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莫如雪问。

“什么事？”

周扬问，他对莫如雪这个身材好，而且样子看起来很清纯的女生打心眼里喜欢，但是她是王根硕的女朋友，而且周扬已经不止一次亲眼亲耳感受着她跟王根硕进行那事，有一次她趴着，把头探出来，她的目光望着床下的周扬。

那个时候，周扬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只有在那些本日动作片里看到过，听到过。

莫如雪向周扬勾了勾手指，并没有说什么事，周扬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莫如雪才转过神来，冲周扬来了一个可爱的微笑，她和平时一样，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她的身材很好，所以穿着的牛仔裤十分的迷人。

周扬靠过去，还有半米的距离，她却主动向周扬靠近了半步，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得周扬心中微微一动，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冲他笑，心脏不由得加速起来。

说实话，作为一个小镇过来的大学生，他内心是很自卑的，不仅没有过多的零用钱，更没有太过出色的外貌，想要接近喜欢的女生简直太不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我叫周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周扬问。

“我这次过来是想要找王根硕分手的，这封分手信帮我递一下！”

“你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亲自交给他？”

“没为什么，就是想让人帮个忙，你要是肯帮我，我就让你跟我进行一次。”

“哪个？”

“木鱼脑袋，就是你平时周六日看我跟王根硕进行的那个啊！”莫如雪的话，像道闪电一样击中周扬的心，他没想到作为一个女生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他想到莫如雪都敢当着他的面与王根硕做那事，他就觉得不奇怪了。

只是周扬觉得，他只是送一封信而已，不至于可以得到如此大的回报吧？

“你不肯？那我找别人了。”

“我当然肯了！”

周扬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信，他生怕这信被别人送出手了一样。

莫如雪见周扬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仿佛她分手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万千考试中一次考试中途交卷了一样，不痛不痒。

周扬不管莫如雪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他认为是假的可能性最大，她只是喜欢挑逗一下他罢了，毕竟没有人谁会给一个邮差这么大的回报。

周扬将信拿在手上，下午王根硕回来了，周扬将信直接交到了他的手里。

王根硕还不知道是什么，接过来直接就拿出来，当时周扬瞧了一眼，只有几个字，我怀孕了，要么你娶要么我们就分手。

王根硕咬了咬牙，把信撕成了粉碎，掉到了洗手间里冲了开去。

周扬才明白莫如雪那句话的意思，她原来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答应和他做那个事，显然是一种痛到极致的行为，也就是想说，反正他不爱了，跟谁进行还不一样？

大学生打胎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了。

这也是一个大学时期的一种悲惨，那些没出生的小生命并没有机会见到这个世界一面，当时的周扬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的周扬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一个小生命对他来说，有着另一种意义。

周扬陪莫如雪来到了医院。

她一路上很紧张，手心都在冒汗，泪水不住的流出来，看起来并没有那天分手时的从容了，更像是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

进入手术室之前，她在周扬的怀中哭了很久，直到医生冷漠的点了她的名字，她才咬牙果敢的走进了手术室。

周扬坐在手术室的外面，承受着一些人的指责。

可是周扬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于他们的指责，并没有什么感觉，他现在觉得最受伤害的人就是莫如雪了，她对他做的那个承诺的真正原因是想他陪她来医院，陪她度过孤独无助的一天。

莫如雪出来之后，脸色很苍白，周扬觉得她去一次地狱又回来了。

目光显得很空洞。

莫如雪后来的日子里，告诉过周扬，她感觉她成了一个罪人，将折翼的天使的四肢给撕裂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作为一个还是处的男生，周扬很难明白心智“早熟”的莫如雪的心情。

他能给她的只有一个肩膀。

莫如雪后来就辍学了，她在酒吧找了一份工作，周扬也不知道她具体是做什么，她说是给人点歌的DJ，还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

暑假的时候，周扬找了一份家庭教师临时工，也就是给有钱人家的孩子补习。

到那时，周扬甚至已经忘记了莫如雪答应过他的那个承诺。

直到有一天，周扬被莫如雪邀请到她的出租房，周扬才再次想起来，或者说，是她想起来还欠周扬一个承诺。

周扬从来没有如此的想念过她，仿佛是一个临死的老人在想念着亲人那般想念，泪水慢慢的浸湿了周扬的眼角。

“小帅哥，你为什么会流泪，是不是我让你觉得内疚了？”

张杨菲菲依偎在周扬的身边，她刚才能感受到周扬的厉害，知道周扬绝对不是一个脆弱的男人，他为什么流泪，张杨菲菲仅仅只能想到是他的良心不安。

“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呵呵，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感性的男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

张杨菲菲问向周扬，周扬却是摇了摇头，那是他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莫如雪在他的心中，现在成了生命中唯一的净土，现在哪怕他生活无忧，再也不可能回到那种感觉了，他心中有一种冲动，希望能有一天能遇见莫如雪。

“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你不是说还有问题要问我吗？你问吧！”张杨菲菲问。

周扬望向张杨菲菲，凝视了片刻之后才问：“我们今天的谈话能不告诉你老公吗？”

“当然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想加入你们加入的那个圈子，只要成为初级成员就要可以了，你有办法帮我吗？”

张杨菲菲没想到周扬会让她帮这个事，因为周扬的表现可不像是那种男人，她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向周扬半晌才开口。

“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你不可能做得到的。”

听到张杨菲菲的话，周扬心头一阵莫名的不服。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一个好男人，那种地方根本就是那种堕落到极致的人才会加入的。”张杨菲菲一脸淡漠的道，周扬却是摇了摇头：“好男人也会变坏，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做了那事吗？”

张杨菲菲羞红的俏脸不屑一笑，笑容之中还带有一丝看着小孩子装坏人的戏谑。

“你认为那就算是坏的了？”

“有那么复杂吗？”

“没错，你看到我老公了吧？他已经成为半个疯子了，而我也沉迷在其中了，不过大多数的女人都没有男人侵食得严重，这可能是因为人性的设定，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原因，又或者是那个圈子针对女人腐烂的计划并没有太过的精细。”

“有没有那么夸张？”周扬表示不相信，这说得越来越玄了。

张杨菲菲见周扬不说话，又接着说。

“所以保持正常人的生活状态，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其实就是一块净土，圈子很多人都因为陷入得太深，他们又渴望回到伊甸园生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和思想已经被侵食，根本不可能回头了。”

“他们不回头最后会怎么样？”周扬不禁问。

“自杀，或者精神重生回归到零，也就是涅槃重生，享受最大的幸福！”

张杨菲菲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到害怕，仿佛她已经处于那种精神境界的边缘了，这种充满教派的洗脑语言，却在这一刻让周扬觉得又是那么的实际。

周扬也受到了她的感染，这种追求人性终极的行为，无疑于将自己逼向精神病。

如果人类的生活是一串从1到1的数字，那么他们追求的就是从负一到负十二的数字，最后从负十二跳回到0状态，或者可以将之想像成一个时钟，正常人从0点走到1点结束，而他们是倒过来走，走到十二点之后，再往前一步，就是正常人状态了。

但是这个正常人状态与之前的正常人状态不一样，因为原始正常人没有涅槃重生，而他们已经涅槃重生了，看透了一切，是“绝对正常人”。

周扬还不有体会到那么深，但是他现在却真的不希望吴媛媛回来后走向毁灭。

就算他老婆的精神走过了涅槃重生了，可是他却没有重生，即使吴悠回来了以后也无法相处的。

“现在你应该大概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这可不是身体上的满足那么简单，而精神层面上的陷阱，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一个精神黑洞，你进入就不可能出得来！”

“你既然知道这些，你为什么还想沉陷其中？”周扬惊讶的问。

周扬再一次无话可说，他感觉与张杨菲菲的这一轮对白，让得他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