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在课堂上说的话, 以迅雷不及掩耳势火速传遍了全校。
主公被华旺春请去办公室喝茶了，连带蔡旭佳和那个女生一起。
江湖没有陆潇的身影，处是他的名字。
地表最强猹栖地, 消息疯狂刷屏。
迪迦是光：【救命，一哥出柜了？】
小豆包儿：【似乎是，但又不完全是。】
小豆包儿：【他的重点应该在于“不会乱发生关系”, 挺好的，我还以为他私下浪。】
再借十三五百年：【论坛那帮要磕疯了吧，毕竟我们潇橙是官配。】
久隆吴彦祖：【喂喂，说话注意点啊。】
再借十三五百年：【吴彦祖你凶凶qaq】
小糖串儿：【我觉得一哥是为了跟件事撇清关系，才会说的吧，他喜欢怼老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妈买菜必涨价：【说实话, 我也觉得。如果真喜欢男的，不会坦荡荡地说出来的。】
小豆包儿：【就是个儿，只有直男才会叫嚣搞基, 哈哈哈哈。】
小糖串儿：【不过那个tao子八成和一哥没关系, 我感觉他平时确实对女生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你妈买菜必涨价：【万一对方不是女的呢？】
小糖串儿：【傻啊你，都看不出来, 就是蔡旭佳和陶敏啊。】
再借十三五百年：【我只关心一哥底直的还是弯的？如果真是弯的, 那他和叶漂亮岂不是……】
一个陌生头像跳了出来，上面是黑色的侧脸剪影。
克制一下：【你们闲吗，猜猜那。】
再借十三五百年：【你谁啊，刚进群的？】
小糖串儿：【= =他是橙哥, 你的cp正主本。】
再借十三五百年：【哈？！】
再借十三五百年：【我操，对不起！骚瑞！】
久隆吴彦祖：【说了让你们说话注意点……】
叶橙关掉手机，心情愈发复杂了。
一节课过后，陆潇回来了, 蔡旭佳和那个女生还在办公室。
他坐在后面，脸上看不出端倪来。
于坤琢磨道：“看来事儿真是老蔡干的，啧啧啧，下可得闹大了。”
前面的转过来参与话题，唏嘘不已：“他有女朋友还劈腿？妈的，真恶心。”
“听说他女朋友一直在班上哭，可怜了。”于坤摇了摇头道。
“操，我要对工具间有阴影了，不彻底打扫一下……”
于坤偷笑道：“那你别进去嘛。”
他又说：“不过潇哥也牛逼了，直接来一出，迅速洗脱嫌疑。华旺春早就怀疑是陶敏，一直想把那男的揪出来呢。”
叶橙看了他一眼：“直男会样随便混淆自己的向吗？”
于坤压低声音道：“别我不清楚，但潇哥绝对干的出来，他极有可是直的。”
“为说？”
“就他和江怡蓉那点事儿，谁还不知道啊。前几天，江怡蓉还他写了一沓子小作文，说是暗恋第一百天的告白呢。”
叶橙沉默了。
前面的同学好奇地道：“小作文？小作文？”
于坤八卦灵通：“就是前几天，听说她把她以前写的情书攒在一起，一股脑了潇哥。”
“我去，蓉姐还挺有情怀的。”
叶橙：“……”
对于件事，陆潇只字没向他提起过。
安.全套事件最终水落石出，果不其然，真的是蔡旭佳干的。
他背女朋友和班上的陶敏搞在了一起，两干柴烈火追求刺激，闹出来一桩。
原本蔡旭佳是拒绝承认的，但华旺春对种事有一套，威胁说要验dna，如果证明是他们那两个都得退学。
一来，陶敏害怕了，崩溃地哭承认了件事。
华旺春对他们没有任何包庇的心思，直接通报批评请家长记处分一条龙服务。
几乎每年，十三都要出一起类似事件。
去年是有意外怀孕退学，前年是有个女生把孩子生厕所里了。
只有你想象不，没有十三发生不了的事。
垃圾场名不虚传。
校领导每年只希望他们不要出事，而不是盼望达多少升学率。
打个比方，就二十班个水准，有十个考上大学就已经不错了。
十个大概率就是那几个班委，因为只有他们成绩还说得过去，也不容易出幺蛾子。其他的要考试考个位数，要就是上房揭瓦被劝退。
育课上，蒋进感慨道：“我说我们班是不是风水不好，学期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出事了。”
“风水好不好不清楚，桃花倒是挺旺的。”周敏豪玩篮球，暧昧地看了眼陆潇。
陆潇正在和叶橙一起买水，没注意边。
他想和叶橙说话，但对方对他爱答不的。
蒋进欲哭无泪地说：“你可闭嘴吧，我女神昨天还发了朋友圈，说【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整个青春】，我他妈想死了好吗！”
周敏豪撇了撇嘴道：“就连当众出柜都拯救不了她，还真是陷得不浅啊，我看你十有八九没希望了。”
“你可别他妈乌鸦嘴了，我谢谢你一户口本。”蒋进握拳头作势要揍他。
叶橙把水递他们，刚好听了他们的对话。
陆潇篮球队的分水，伸手招呼大家道：“走走走，占场子去了。”
“我不打了，得去练三千米。”叶橙分完水，平静地说道。
陆潇扭头看向他：“不是说好一起打篮球的吗？”
“久没跑了，怕跑不。”叶橙丢下一句，然后径直往操场上走去。
陆潇马上把球扔蒋进，对众道：“你们打吧，刚好数齐活，不用敏豪站一边当裁判了。”
本来多出来一个，他们还得重新分队。
蒋进接住球，若有所思地看两的背影。
“那走吧，咱们去打。”周敏豪大手一挥，搭住他道。
蒋进说：“老周，你有没有觉得，潇哥好像真的不直啊？”
周敏豪一愣：“不会吧，他高一的时候还跟我分享毛片呢。”
“男男还是男女？”蒋进。
周敏豪了他一拳：“你妈的，老子会看男男吗？”
跑道上，陆潇两步追上了叶橙。
尽管他不喜欢跑步，还是跟一路小跑。
“你怎了，看上去心情不大好。”陆潇道。
叶橙看向他：“你来干嘛？”
“陪跑啊，说好了陪你的。”陆潇无比自然地说。
“又没运会。”叶橙没表情。
“你管我，我想陪就陪。”
叶橙对他无语了。
陆潇小心地偷看他的眼色，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才不高兴的？”
叶橙的脚步慢了下来，逐渐从慢跑变成走路。
操场上围不少上育课的，两个又高又帅的走在跑道上，自然吸引了不少视线。
有几个认识他们的，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
叶橙认真地说：“你明明喜欢女生，要在班上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儿戏了？”
“我又没喜欢过哪个女生。”陆潇低低地咕哝了一句。
叶橙没听清：“？”
“没，”陆潇抬起头道，“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重要吗？”
叶橙被气笑了：“你说重不重要？正常都不会拿种事情开玩笑吧，更何况还当那多的面。”
他又说：“而且前几天，你还收了江怡蓉的情书。真是搞笑，你上次还说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所以是在撒谎咯。”
陆潇盯他，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不确定地说：“你吃醋了？”
“别自恋了。”叶橙不屑地冷笑。
陆潇舔了舔嘴唇道：“你就是在吃醋吧，你怎知道我收了她的情书？”
“吃你妈醋，说了没有！”叶橙听他亲口承认，登时气得随口骂了回去。
陆潇故意说：“她还送了我一束黄玫瑰，我也收了。”
叶橙停了下来，怒目直视他，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家伙意思，是在跟他炫耀？
“她说可再也不会遇像我帅的了，试谁不知道呢。”陆潇不知死活地继续说。
叶橙深吸一口气，决定和他割席：“三千米你自己去跑，还有，以后别跟我说话了。”
说罢，扭头就走。
陆潇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
他的手劲大，叶橙挣扎了几下，硬是没甩开。
见他还在挣脱，手腕已经红了一圈，陆潇忙道：“哎、哎，好了，我逗你玩儿的。”
叶橙怒道：“松手，滚远点。”
“别生气别生气，”陆潇差点玩脱了，忙不迭解释，“我道歉！刚才只是口嗨！你不知道黄玫瑰是意思吗？”
叶橙翻了个白眼，意思关他屁事。
陆潇说：“意思是分手、失恋，她那天是来找我道别的。”
叶橙停了下来，皱眉看他。
“她要转学了，所以就把以前写的东西都我了。”陆潇注视他的眼睛道，“说是不想留下遗憾，而且——”
“那束黄玫瑰，怎可会有蓝玫瑰好看。”他无比真诚地说。
那捧十七岁的密西根碎冰蓝玫瑰，花瓣渐变幽冷，枝叶苍翠有。
他特地去查过，蓝玫瑰的花语是单纯而美好的爱。
男孩子的恶作剧得逞了，心底惴惴不安起来。
胸膛的蝴蝶扑腾来扑腾去，紧张地盯眼前的。
叶橙将手从他手抽回来，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陆潇忽然间有点不好意思了，预感他下一秒好像会说点。
“我……我骗你的，信我退还她了，花也没有收，你没生气吧？”他不断偷瞄叶橙。
叶橙心里比前还要凌乱。
情绪大起大伏，实在不应是他该有的状态。
他胡乱“嗯”了一声，没再说。
把陆潇扔在跑道上，自己走开了。
陆潇有点傻眼，不知道他底是意思，垂手站在跑道上。
叶橙走空无一的洗手间里，用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才算平静下来。
刚才在操场上，他整个大脑都是懵的。
从不由自主地发脾气，后面的尴尬，作为一个成年，他少会没有样不受控制。
明明再三告诉过自己，不要把他和二十七岁的陆潇混淆。
但多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
会怦然心。
会占有欲横生。
陆潇对他的占有欲是表现在明面上的，不遮不掩，坦坦荡荡。
而他是藏在心里的。
有时候看起来不在意，实际上除了自己，根本不想看任何和他有关系。
偏执且隐晦，甚至怕说出来会吓他。
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讲出口，他没有勇气再去亲口一遍陆潇，所以你说的不喜欢女生是真的吗？
他怕得否定的答案，更怕得肯定的。
第二天，华旺春把叶橙单独叫了办公室。
接连几次在教导处遭遇不测，叶橙已经快对个地方ptsd了。
墙上的空调从海尔换成了美的，制冷效果似乎比前好了不少，是唯一的进步。
华旺春泡了杯茶，也他倒了杯水，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小叶，你和你父亲最近还好吗？”他客套地开头道。
叶橙没说叶高阳早回嵊州了，敷衍地点了点头：“还好。”
“没再闹矛盾了吧？”
“没有。”
华旺春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你是个善解意的好孩子，相信你用正确的方和你父亲相处。”
可惜他不，叶橙腹诽道。
华旺春喝了口茶，说：“今天把你叫过来，我是希望你够协助老师，为班里的同学做点事。”
叶橙竖起耳朵，他个班长平时事情不多，难得华旺春对他有要求。
“前两天发生的事你想必也了解了，咱们班的风气实在是不容乐观。”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找了几个同学谈心，但效果都不想。所以我想让你代替我，找他们聊一聊。”
“也许他们跟我有隔阂，不愿意说实话。但你是班长，又是同龄，多话他们可会愿意跟你说。”
叶橙听明白了，原来是想找他当间.谍。
华旺春咳了两声道：“尤其是陆潇，孩子实在叛逆了，居然在课堂上说出那样的话。你们前关系还算不错，他是次需要帮助的重点对象，还得麻烦你和他好好聊聊了。”
“我……找他聊呢？”叶橙没想还有个任务。
华旺春起身，从桌上抽出几张a4纸，递他：“我都你打好提大纲了，名单也在上面，你照些就行。”
叶橙扫了眼纸面，顿时满脸黑线。
no.1陆潇（重点对象sss）
q1：在学校有好感的女生/男生吗？
如果回答女生，跳q2；如果回答男生，跳q3
q2：哪个班的，叫名字？为会好感她？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q3：说自己喜欢男生的事是真的吗？从时候发现的，为好感那个男生？
……
搁儿玩测试小游戏呢。
叶橙放下a4纸：“老师，您是在为难我。”
华旺春知道他误会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要你背叛同学的意思，你也不用偷摸些，光明正大地拿题做记录就好了，就说是我要求的。”
叶橙愈发费解了：“那他们不是更不会说实话了吗。”
华旺春重重地叹了一声道：“是上面交我的任务，糊弄也得糊弄过去。可是你知道我找些谈话后，他们是怎回答的吗？”
“陆潇回了我三个字，有烟吗。蒋进说他低血糖犯了，去了医务室就没再回来。还有李俊晓，小子去了三趟厕所，最后回答我不喜欢类，他有恋物癖。”
叶橙：“……”
华旺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几个，里多少有点题。我也是不想再耽误时间，才找你来帮忙的。”
作为教导处主任，他不可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几个兔崽子身上。
叶橙只好说：“好吧，我尽量试试。”
华旺春大喜过望：“件事解决后，老师请你吃饭。我几天实在是忙了，年级一直开会，哎。”
“不用，那老师您忙吧，我先走了。”叶橙站起来道。
华旺春客气地把他送门口，终于放下心来。
叶橙回教室，大家正在上自习，还算安静。
他招了招手，让蒋进走廊上来。
不少都好奇地看过来，不知道他要做，陆潇靠椅子望外面。
叶橙拿出纸笔，趴在扶手上写字：“占用你几分钟，例行公事，卷调查。”
“噗，橙哥，你时候改行当华旺春的特.务了？”蒋进笑喷了。
“职责所迫，别笑，严肃点。”叶橙无奈地道，“第一个题，你有没有好感的男生或者女生？”
蒋进贼笑道：“我好感谁，你还不知道吗。”
叶橙没有感情地说：“那我写江怡蓉？”
蒋进回过神来，忙道：“不不，不写，就写‘暂时没有’好了。”
“第二个题，近期有没有和异交往亲密？”
份卷，完全就是在调查两关系。
他们好好回答才有鬼。
反正都是打擦边球，叶橙只是把答案做的稍微漂亮一点，本质上还是听他们满口胡言。
比如李俊晓的是好感隔壁邻居，谭晓琪的是有个暗恋多年远在异地的哥哥。
只有华旺春不敢想，没有他们不敢编。
结束题前，谭晓琪小心道：“班长，每个都要接受种调查吗？”
“差不多。”叶橙边记录边答道。
谭晓琪眼睛一亮：“那潇哥也要被些题吗？”
叶橙看向她：“你的好奇心好像旺盛。”
谭晓琪结结巴巴道：“啊，我、我只是随便一下。”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把下一个叫出来。”叶橙收起纸张，冷冷地说。
谭晓琪忙不迭进去了。
最后一个，终于轮了陆潇。
其实叶橙是非常不想叫他出来的，但怎轮也该轮他了。
班上的小声说话，时不时看看外面的两个。
陆潇和他面对面站，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叶橙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划拉，下面垫几张写过字的。
“最近上课有没有打瞌睡，对老师讲的重点难点都吃透吗？”他道。
陆潇略带诧异地挑了挑眉，说：“你我的，怎和别的不一样？”
叶橙阳穴跳了跳，果然，跟蒋进通了气的。
“每个的题都不一样，你你就回答。”他拿出班长威严，盛气凌地说。
“哦——”陆潇拉长了声音，“报告班长，打瞌睡两次，被抓零次。重点嘛，有的吃透，有的吃不透。”
叶橙抬起头：“吃不透你不会？”
“我同桌比我还睡，你让我谁？”陆潇盯他的双眸，反道。
叶橙试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
“实在不会，可以老师，也可以……我。”他说。
陆潇不紧不慢道：“是吗，昨天你把我一个丢在操场上，我还以为你辈子不打算跟我来往了。”
叶橙想赶快掠过个话题，说：“下一个题，作业的正确率怎样，哪一门最薄弱？”
“啧，我发现了，”陆潇摸了摸下巴道，“些其实都是你想的吧，并不是华旺春让你的。”
叶橙被当场戳穿，脸皮迅速地红了红。
“我只是对你的学习负责。”他嘴硬道。
陆潇笑了笑，说：“好，班长说就是。我回答一下，正确率一半一半，英语最薄弱，因为我离开班长是真的学不进去。”
叶橙面红耳赤，连呼出的气都炙热：“你好好说话。”
“我有好好说话啊，还想？关于生活的话，我吃不好也睡不好，已经三天没打篮球了，昨晚回去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惹班长生气了。总，离了班长，似乎一切都不好。”
陆潇的嗓音低沉带笑意，哪里有半点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
叶橙后退了一步。
用种语气说话的陆潇，让他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久以前，当陆潇从把他当成“老爷子送进公司的假想敌”脱离出来后，渐渐对他展开攻势时，说话的口气和现在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自带一股孔雀开屏的味道。
黑曜石般的眼睛闪坏笑，刻意压低的声音，若有若无上翘的嘴角。
无一不在告诉对方：我在发骚，我想撩你。
叶橙内心警铃大作，一脸戒备地望他。
陆潇见他幅表情，立即露出受伤的眼神：“我说的都是实话。”
叶橙心跳一阵加速，只想快点打发他走：“行了，知道了，完了。”
“就完了？”陆潇微微睁大眼睛，故作惊讶。
“我有没有好感的男生或者女生，为会产生好感，些你怎不？”他不满地说。
叶橙暗道蒋进你完了，我要掐死你。
表面上镇定道：“说了题因而异，每个都不一样。”
“真的？”陆潇狐疑道。
叶橙：“真的，你怀疑我？”
“……不敢怀疑。”
叶橙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他离开。
陆潇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那我有不会的题，还可以你吗？”
叶橙从刚才开始，心脏就突突跳个不行。
听见他的话，含糊地“嗯”了一声。
下该没话了吧。
在离开前，陆潇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对他笑了笑说：“对了，昨天你吃醋，我高兴。”
说完，便笑回教室了。
叶橙的脑袋嗡地一声，身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