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宇的脸上出现了淡淡忧伤的笑容,原来,他也会舍不得安晨希,舍不得这里的人。他妈妈说得对,只有当过父母的人,才会懂得父母的心。
安晨希以后虽然会无父无母,但却有骆锐宁和雪诗待他如亲儿子般,更会有金海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毋容置疑,没有他们,安晨希依旧会过得很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宴亭上,各个亭里都做满了人。皇室人,各个文武百官家眷,该到的都到了!在安之宇和骆庭筠出现在此处后,所有人都起身对着他们跪下。
“都坐回原位吧!”安之宇说完这句就自行的坐在了最庞大的尊贵亭子里。
皇太后和太后也在他们到来的同一时间来到了现场,待他们这些人都各自坐在了原位后,宴会也就开始了。
原本在睡觉的安晨希也很是时候地醒过来,双眼一直盯着前方的表演。因为骆庭筠抱着的方位不同,安晨希面向的是他们的背后。所以他现在正极力的转着自己那小脑袋,想要看自己背后的表演。
发现了他的变化,骆庭筠把他的方向转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那双大眼睛由于好奇而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坐于边上距离不远的太后,视线从骆庭筠和安之宇这两人来回转着,最后也看向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的安晨希。她很清晰地记得骆庭筠曾经说过,今日,她会知道为何他们会做出让骆锐宁当皇帝的决定。
但从他们的反应上看,也没看出有何异常,这让太后很是费解。太后转头看向了别处,视线也很自然地看向了只有一亭之远的宁王爷亭位。
为什么宁王爷亭位只有宁王妃雪诗和一些侍卫和宫女?就连骆锐宁身旁左右手与皇帝安之宇关系还不错的王城和江益阳也没到场,这二人不在可以理解,也许是骆锐宁派出办理事物了。
但,骆锐宁为何不在?安晨希可是他的外甥,照骆锐宁疼爱骆庭筠的程度,不应没有出现在现场。
这让太后不由得升起了恐惧心灵,后背上就如吹来了一丝寒风般,全身有些凉,她的视线立马转向了边上的安之宇:“皇儿,宁王今日为何没到?”
“快了!”他的双眼虽注视着前方的表演,但那双深邃地双眸,好似透过这些表演的人,或那一堵堵宫墙,看到了宫外的种种般!
“被事情耽搁了?”太后有些疑惑地猜测着,之后像突然想起什么般又继续转向了安之宇,“宁王为何会突然出动兵符?”
他没再回答太后问的问题,有些事,他说了也没用,不说反而更好。
太后见他没再说话,也很是识趣地不再说话。这些天,虽说她依旧不赞同把皇位交于骆锐宁,但至少也不再去做那些什么绝食的举动。既然骆庭筠说等到小皇子安晨希四个月那日就会知晓,那她就等着那日的到来。
殊不知,等到那日到来时,想要后悔自己当初没做任何准备已经来不及了。
前方的表演一出接着一出,时间也就在他们没有丝毫心情看着的表演中度过了。在表演到一半时,安之哲因为厉紫汐突然说肚子出现了阵痛而离开了现场,与一些宫女太监们那些人一同前往了哲王府。
人们此时边看着前方表演,边一起都在兴奋着厉王妃产下的是小王爷还是郡主。正在此时,有个侍卫匆匆地来到了安之宇的面前:“皇、皇上,宁王调出千军万马攻入宫门……”
“什么?”太后和皇太后从兴奋中回神过来,同时拍打了下边上的桌子,站了起身。
前方因为那表演而有些声乐响着,加上距离也不近,根本没听到侍卫汇报的消息。却因为太后和皇太后的那巨大响声而呆滞在原地,那些个表演的人们,更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敢动的站于那里,略微有些颤抖地等待着她们二人接下去的吩咐。
安之宇的双眼依旧注视着前方没有离开,听了侍卫的通报,他的脸上隐隐约约地出现着笑容。那笑容只一瞬间,随后立马消失。
骆锐宁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一步,为他心爱却得不到的人,承受着这千古骂名。为这个不爱自己的骆庭筠,踏上了谋反之路。
他的爱,从一开始就没变过,明知道自己会受伤,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踏入了这个爱情陷阱里,无法自拔。
他为了这个爱,付出了太多,最终也没能得到一丝汇报!有人说过,爱情,不是自己付出一分,就想要得到一分。而是希望自己的这一分付出,可以让对方得到了应有的一分幸福,这,就足够了。
“皇帝!”皇太后见安之宇依旧那么稳如泰山般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想要出击的举动,让其疾严怒色。
难道说他就这样认输般地等待着乱臣贼子的入侵?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他可是个不到最后时刻,不会轻言放弃之人,为何如今却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一副等着被俘虏的样子,让边上的太后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皇儿,快出动你的兵符,来遏止这……”
“来不及了!”太后的话未完,宴亭那个出口处就传来了骆锐宁的声音。
这声响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毕竟那些文武大臣距离皇帝的亭子有些远,无法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所以骆锐宁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发音处。
一瞬之间,那个宽敞的大门,涌进了一大批人马。更有一些从高大的围墙跳入了宴亭内,把里面的这些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何事的百官以及家眷就被团团围住在宴亭内。
安之宇一直看着往他们这边走来的骆锐宁,正如他之前所说,假如骆锐宁想要造反,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皇宫里,现在因为他的安排,而没有了一丝的阻碍。
只有在宴亭内,用于让别人看不出是他故意的,而有一批大内侍卫正跟骆锐宁所派来的侍卫一较高下地对抗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