能令伤害他的人痛不欲生。直到现在,凌霜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这个少年一点都不了解,他那超越同龄人的行为中又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善良。
可不管这个弟弟究竟有这多少自己没有见过的一面,都不重要!从凌焰毫无芥蒂的救下她的那一刻,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这个孩子拯救了她,亲手拾起那碎裂一地的信任将其重新纺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