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激动的缘故, 西戈甩完一通话，便不再吭声，大口喘着气。
夜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站起身：“我给你倒杯水。”
西戈不依不饶：“不行, 你……”
“西戈, ”夜鹰突然回头, “你还记得你放在房里的那张照片吗？”
她说的是众人在联赛颁奖礼后拍摄的那张合照，西戈自然记得，疑惑问道：“怎了吗？”
“你在照片后面写的字……”夜鹰垂下视线, 静静看着水缓慢升至杯口，“我心里也是这想的。”
西戈一愣，张了张口, 却没说出话来。
“以你不用那大声地吼出来, ”夜鹰将水杯递给他, 轻声道, “因为我们都知道。”
***
第二天, 预备3班在1号模拟场集合。
裘德瞪着夜鹰身旁的西戈：“你怎会在这里？”
西戈：“……”
他后悔了，他现在就想回去。
“肃静, ”台上，魏秦上校拍了拍手，示意台下的人群噤声，“因为身原因, 西戈预备兵之前推迟了入伍时, 今天他将加入预备3班, 与你们共同训练。”
众人好奇地盯着西戈，人窃窃私语：“他长得好瘦弱啊，真的通过考核了吗？”
“就是, 你看他那脸色，该不会看到晶兽就直接吓晕过去吧？”
那人正议论，冷不丁撞上西戈的视线，他的目光冷冷，瞳孔如同一口看不见底的深井。
人：瑟缩.jpg。
魏秦上校没注意到底下的动静，简短给西戈做了个介绍后，随即道：“今天要给各位进行一次考核。”
“还来？！”
“等等，昨天不是已经过一次了吗？！”
立刻响起一片哀嚎，西戈望着表情痛苦的预备兵们，疑惑拉了下夜鹰：“什考核？”
“评定士兵等级用的，”夜鹰道，她的眉头微微凝起，“但是他们说的没错。”
西戈：“？”
考核的频率太快了，夜鹰默不作声地想。
之前在入伍典礼的时候魏秦上校曾经说过，平时的考核一共就五六场左右，除去最终考核和一些零碎时，也就是说他们每月场左右的考核，可现在他们入伍才过去十天，就已经迎来了第二次的考核。
是时不够吗？但个月已经是夜鹰见过最短的士兵训练期了。
还是说……训练的安排变了，魏秦上校新的任务要给他们？
夜鹰正想得出神，那厢魏秦上校开始解释本次的考核规则：
“这一次是团队考核，”他简短道，“你们可以自行组成3-5人的小队，之后会被投放进一个虚拟地图，你们的任务是到达地图中心的废弃小镇。”
裘德渐渐听出一点名堂：“这是在模拟真实的远征情况吗？”
如果不出意外，虚拟地图的小镇周围一定部署着大量的晶兽。
“没错，”魏秦上校听到他的话，“以这一次的考核对你们来说至关要，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现了你们是否能适应远征任务，它的分数在总分中也应占较大百分比。”
他说完后，就让预备兵们各自去取模拟器，随即是组队环节。
夜鹰作为入伍至今唯一一个获得全s的优秀预备兵，自然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组队请求。
“大佬！能不能带飞我们啊？”
“大佬！我们不用你带飞，我们都是a级评价，你只要锦上添花就行了！”
“都走开！大佬！如果你加入我们的队伍，等下结束了我们请客吃饭，红烧肉管饱！麻辣兔头一起！”
“草！你这是物质引|诱！犯规！”
“本事你也来啊！别自己做不到就眼红别人！”
“哈！果然露出资|本|的丑恶嘴脸了吧？！我……”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了，夜鹰忙伸手：“等等。”
众人齐齐道：“大佬您说！”
夜鹰：“……”
她看了眼周围一圈殷勤的脸，指指身旁的裘德和西戈：“我和他们个是一起的，如果想要和我组队的话，就必须他们带上。”
闻言，好多人面露犹豫。
这次的考核人数规定，一个小队的最高人数上限为5名，也就是说如果加上夜鹰3人，那还只剩下2名的余额。
但预备兵中人本来就凑好了队伍，只是想要抱夜鹰的大腿，因此预留的空位不多，最多再加1人。
而些人则是不信任西戈——虽然魏秦上校说他通过了各项测试，可这个一脸病恹恹的伙怎看都像是个空降兵。
这次的考核对他们极为要，众人自然不想冒险。
夜鹰从他们的表情中也看出了态度，扭头对西戈和裘德道：“那就我们人组队吧。”
众人：“唉……！”
但人已经走到魏秦上校那里去做登记，众人看尘埃落定，也只能失望地各自组队去了。
几分钟后，预备3班51人全部进入虚拟战场。
众人被分散在地图的各个角落，等人确认进入虚拟副本，考核正式开始。
众人的降落地点是随即的，夜鹰人被丢在一片平原上，他们站起身，周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连只晶兽的影子也看不到。
裘德说：“现在刚进副本，教官可能会给我们一个缓冲时。”以暂且应该不会晶兽来袭。
西戈点头表示赞同，但夜鹰没吭声，人疑惑望过去：“怎了吗？”
夜鹰：“……我突然想到，我们的队伍配置好像不太对。”
魏秦上校在众人进入副本前曾提过一句，他们班的轻，中，型机甲的比例很均匀，如果平均分配的话，每一个队伍应该都能分到这种类型的机甲。
现在想来，这应该是对他们隐晦的提示。
一般来说，如果非战斗人员去除，一个小队的最佳配置必须要包括这种类型的机甲，才能保证攻防得当，但现在……他们竟清一色是攻击型。
夜鹰道：“怎办，谁来防御？”
裘德：“……”
西戈：“……”
此时，发现他们配置出错的不仅仅是夜鹰。
观察室内，几名军官坐在几排显示器前，上面放映出各个小队的情况。
“哦？这个队真意思，”a军官盯着他面前的显示屏道，“他们选队友前就没考虑到各个队友的配置吗？”
闻言身旁的b军官也凑过去：“这不是s小姐嘛!”
因为夜鹰的评价一直是s，以在军官里被戏称为“s小姐”。
他一看，也啧啧道：“架中型机甲，一架轻型机甲？机动方面倒是不错，不过……”
人替他接上一句：“遇上兽潮就完了。”
人回头，发现是魏秦上校：“上校！”
魏秦上校淡淡应了一声，问道：“他们谁做留守位？”
留守位，顾名思义就是战斗中最后下场的机甲，这个位置一般由队长，或者机甲师等无战斗力的人担当。
“好像是裘德·欧拜亚，”a军官道，“我刚听他们讨论来着。”
b军官道：“这不对吧？裘德算是他们中各项属最好的，应该西戈和裘德配合，夜鹰的千蛇比较脆皮，可以做留守位，在后面放放远程攻击。”
他们现在这个分配实很容易消耗机甲——防御最高的裘德不上场，个脆皮反而前锋。
a军官点头附和：“是啊，否则等他们吃了晶兽的一波攻击，再想换也来不及了。”
魏秦上校没吭声，若思地看着屏幕上前进的人。
“啊，”a军官指着屏幕前方道，“好伙，晶兽来了。”
只见远处慢慢出现头晶兽的身影，模像牛，但型远比牛要巨大得多，全身都是毛糙粗长的硬毛，头部覆盖着盔甲一般的晶——是草原上最常见的晶盔牛。
“怎只头？”b军官疑惑道。
晶盔牛是一种族群动物，经常几十只聚集在一起行动，a军官想了想，道：“可能是落单了吧，我记得现在这个季节好像是它们迁徙的时候。”
a军官说：“那s小姐他们的运气真是不错——趁晶盔牛还没发现他们赶紧跑吧。”
他刚说完，屏幕里忽然蹿过去一道黑影。
竟是夜鹰驾驶着千蛇，直直朝那头晶盔牛撞了过去！
个军官：“！！！”
“这孩子！！她怎这莽啊！”a军官惊声道，“她想一个人对付头晶盔牛？！”那好歹也是b级晶兽！
“搞什，她的队友也不帮她，”望着站在原地的西戈和裘德，b军官连连摇头，“新兵的战斗意识果然还是差了点，我看她这次要栽……”
他还没说完，却见夜鹰拔出光子剑，对准那头晶盔牛狠狠挥了下去，走在最前面的晶盔牛首当冲，直接被斩断前蹄，它哀嚎一声，倒地。
另外只发出愤怒的喷气声，朝夜鹰冲过去，后者不慌不忙，先被她斩下来的晶盔牛的前腿丢过去，一只晶盔牛不慎踩中，陡然失去平衡，往旁边摔了过去。
趁着这空档，夜鹰转头对付剩下一只晶盔牛，她没直接硬抗，机甲灵巧往旁边一躲，晶盔牛扑了个空，从她面前冲过，夜鹰趁机抓住它头上只角，脚一用力，骑在它身上。
晶盔牛型巨大，倒也堪堪支撑住千蛇的量，从它肋下伸出四只金属臂，牢牢将千蛇固定在晶盔牛的背上，夜鹰才松开手，新抽出光子剑，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噗嗤——！”
深褐色的血迸了出来，晶盔牛发出一声痛叫，夜鹰充耳未闻，对准它没被晶覆盖的后颈猛戳了好几下，直到晶盔牛的头都快被砍下来了，才松开手，任由它倒下。
最后，她折回第一头断腿的晶盔牛前，一剑下去，将它的头钉在地上。
头晶兽，花了分钟，全部绞杀。
个军官：“……”
别问，问就是脸好疼。
魏秦上校平静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错，以她现在的水平，对付普通晶兽不在话下。”
个军官幽怨地看着他，那你早怎不讲这句话？
“不过还是点奇怪，”a军官正色道，“按照道理不可能出现落单的晶盔牛，它们的大部队去哪了？”
军官b道：“我看看。”
他调出整个地图的晶兽分布，找到夜鹰几人在的草原区域，瞳孔骤然一缩：“这……这是……？！”
***
“夜鹰，没受伤吧？”裘德望着走过来的夜鹰，关切道。
夜鹰摇了摇头，光子剑上沾染的血在草地上擦干净，收入身后的剑鞘，“还好，不是很吃力。”
“你们别甜甜蜜蜜了，”西戈道，“不是说要在八小时内到达中心地区吗？”
这次考核也同设置了时限，他们刚才耽搁了一会，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裘德蹭地红了脸：“谁……谁甜甜……！”
他朝西戈扑过去，夜鹰不理人，在操控界面上调出地图：“我们现在在整个地图的南部，只要往北走，应该四个小时内就能到达位中心地区的小镇。”
当然，前提是他们不遇到棘手的晶兽。
她回过头：“你们个……”突然顿住。
西戈和裘德正互扯住对方的头发，见夜鹰定定盯着自己看，还以为她生气了，忙松开手：“对不起！”
但夜鹰却低声道：“……晶兽。”
裘德：“什？”
他下意识转过头，顺着夜鹰视线的方向望去，地平线上什也没，不免疑惑道：“哪里晶兽？”
夜鹰摇头道：“你听不到的。”
——因为那声音来自她的脑内。
“殿下，”千蛇道，“一公里外四架机甲。”
“恩，”夜鹰说，“没事，他们不是敌人。”考核内容中并没要求他队伍当成竞争对手。
“不，不是……”不知为何，千蛇的声音些吞吐，“它们告诉我说，叫您快逃。”
夜鹰一怔，下意识道：“为什？”
“因为从南方来了很多晶兽，”千蛇的语速飞快，似乎在和什抢速度，“您别再犹豫了，它们来了！”
夜鹰随即往南面看去，但根本什都没，她正想问千蛇，却忽然感到地面整个一抖。
另外人也感受到了，神情沉下来，西戈扭头问夜鹰：“你刚才说晶兽……从哪个方向来？”
“南面。”
人齐齐抬头，看向南面，没想到真看到什东西——远处四个黑点正迅速朝这里移动。
西戈眯着眼看了会，说：“是四架机甲。”
不知为何，它们个个速度开到了最大，才刚进入虚拟赛场，却像是根本没考虑到能源储备问题似的。
夜鹰表情一凝，想起方才千蛇的忠告。
果然，千蛇在她脑内道：“殿下，我们快走吧！”声音焦灼。
夜鹰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她不喜欢这种萦绕在心头的不详预感，决定听从千蛇的建议，对另外人道：“我们先动身……”
“快看！”裘德忽然低低喊了声，“那是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片乌压压的东西顺着地平线涌过来，乍一看，简直如同蝗虫过境似的，叫人看了心里发毛。
西戈眯起眼，随即，轻轻抽了口冷气：“这是……”
那些密密麻麻压过来的，全是晶兽！
与此同时，观测室内。
a军官指着刚调出来的晶兽分布图道：“卧槽？！怎会这？！”
系统会在晶兽出没的地方标一个红点，眼下南边密密麻麻地挤着数十个红点，几乎连成一片红色，a军官摇头道：“这是bug了？”
魏秦上校皱着眉，忽然问道：“虚拟战场里是什季节？”
“七八月，是夏天，”b军官望着地面茂盛的青草道，“这是随便设置的，什问……”他突然定住。
七八月，正是草原晶兽的迁徙季节！
“我去！”a军官拿着茶杯，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怪不得晶兽都聚集在一起了！
晶兽迁徙往往会聚集多个晶兽部落，这里起码数百头晶兽，合在一起不就是变的晶兽暴动吗？
他们这几十个新兵能挡得住？
“唉等等！”b军官忽然道，“他们动了！”
只见夜鹰人迅速转身，朝着与晶兽反的方向撤退，而晶兽也开始跑了起来，如同黑色的瀑布般朝众人坠去，地面震动，兽鸣撼天，简直像世界末日来临。
不幸的是，它们的目标似乎与众人一致——北方。
a军官道：“晶兽会主动向着人类的地方跑去，他们个加上后面四个，七个人的话已经是很显的目标了。”
“但也不能分流啊，”b军官道，“如果被追上的话绝对死路一条。”
正说着，显示屏里发出一声惨叫——那四个距离兽群最近的预备兵首当冲，被后来居上的晶兽们追上，卷入了狂涌的兽潮中。
人不甘，挣扎着放出一木仓，一头晶盔牛应声倒地，但它的位置很快被多的晶兽涌上，那人尖叫一声，机甲如同脆弱的木偶般被蜂拥的晶兽踏成碎片！
在四人撞上晶兽的短短数秒内，他们皆化为白光，原地出局。
夜鹰人将这一幕望在眼里，却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往前冲，但他们和晶兽前进的方向合，此时想要调转方向也来不及，只能被迫加快速度，试图拉开机甲与晶兽之的距离。
“……不行！”裘德道，“它们的速度太快了。”
夜鹰回头，仅仅几分钟内，晶兽和他们之已经缩至数百米，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他们很快会走上那四人的老路。
忽然，什跃入她的视线。
一颗老树矗立在草地上，它的周围空无一物，宛若一名孤独的哨兵。
夜鹰接通人的通讯频道：“都上那棵老树！”
西戈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确定？难道这棵树不会被直接踩碎吗？”
“不会，”夜鹰简短道，“快上去。”
他们也别无他法，西戈啧了一声，率先收起机甲，迅速爬上树，第二个则是裘德，等他上去后，立即朝夜鹰伸出手：“夜鹰，快点！”
夜鹰从驾驶舱里出来，没手气千蛇，脚踩着它的肩膀，举高手扣住树干，千蛇帮忙推了她一，她迅速爬上树，借着裘德的手站起，回身刚千蛇收起来，晶兽群已至树下。
神奇的是，那些晶兽看到老树，竟纷纷向旁涌去，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见人不解，夜鹰道：“晶兽在奔跑途中很忌讳碰到障碍物——特别是像晶盔牛这种型巨大的晶兽，如果它们中哪只晶兽摔倒，很容易连累到旁边的晶兽，由此形成了多米诺骨牌效果。”
裘德道：“原来如此。”刚才夜鹰杀那头晶兽的时候，好像也是先用一根短短的障碍物阻拦了中一头。
观察室里，名教官也齐声道：“哦——原来如此！”
魏秦上校：“……”
这种基础知识还需要一个新兵来教，他都替人丢脸。
a军官道：“s小姐是厉害啊，换作是我面对那多晶兽，估计脚都要吓软了，她还能冷静分析。”
“但她必须想出下一个方法了，”魏秦上校道，“他们快撑不住了。”
闻言，人不禁看向显示屏。
也许是老树的缘故，那干枯的树枝承受人的量已是极限，眼下夜鹰他们粮食搬了上去，越发承受不住了。
即使在周围奔腾不止的蹄声中，树枝一点点崩裂的声音也显得如此清晰。
裘德说：“再这下去树枝迟早会断。”那他们就会落入底下疾驰的兽群中。
“那怎办？”西戈道，“——丢你？还是丢你？”
裘德：“……”
“夜鹰，”他板着张脸对夜鹰道，“我们西戈丢下去。”
西戈：“切，夜鹰不会听你的。”
他们同时回头，试图拉拢夜鹰，却见她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道：“我们都下去。”
裘德&西戈：黑人问号.jpg。
夜鹰说：“当然不是叫你们自杀——我们跳到这些晶兽的背上去，它们现在在迁徙，不会想攻击我们的。”
西戈瞪大眼：“你疯了？！”指着下面飞奔而过的数百头晶兽，“我们要直接往这里面跳？！”
夜鹰安慰他：“别怕，比蹦极简单多了。”
西戈对她怒目而视。
人蹦极只是娱乐，他们这一蹦就直接蹦进地狱了！
同被夜鹰的提议吓了一跳的还外面个军官。
a军官:“这这这……她不怕被踩死吗？！”
b军官：“说实话……我看着这些晶兽都觉得腿软……”
“啊——！！！”他们陡然发出一声尖叫。
——夜鹰脚踩着树枝，直接一个纵跳落入底下的晶兽群。
“妈啊！”a军官反手抱住魏秦上校的胳膊，“上校！你的预备兵要变成肉饼了！！”
魏秦上校：“……”
他从a军官的树懒怀抱中抽出手，他的头按在屏幕上：“自己看。”
a军官犹豫睁开眼，不禁发出“咦”的一声。
夜鹰在下落的一瞬立即召唤出千蛇，黑色机甲往下撑起一片等离子屏障，如同一块透的隔板般架在几头晶兽之上，底下的晶兽虽想反抗，但碍处兽群中无法自由行动，只能无奈地怒吼。
夜鹰和千蛇站在等离子屏障上，冲裘德和西戈叫道：“快下来！”
另外人知道容不得犹豫，果断往下一跳，千蛇伸出手，稳稳接住人。
夜鹰望着在等离子屏障上站稳的裘德和西戈，将被风吹在脸上的头发甩开，微微勾起嘴角，颇些自得道：
“欢迎搭坐晶兽越野车。”
裘德&西戈：“……”
名军官：“……”神特还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