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禅院家的人
月津跟五条悟出门的时候, 还偶遇了长老。
别人也算了，对六眼不算很熟，但五条家的人, 哪怕月津戴着墨镜也不可瞒过, 长老又没老眼昏花, 月津扭头跟五条悟说话时那个侧面, 足够他认出来了。
“……六眼——”长老觉得自己可要心肌梗塞。
昨天五条悟可以说是在会议上毫不配合地睡了半程, 等长老们讨论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醒过来, 不知道听了什一句“我不同意”把长老们的讨论结果推翻了。
然后下半程是困得要命的老年人长老们，与刚刚小憩了一番正精神着的年轻人五条悟对决, 并在对方表示这次有反转术式的奶妈在, 他可会下手比较重的情况下, 憋屈地同意了五条悟的不合理要求。
长老以为自己开会时已很想的够多了, 答应五条悟也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真正到另一双六眼时, 他还是感觉自己心脏一抽一抽得难受。
好歹长老也是从小看着五条悟长的，每次看到晴空般漂亮的六眼，他的心情都会非常欣慰和愉快，甚至让他忘记五条悟的性格……但这次, 他只感到了心塞。
六眼啊！这可是来应该属于五条家的六眼啊！在外人身上出现怎这碍眼, 要是这人是五条家的人好了, 偏偏五条悟早做了dna检测, 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还有祖留下的宝物……这个叫月津冴久的家伙真的问题很，悟这傻孩子一点心眼都没有，只他们这长老帮忙多想想，悟还不领情！
五条悟还不知道自己在长老心目中已变成了没心眼的傻孩子的形象, 抬手勾住月津的肩膀，冲长老打招呼：“哟，昨天睡那晚，你再多睡会儿呗？”
“……这已是中午了。”确很想多睡一阵的长老板着脸，有羡慕年轻人，“你们去哪里？”
“跟冴久去抓个咒灵玩。”五条悟像是拍瓜似的拍了拍月津的头。
月津考虑到人家家长在前面，甚至都没下限这种会让长老深受刺激的术式，勉强忍了，还冲长老露出礼貌的微笑。
虽然长老非常不乐意月津顶着六眼出去乱逛，尤这里还是京都，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顿五条悟……但也没有客人来了把客人关家里不让出门的道理，因此旁敲侧击了一番，发现五条悟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的，也只放弃了。
“你家的长老，真不容易。”出了五条家，月津感慨。
五条悟一脸吃惊：“哎？你是说长老吗？他那针对你，你还为他说话啊？心胸还真是宽阔呢，跟删我记录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月津现在已觉得，五条悟说话有时候显得阴阳怪气，是不是他从小在京都长，所以也受到了一影响的缘故……
“还活到现在没被你气死，不管对我是什态度，人家确不容易。”
五条悟摆摆手：“你还有空替他们操心啊？单论身体素质，我家小朋友都打十个你，何况长老们。”
月津冴久：“……”已好转不少了！
五条悟：“不过你有一点好处是不怎挑食，很好养活的感觉。”
“……咒灵我还是不爱吃的。”月津随开了个玩笑。
给他们当司机的人在前面开车，听着后面两个人的聊天，觉得家主人带回来这个人真不愧是新晋特级咒术师，好好聊着挑食，竟然讨论到咒灵好不好吃……
很快车子开到了市区，刚才还说什“跟冴久去抓个咒灵”的五条悟，看到排队的甜品店不走了，非要留下来买东，最后变成了“让冴久去抓个咒灵”。
司机把五条悟放下，然后单独载着月津继续上路的时候，感觉还挺有压力的——毕竟是自己家主不靠谱，搞得他这个司机都显得心虚气短。
尤是咒术师性格各异，强的咒术师更是很容易出奇葩。
昨天的闹剧司机没资格在现场，但也听说了一点，光是来五条家做客第一天，跟五条家家主打起来这个，已很说明客人的性格恐怕并不是多温良了。
至于更多的，长老封了，司机这个级别也不清楚。
月津不知道司机都在想什，他如果知道的话恐怕还觉得自己很辜。
跟五条悟打起来这种，真不是他多桀骜不驯或者不把五条家放在眼里，只是单纯忘了自己还在做客，又被五条悟玩游戏的菜鸡操作气疯了，习惯性地按照在专时的应对方式来了。
是的，月津现在的应对方式，是咒灵把五条悟打出去，几乎已成条件反射了……
月津是个非常擅长忍耐的人，理论上讲有五条悟在身边，应该忍耐力被锻炼得更厉害才对，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被五条悟给搞的忍耐力越来越低。
有一次月津感慨自己脾气好像变差了的时候，乙骨忧太解释道：“毕竟你以前不怎咒力，现在代表着负面情绪的咒力总是通过脑子，性格有变化很正常。”
“嗯……”当时的月津沉吟，“但我觉得最好还是来个对比组，这样才知道到底是不是五条的错。”
乙骨忧太：“…………”这里为什会有五条老师？这看起来不需要对比组，你已给五条老师定罪了啊！
总之是，月津对自己脾气变差也是有自觉的，对于昨晚搞出来的骚动也有抱歉，看到司机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体贴的那一部分性格浮上来，干脆开问道。
“禅院家和加茂家也在京都是吧？可以说说吗？”
“是的。”提起禅院家和加茂家，司机顿时精神了，“月津生想了解哪方面呢？”
月津想了想：“有什出名的人才吗？是，跟五条老师名气差不多的……”
东京那边好像不怎提这个，完全是五条悟一个人的名气盖过了所有人，要不是还有禅院真希这个同，他甚至都要把禅院家和加茂家给忘了。
司机的答案也没有令人失望：“没有呢！近几十年禅院家和加茂家跟我们的悟人相提并论的人，完全不存在！”
这一听滤镜很厚，是利益相关的回答。
月津冴久：“……倒也不相提并论，我知道五条老师是最强……，差不多一点的……御三家都有自己家传承的术式吧？”
他虽然目标是定在打败五条悟上，甚至也跟五条悟打平，但五条悟跟他人简直是隔着太平洋，算打平了也没什感，他更想测试的是自己常的平均战斗力，所以想找个脚踏地一点的标准做对比。
乙骨忧太来可以，但他刚变强，乙骨忧太降级了。而且这不是正好来京都了吗，想想御三家的他两家应该不至于很拉胯，找个临时标准应该不难。
“说起传承的术式，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也不错。”司机听到关键词后，倒是终于来了点重点，“不过这一代中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人，不在禅院家。”
月津愣了愣：“哎？”
“那孩子叫什来着……对了，叫伏黑惠，命很苦啊，家里人都没了，还被亲爹卖给了禅院家，还是悟人帮忙申请的专补贴……”
伏黑惠……月津认识啊！当时他跟禅院真希出去做任务的时候，跟伏黑惠过面，还一起英雄救美过，不过那次因为禅院真希动作太快，他都没到伏黑惠的术式。
后来跟伏黑惠聊的时候，伏黑惠也只简单说了为什会当咒术师，却完全没提自己的术式已和禅院家的关系。
司机还在念念叨叨：“明明有十种影法术的话，回禅院家说不定当家主了，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怎想的……”
“……禅院家气氛不好吧。”月津回想起禅院真希提起禅院家时的态度，肯定地说，“也许不适合小孩子成长。”
而且伏黑惠貌似还很关心那个重组家庭的姐姐，回禅院家的话，那个姐姐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嗯，那倒是，禅院家不行，所以还是我们五条家好……尤是悟人当上家主后，变得越来越好了……”
接下来司机一路跟月津狂吹他们五条家的家主人多牛逼，快到目的地了才停。
地方比较偏，但却停了几辆价格不菲的车。
“是禅院家的车。”术业有专攻，司机一眼认了出来，“看来禅院家到了。”
月津拉开车门走出去，加强的听力让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对话。
“竟然暂停身体10秒钟的时间，力还挺稀有的。”
“也那样，我的术式也让人暂停个一秒，而且稀有也不了，咒灵又没办法养，也没办法把它炼成咒具，不过甚尔君好像养了咒灵……有谁来了？”
“五条家的车，听说五条悟回来了……不过下来的人不认识。”
“别管了，把这个祓除，差一点了。”
月津一听急了：“等等！别祓除！”
力是跟时间有关的咒灵啊！！！直接祓除也太浪费了，留给我啊！！！
染着金发的青年完全没把月津放在眼里，抬手要攻击咒灵，却被月津接近瞬移的速度拦了下来。
“……！？”禅院家的金发青年愣了，“喂喂，开玩笑吧，刚才那个怎看着像是……”
五条悟的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