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爱情迷昏了头,满脑子里面都是吴定方模样的宋冬野,急不可耐地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精力充足,勇往直前,风风火火地目标大步地奔走过去。
飞田想死的心都有了,暗叹脸皮还是不够厚,众目睽睽之下,周围来接孩子回家的人,对他们所作所为指指点点,以突然间见到妖怪的神奇面目表情,不可思议的、惊世骇俗的眼光,火辣辣地看着他俩,好像是见到了稀罕之物。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两个大男人动作亲密地手牵手,有说又有笑,神情异常兴奋,怎么看就怎么别扭地,也许在心里面想:这或许就是电视上、电影里、小说中写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个啥和啥……,真是世风日下,恶心之极,不过今天也是好运气,终于在现实中亲眼见到了活生生的,晚上回去又有吹牛逼的话题了。
飞田非常地想要挣脱掉被宋冬野拉的那只手,可是什么甩也甩不掉,被他抓的紧紧的,也不知道宋冬野吃了什么,难道是吃错了药不成,力气是那么的大。
没事的、没事的,甩不掉就甩不掉吧?飞田在心里面自我安慰着,这又算的了什么,随他去吧?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今天就当作得到了锻炼,趁着这个机会来增加一点脸皮的厚度,大不了这几天接送孩子,和老婆一起来,秀一把恩爱也是好的,误会不就是能澄清了吗?好主意,咱的智商也是不欠费的,想通了心情就好了,爱咋地就咋地,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停住,打住。”飞田紧急刹车,高声叫道。
当然了,飞田的动作,这又引起了周围人的密切关注,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他管不了这些,都已经是这样了,还在乎它干什么。
现在的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千奇百怪,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再奇葩的事人们也是见怪不怪了,最多只是感到惊讶一下,老虎见多了也只是把它当成猫,新鲜感过后照样把它扫进垃圾堆里面去,因为更奇葩的事又来了。
“怎么啦!正事要紧,又有什么破事,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拖拖拉拉,就不能一次性了结,你的事真多。”宋冬野被飞田拖住了,停下来转过头,满脸怒气地说道。
考!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被爱情迷失了方向的人是无可理喻,飞田的心是苍白无力的,近一段时间的日子,过的真是欲哭无泪,自己的小心肝被宋冬野无形的爱情飞刀,一刀又一刀割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这样的,发现了新状况,好事啊!这下你和你的她,吴定方女士可以正大光明,有说服力十足的借口去接触她了,而且还不会让她反感,不再抱有怀疑的心态。”飞田赶紧地开口解释说,而且是诱惑力十足。
大人物的脸变得真快,跟演技精湛的演员一样,切换自如,无缝链接,毫无违和感,喜怒哀乐手到擒来,要泪如雨下就泪如雨下,要喜笑颜开就喜笑颜开。
“哦!是这样啊!不好意思,那就是我错了,我道歉,你说吧?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大度的,十几年的兄弟了,你懂的。”听说有新发现,新状况而且是好事,满脸怒气的宋冬野就跟变脸似的,瞬间就变成了如春风般扑面的笑容,就像领导下基层去慰问困难户一样的笑脸,无比的亲切,要多么的和蔼可亲就有多么的和蔼可亲。
“冬哥,你看,在那里!”飞田的手,指着幼儿园的大门口说。
“有什么好看的,我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不都是小孩子吗?”宋冬野的眼光顺着飞田手指的方向望去,非常疑惑的说。
“我的儿子,小毛啊!他出来了,你再认真的看一下他手里面牵着是谁,是个小女孩啊!你心目中的那个她的她的女儿,小毛他太厉害了,比他的老爹我更牛逼,小小的年纪就不得了了,居然都可以和女孩子牵牵手,想当年我在那个年纪的时候,不是在玩泥巴就是在弹弹珠,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前浪的我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死的心甘情愿,口服心也服,五体投地,晚上我要给他多加一个鸡腿吃。”飞田滔滔不绝,兴备到语无伦次地说。
“我……!”宋冬野也看到了,更是被惊吓到了,这个世界发展的太快了,真是洞中才数天,世上已千年,恍然之间觉得已经老了,都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千言万语都在心中,在脑海中晃荡着,却不知道应该什么说出口才好。
“哎!”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拍一拍飞田的肩膀,有点哭笑不得地说:“你很了不起,生了一个好儿子,从前对你我是什么都不佩服的,因为在你的身上我找不到有什么优点让我来佩服一下,今天终于找到了,但是小屁孩的世界,是不能以大人的眼光去看待,更不能以我们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所以大人是不需要去管的,当有一天他们长大了,就会和我们一样了。”
“吴定方女士,我们又见面了,你怎么能见了我就跑呢?我有那么可怕吗?现在我是个好人。”宋冬野先是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说,然后稍微停顿了一下,指跟在他后面的飞田说:“我真的是来接孩子的,你看我后面的这个胖子,就是孩子他的爹,正好这个点他赶来了。”
“对!对!对!刚才公司里面有事,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才拜托一下我的老板,帮我过来接一下孩子,他不仅仅是我的老板,更是我的好哥们,一起患过难的生死兄弟,也是我儿子他的干爹。”作为一个保镖,关键的时刻就是挺出来挡枪的,所以宋冬野的话一落下,飞田很有眼色,赶紧站出来解释说。
在说完这一句为宋冬野辨解的话后,飞田都觉得有点怪怪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这句话,世界上那有这样的事,员工在公司里面忙着做事走不开,却让老板过来接孩子,这个理由也太勉强太扯淡了吧!
这也太侮辱人的智商了吧?鬼才会相信说的鬼话。
没错,这个时候的吴定方正是以这种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的眼光看着宋冬野和飞田,你们说的话我能相信吗?别以为我是一个女人,就觉得好欺骗,以不带情感,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口气,说:“真是可笑,好欺负吗?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智障,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吗?我能相信你们的话吗?这也太无耻了吧?智商低是你们的事,别把我拉到那个层次去。”
秋老虎,秋天的午后,没有一丝风,阳光依然炽热,宋冬野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感觉是在风中缭乱着,吴定方反击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刺破了他们的谎言,两个人面面相觑,瞬间就陷入尴尬中。
“我们讲的都是真话,是真的来接孩子,骗妳干什么,身上又不会多长一块肉。”没办法了,这个时候只能咬紧牙齿来硬扛到底,要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风格,假话被戳穿了,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又不会被咬也不会被人打,死不承认就是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想到了这里,飞田就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地说下去,谁怕谁呢?反正也不关他的事,能圆下去就行了,成功了那就大功一件,失败了,只能怪宋冬野前一辈子造孽太多了,这辈子遭报应来了。
有文化有素质有水平的人,书读的太多了,一到关键的时刻了,就是想的更多了,瞻前顾后的,心里面的圈圈弯的太多了,比如说宋冬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反过来只有像飞田这种人,书读的少,没有太多的想法,没心没肺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然而然地把尴尬的话题圆了过去。
“啊!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我们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做生意的人,都是以诚信为本,怎么可能说话呢?”宋冬野以赞赏的眼光看着飞田,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讶,很想说一声:“好样的兄弟。”
“我的儿子名叫路星河,你看他就在那边,正好从幼儿园的大门口走出来了,哎呀,他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呢?小女孩长的好漂亮啊!好像是你的女儿吧?”飞田接着开口对吴定方说。
话一说完后,飞田就向幼儿园的大门口快步走去,来到儿子路星河的面前就蹲了下来,把他抱在怀中,对着他的耳朵,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然后路星河的眼睛猛然间就睁大了,眼光神采奕奕,不停地点点头,父子两个人好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最后飞田就抱着儿子,手里牵着司徒骏文向宋冬野和吴定方所在的位置走去。
才一来到宋冬野和吴定方的面前,两个孩子就异口同声,声音都是甜甜的,一个喊:“妈妈。”一个喊:“干爹。”
宋冬野喜笑颜开,满脸都是笑容,从飞田的怀里抱过路星河,对吴定方说:“妳看我们没有骗你吧?从头到尾,那都是误会啊!”
飞田的儿子,吴定方是认识的,两个小孩子都是读大(二)班,这个时候她是相信了,以前的一切都是误会的,但是在嘴吧里面还是硬撑着不承认,却已经不再是冷冰冰地说:“是吗?既然是误会那就当它是误会吧?”
吴定方说完话后就拉着司徒骏文的手转身就走,而司徒骏文又转过头来,说:“长的很帅的神经病叔叔,我也误会你了。”
“谢谢!谢谢!不用客气。”宋冬野高兴地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某人就是犯贱,被人喊神经病,嘴巴里面还得兴高采烈地说:谢谢!谢谢!不用客气。
在回去的路上,在车子里面,宋冬野对着正在开车的飞田语气轻柔地说:“你跟了我好几年了,咱们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明天你搬家吧?我送你一套房子吧?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正在开车的飞田,先是一愣,尔后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想通了其中的问题,就开口说:“我明白了,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