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赵培儒在京都,两天后。全国医学会的王会长,带着一名工作人员,来找到赵培儒。
“还有一个发国交流会?”
赵培儒错愕,刚从加国回来,王会长又让他去发国出差?
王会长笑道:“这还是之前加国之行的后续影响。”
“发国邀请了在加国表现优异的前三支团队,去发国进行一次医学交流。目的是促进全球医学的互通交流。”
“同时更关键的,是邀请各国的医学负责人,去商讨一下一年一次的医学界盛事,该怎么开。”
赵培儒心里一动:“是国际医学日吗?”
国际医学日,是国际公认的医学界的节日,在这一天,国际医疗卫生组织牵头,组织全球百个国家,共同搭建一次医学交流国际舞台。
这是医学界一年一次的大事件。
每年,被选中的细分领域,都和过年似地。
“要去发国商讨,顺带开个交流会?”
赵培儒微微点头。
这是代表华夏脸面的事情,他作为加国之行的带队领导,也确实得去一趟。
这次的交流会,就不像上次那么庞大的队伍了。
上次,是上百人的队伍,而这次,除了王会长等五名医学会的负责人,代表华夏出去商讨一年一次医学日盛事之外,作为交流团的,只有六个人,赵培儒,周院士,庞院士,还有三名助理。
这次也没带媒体记者朋友,这一行,总共只有十一个人。
众人到了发国后。、
王会长等五名医学会领导,先去参加了商讨会。
讨论接下来的一年一度医学日,具体该如何组织,如何开展这次盛事。
这些都是王会长这些行政人员操心的事儿。
而赵培儒、周院士、庞院士等几人,则有几天空闲假期,可以在发国当地玩一玩。
王会长等人进行完商讨会议后,终于轮到了赵培儒这些专业医疗技术人员,进行学术上的探讨。
虽说这种探讨,说着是平等交流……
可赵培儒也发现了。
发国的医学界,或者说主办方,在实质上,把全世界想要交流的团队,分成了三个等次。
第一个档次,就是能来现场的三支团队,这些是在上次的加国之行,表现最为优异的三支团队。
第二个档次,是关系交好的一些地区的医疗团队,他们可以观看学术交流的教学录像。
最后一个档次,就是其他地区,那就是和这次的交流会,一点关系都没了,连教学录像都看不到,属于无形中的“技术封锁”。
整个学术交流过程,都乏善可称。
说是学术交流,实际上所有国家和地区的医学团队,都逮着华夏的交流团在提问。
没办法,实在是上次加国之行,华夏的医疗团队表现出来的技术,太过于优异了,做出来的数据,太过于优秀了。
周院士、庞院士两人,也都是身经百战了,应付这些人的提问,也都是游刃有余,哪些是不可透露的关键性技术,一点都不说。哪些是可以透露的小细节,小步骤,则作为“关键技术”,兴致勃勃的和众多专家分享起来。
不过即便只是如此,也让众多听众,管中窥豹,稍稍窥探到一点点的奥秘了。
学术交流的流程之后。
发国作为东道主,还有一台展演手术。
东道主的他们,无论如何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展现一下他们的优秀医疗技术。
毕竟在场的,不是鹰国医疗代表团这种老牌优秀团队,就是华夏代表团这种外科医疗新秀。
发国不仅要做展演手术,还邀请了加国之行第一名的华夏医疗团队,共同完成这台手术。
当然,主要还是由发国的团队作为主刀,华夏的团队就比较自由了,愿意出力,可以担任一下助手的位置,不愿意出力也可以在旁边看着。
所有国家的医疗代表团也都比较配合。
说是配合,其实也是,既然发国愿意展演,那拿出来的,也绝对是镇国级别的优秀技术,能观看一下,对自己也总有提高。
华夏医疗代表团,几位大老都没有下手术室,只是派了一名年轻助理,去下面搭把手,做个二助,起到一个意思就行了。
赵培儒,周院士、庞院士三人,则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医疗代表团一起,站在上方的观摩室,看这发国的表演。
这是一台低位直肠保肛技术,也应和这次大会交流的主题。
开始手术后,发国的团队,以无瘤技术,保护切口和瘤体,结扎肿瘤远近端,游离乙状结肠,直肠……
一切手术过程,都比较顺利。
众多国家的医疗技术代表团,也看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敢拿出来做展演技术,展现优秀医疗技术实力的。这技术的掌握熟练程度,应对技巧等等,都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对自家的技术有不少启发。
很多人有所收获时,还会在小本子上,记上几笔。
华夏的周院士、庞院士两人,也看的微微点头。
赵培儒刚开始,也看的微微点了点他,这下面的发国医疗技术团队,水平和周院士、庞院士差不多,也算是不错了。
可很快,他的眉头就是一皱。
这个病人的肿瘤,位置非常不好。
接下来,发国的医疗团队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这点了。
果然,在又进行了二十分钟的游离后,下面的发国团队主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旁边的人疑惑不解。
发国的主刀皱眉道:“肿瘤压迫着腹下神经,这里的直肠神经,甚至已经被肿瘤包裹住了。如果要切除肿瘤,势必要连带这几根神经,一并切除。”
众人凝神看去,心里都是暗道糟糕。
直肠中的动静脉,骶神经,脂肪,纤维层等,构成了直肠的侧韧带,这对正常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部分,但对于此刻切除肿瘤来说,就成了不得不牺牲的牺牲品。
周院士皱眉道:“这些神经,应该是控制便意的神经吧?如果切除掉,那病人以后,连便意都感觉不到了,这保肛手术的意义,也就失去了吧?”
旁边,庞院士也是眉头紧蹙,“这台保肛手术,失去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