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6.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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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和宇智波达成了临时的约定。

在共同治退瘟疫期间,不会再爆发任何矛盾。虽然这个临时约定相当脆弱,但斑和柱间所求的也不高,只要这段时间不因内耗而导致族人死亡就可以了。

他们开始了治退瘟疫的行动,但最难的一点,就是分辨病人身份并将他们隔离开。

黑死病的病症一旦发作,就可以用肉眼辨别,不管是重大的淋巴结还是黑色的疱疹都相当的有辨识性。但只是感染还没有出现症状的人呢?

瘟疫从感染到爆发的时间绝不超过24小时,但就是这24小时便足够决定一切了,一个人绝对有能力感染一群人。

还有三大城池里面的贵族,滞留在丘陵地区贩卖物资的商人,在瘟疫开始传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不对躲了起来,将自己封在密闭的房子中,绝不和外人接触,靠着手里的那部分余存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情况怎么样?”

“妨碍的人太多了。”

午时,这两个分别行动的人碰了面,在相互了解下后,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柱间负责的是治疗。初期症状可以很快治疗,中期需要费些功夫,但在面对晚期或者是内部大出血的人……最然很遗憾,这些医疗忍者依旧会直接宣判死刑。但这并不能被病人所接受,他们会一直祈求着,甚至妨碍到医疗的正常进行,不管怎么解释也没用,最后还是那些被耽误了治疗的病人暴怒着将人拖走才算了结。

至于斑那边,他负责的是将病人和没生病的人区分开,然后将无碍的人送到已经用石灰消毒的地区,那里所穿所用的一切都是用沸水滚过的,完全杜绝了第二次感染,最重要的是,那里能为难民提供每天一顿的伙食,那些贵族和富商更是早早的转移了过去。

但也正是如此,斑的工作比柱间难做了许多,因为凡是收到消息的人都一窝蜂的涌来,用饿的发绿的眼睛看着他。那些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倒是能直接剔除,但那些刚感染上的就有些难办了,就算你明确告诉他们结果,他们也无法接受,吵闹不停。

如此一来,工作进度自然提高不了。

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工作进度就这样缓慢地进行下去,但时间一长,那些临时的安置场所仍然挤满了人,忍者再也无法将新的人送入安置。

不管是场地还是城池的食物,都到了极限。

“扉间,能不能从保/护伞……”

“你想都别想。”

夜晚,忙了一整天的柱间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扉间,希望能通过保/护伞得到需求的物资,但只是听了一个开头,扉间便断然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柱间皱眉。

忍者让贵族和商人们转移时,提出的条件是在安全保护对方的同时,不碰他们的私人财物,也就是说忍者现在提供给难民的粮食,除了城池中原本就有的外,就是他们带来的那些。但那部分余粮即将被消耗一空,这一段时间,不只是难民们吃不饱肚子,就连忍者们也在忍受着饥饿。

柱间和斑也曾凑出银钱想从其他城池购买物资,但仍旧被回绝了,就算手中有钱又能如何,其他城池的人对这里唯恐避之不及,送粮食物资……简直妄想!

思来想去,柱间也只能从扉间这边入手,之前的药物是取巧直接从奈良那里拿到的,但真正涉及到大批量的调运时,只有保/护伞的实际掌权人也就是扉间,才能进行。

“我不想将保/护伞暴露在宇智波的眼睛下面。”

“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还为此发动了攻击,柱间垂眸,“扉间,如果是因为保/护伞情报泄露被宇智波攻击的话,我向你道歉。但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没有保/护伞的介入,我们救的人会先一步饿死。”

“不,那些情报……这次若是被……”扉间咬牙,两度开口却都模棱两可,让柱间的表情变得更加迷茫。

“情报,那些情报有什么问题。”

“不,没什么。”扉间断然道,转移了话题,“我可以从保/护伞抽调物资,但是要原价购买,由千手的人碰头接手。”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宇智波占了千手的便宜。

“……当然。”略一犹豫,柱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无偿的东西变为了原价购买,让人有些为难,但钱是早已准备好的,也不影响什么。更何况,作为亲人,扉间他应该不会坑自己这个兄长的……吧!

扉间:呵呵!

食物和物资被一车车送到了距离城池10公里外的位置,由千手的人碰头将它们带回。

不满的泉奈憋着一股气带着宇智波族人清点货物将它们入库,希望借此抓到千手的小辫子。

这次由千手柱间促成,千手扉间报价的货物,统统比市面上的东西高出了20%。虽然这批货物质量依旧优良,在除去成本费和人工费后,相比他们送货要冒的风险来说一点也不贵,但泉奈就是无法开心起来。

只要想到这笔钱最后进了千手的口袋他就咬牙切齿,只要想到那个无耻的千手柱间拿出瘪瘪的钱袋给哥哥看,而哥哥竟毫不犹豫的替他垫付了那一笔款项,他就暴跳如雷。

纯属吃白饭的!

千手·吃白饭·柱间:阿嚏!

……

“怎么了,柱间,感冒了吗?”

彼时,正和柱间在营帐中讨论下一步骤的斑看见柱间猛的打了个喷嚏,不由担心地问道。

现在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也难怪斑会担心。

“不,只是鼻子有点痒。”柱间打着哈哈说道,但刚刚那一瞬间仿佛被怨念穿透的感觉仍是让他恶寒不已,他不由的搓了搓胳膊。

斑点了点头,就算看出了柱间的言不由衷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物资已经全部到位,接下来就可以大范围清扫了。”

“嗯。”柱间应声道,看着斑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但在一个问题上,柱间却和斑发生了冲突……不,说是冲突也不对,只是一个观念的争执。

在处理尸体的问题上,斑的建议是埋掉,而柱间的提议则是将他们火化。

我们都知道,尸体在得不到及时清理的情况下,容易发生腐烂,产生大量的致病菌,而这些致病菌在分解尸体的情况下,还容易感染人类。若是雨水冲刷,流入河流湖泊则会污染用水,能通过蚊虫传播的,疫情就会蔓延的更快。

为此,处理尸体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深埋于地底,一种是火化。

城池的人们,在最开始的时候,用棺材将死去的人下葬;中期,随意挖个坑便将死人丢进去了;后期,则是不管不问,任由死人的尸体堆积在路边腐烂。

斑认为第二种更为方便,用土遁挖坑,直接掩埋便可解决。柱间认为不妥,火化才是一劳永逸的方式。毕竟城池外的土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土包,尸体埋得又浅,就连老鼠洞也能看见,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能将那些已经掩埋的尸体火化。

“你疯了吗?”听了柱间的想法,斑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领先半步的是天才,领先一步的则是疯子。

在这个有着‘保全尸’和‘入土为安’观念的战国,只有忍者才会有那种令人发指的,销毁同族尸体的命令,但若是有挽回的余地,他们仍会选择让死者入土为安,认为这样才会让死者安息,灵魂永恒。

可千手柱间呢?他的这一个提议,说得好听了是处理不当尸体,说得难听了,那可是打扰死者安息,还要将他们挫骨扬灰啊!

简直是在公然挑战从古流传至今的道德观念。

“尼桑,别理他,千手柱间怕是已经疯了。”同样听到了他们谈话的泉奈和扉间走了进来,用不同的表情,却是同样含义的眼神看向了他。

“我没疯。”千手柱间强调道:“如果把得了瘟疫的尸体埋进土地,不仅会浪费土地资源,说不定还会造成第二次瘟疫传播。”

有效的解决方法只能是火化,但不管千手柱间怎么说,这三人都对此保留着迟疑的态度。最后,还是斑开口定下了此事。

“不如,试试看吧!”

“尼桑……”没想到斑这么快就转移了阵地,众人均是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表情。

柱间的兴奋,泉奈的错愕以及扉间的探究。

而宇智波斑,其实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比如,因清理整顿逃逸的老鼠,最近开始四处觅食,它们虽不敢攻击活人,却是让物资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损失,而这群老鼠如此多的原因,正来自于众人的尸体。

不过……

“柱间,光是说服我们是没用的,你必须同样说服城中的人。”

只有在他们的允许下,这项工作才能正常进行下去,斑看向柱间的眼神中,清楚表达了这个意思。

“当然,交给我吧。”柱间勾起唇角,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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