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为何而存在?
又为什么而出现?
在与夜斗相遇后, 太宰治直都在想办弄白这个问题。
他总有种感觉——自己以会以咒灵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恐怕并非巧合。冥冥中,似有只大手推动着那个名为命运的齿轮, 将许多的不能连接在起,促成了现在的这切。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想让他在这场棋局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太宰治无得知。但是, 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那刻,莫名其妙成为被人喊打喊杀的名为咒灵的世界公敌, 他太宰治曾几何时这么憋屈过?就算要算计, 那也只有他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中的份。那像现在, 头尾处于被动状态中, 连算计他将他带这个世界的‘敌人’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太宰治讨厌这种敌暗我的局面, 以当接夜蛾正道的电话, 得知五条悟因追查异常下落不时,果断答应了夜蛾正道的委托,前北海道的札幌帮失踪的五条悟‘看孩子’。
倒不是太宰治担心五条悟的安危,而是他有种预感——五条悟的这次失踪并不简单。就像时隔几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说了大堆莫名其妙‘废话’的夜斗样, 某曾随着几年前夜斗的离开而陷入沉寂的东西, 正逐渐醒。
太宰治不知道五条悟的这次失踪是否和将他带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有关, 但是他并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的计划已进入正轨, 于某能会影响整个大局的不稳定因素的验证,也是时候该提上日程。毕竟……神的态度于太宰治说, 是计划中非常重要的环。
祂们是他计划中不或缺的部分。
以……
快点让我看看吧……!
神大人啊!
太宰治注视着烟雾中冲出的毘沙门天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眼,眼中的兴奋意越发显。甚至还怕毘沙门天瞄不准,故意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将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毘沙门天面前。
宽阔厚重剑刃割裂空气, 带着尖锐的嗡鸣声不断逼近。
太宰治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受着呼呼的气流带着恐怖的力量自己脆弱的脖子而,将他身首分离。
然而——
“给我……”
“停下——!”
随着熟悉的大喊声远及近,本该毫不犹豫击中他的脖子将他身首分离的剑刃却硬生生的停在了距离太宰治脖颈还不毫米的地方。
太宰治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近在眼前的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
被激起的雪花簌簌的空中落下,掉在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冰冷金属上。
太宰治盯着毘沙门天那像是看了什么不置信的东西样猛然针缩的眸子,唇角边扬起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再也隐藏不住。
他动了动唇,看着毘沙门天眼中倒映着的自己,知故问道:“为什么停下?”
为什么停下?
毘沙门天有回答太宰治的问题,而是用力地握紧了手中单刃大剑的刀柄,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朝太宰治脖颈劈砍而下的欲|望。
她的目光越过了太宰治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后——那距离他们以称得上十分遥远的树林中。
不知何时,那片本该空无人的树林中,静静地站在了位身穿宽大和服的长发少年。
他单手扶着身边的树干,注视着毘沙门天有说话。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的毘沙门天,却并有她表现出的那么淡定。
少年的出现如惊涛骇浪般,在毘沙门天的心中激起千层大浪,久久不能平息。她怎么也想,自己会在这里见少年。
现在根本不是月夜,但少年却愿意为了个妖魔特意现身下界……
毘沙门天垂下眼眸,不再直视少年的方。
她不白,少年为什么要保这个妖魔。但是,她却无违抗少年的命令。哪怕是身为七福神,在天原拥有极的地位和权利,但在少年面前,毘沙门天也只能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因为……
这是自‘天’的命令。
‘天’要太宰治活,那么谁也无夺走他的性命。
毘沙门天呼出口气,然后猛地抬起眼眸,脚踹在了还在她回答的太宰治的腹部。随后反转手腕,个转身,将宽阔厚重剑身劈了赶救太宰治的五条悟的攻击上。
“威娜?”
看着突然改变攻击象的主人,兆麻充满疑惑的声音立刻在毘沙门天的脑海中响起。
他并有发现刚刚出现在远处树林中的少年。准确的说,除了毘沙门天外,在场的有人都有发现那个在毘沙门天手中的神器即将命中太宰治时出现的少年。毘沙门天与他间的视以及少年的消失和毘沙门天改变主意,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谁都有发现,以谁都不知道,毘沙门天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而毘沙门天也并有和他们多说什么,只是在破掉五条悟的攻击后,闪身出现在了被五条悟踹飞的狮形神器囷巴身边。
“回去吧,兆麻。”
毘沙门天翻身坐在囷巴身上,淡淡的看了眼远处被她脚踹飞撞在树上,捂着腹部倚靠断木而坐的太宰治,然后转身,骑着囷巴消失在了消失在皑皑白雪中。
其他几个神器虽然很想知道毘沙门天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但却并未多嘴多问什么。而是安静地跟随毘沙门天离开。他们是毘沙门天的神器,多年的相处培养出的默契让他们很清楚,什么东西是他们能够知道的,什么东西又是自己不该知道的。既然他们的姐姐大人不想说,那么便不会有人不识趣的去触碰。
“难道有什么想我解释的吗?”
待毘沙门天离开,五条悟才慢悠悠的走了依旧捂着腹部倚靠着断木而坐的太宰治面前,缓缓蹲下身,抱着手平视着垂着头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太宰治。
说不生气,其实是假的。
无论是前被太宰治背刺也好,还是现在发现切不过都在太宰治的计算中也罢,他感觉自己在太宰治面前直就像是个小丑样,永远是方计划中的环。
他那笑的关心还有担忧,或许在太宰治眼中,甚至是种妨碍。就像前他他说的那样——
都怪多管闲事。
是啊……
都怪他多管闲事。
五条悟盯着言不发的太宰治,思绪有飘忽。
他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初他有多管闲事和太宰治结这什么束缚,或许就有现在的这切了。他也不用每天像现在这样,因为太宰治的不识好人心而又气又恨了。
他不知道太宰治如何看待他们间的那个束缚,也不知道自己在太宰治心中底算什么。即便了解了太宰治的生前,五条悟依旧觉得,自己有看白过眼前的这个人。
哪怕他拥有能够看穿切的眼睛,唯独这个人,他始终看不白。
五条悟盯着言不发的太宰治沉默了好会儿,最终在太宰治捂着嘴咳嗽的时候,放下了抱着的手,拍了下大腿站起身。
满地的白雪白皑皑的晃得他有眼花。五条悟停顿了下,最后还是把手伸了衣兜,打算用绷带把眼睛缠起。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染血的手出现在了六眼的视野中。
“拉我起。”
只见咳嗽完的太宰治副理应如此的模样朝五条悟晃了晃自己举在空中的手。
虽然满身狼狈,但熟悉太宰治的五条悟还是太宰治身上感受了种名为愉悦的情绪。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好像刚刚开始,太宰治就莫名很兴的样子?
是因为那个女性神吗?
五条悟回想起了毘沙门天离开时的模样。
他也同样不知道,让毘沙门天突然改变主意不斩杀太宰治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肯定和她最后收手有关。
“又在打什么主意?”
五条悟边伸手将太宰治地上拉起,边随口问道。
他并不指望太宰治会给自己回答,这样的随口问不过是出于闲不住口。
然而这次,出人意料的是,本以为会像过去样收获沉默以作回答的五条悟,却意外收了自太宰治的反问。
“五条悟。”
只见被五条悟地上拉起的太宰治站在五条悟面前,收敛了有情绪,平淡的问了句。
“后悔与我定下束缚吗?”
这个刚刚被五条悟假设过的想,如被读心般被太宰治问了出。
五条悟微微愣了下,然后收回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起像是在认真思考太宰治的这个反问。
然而,过秒,就见五条悟放下手,看着太宰治神色认真的反问道:“那呢?”
“后悔过吗?”
后悔过成为mafia首领,独自扛起起……
后悔过楼上跳下,个人无人理解的孤独死去……
后悔过与我定下束缚,此纠缠在起……
“后悔过吗,太宰治。”
五条悟又沉声问了遍这个包涵着太多太多的问题。
而这次,太宰治并有回答他。只是偏过头,看了远方天空中振翅飞过的鸟儿。
已攀上最点的太阳此时正照耀着大地,将金黄色的阳光撒得处都是。
太宰治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自己有温度的躯|体上,然后前迈出步,并抬起右手放了五条悟的肩膀上。
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句“回家吧”随着太宰治在五条悟不算干净的衣服上留下个不太显的血手印时,同响起。
五条悟有呆愣的站在原地。
大概是太宰治刚刚说的“回家吧”三个字太有冲击力,以至于让五条悟忽略掉了太宰治在说起这句话时,在他肩上微微收紧的力道。
不过就算发现了,现在五条悟肯定也无理解,太宰治的这握代表了什么。
这是份五条悟难以想象的决心。
此以后,这世间将再无谓的港口mafia首领太宰治,只有咒灵王太宰治。
即便这是条早已被人算计好的不归路,太宰治也决定毅然踏上。
已撕开了树木表皮的花苞,最终开出这个世界最艳丽的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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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永远无被人根除。以想要今后都有个好天气,那么就只有将不能根除的不控的因素全部变成控的。”
“因为——”
“这是个人类与神灵共存的世界。”
“个人类,神还有诅咒……三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