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劝降了田丰之后心情大好,他向田丰请教自己该如何处理与长安那个小朝庭之间的关系。
田丰略一思索便道:“对于天子和文武百官,使君现在这样敬而远之的做法就很好。只要将朝庭控制在掌握之中,使君就可以借助朝庭的名义讨伐那些不肯顺服的诸侯。”
郭潇:“元皓先生,如果我依旧尊奉汉天子,你觉得我将治所放在何处为好?”
田丰迟疑地道:“按理说,使君将治所牵到邺城来是最好的,可这样一来,使君对长安朝庭的影响就会降低,属下以为,就目前来说,使君还是应该将治所留在马邑,这样两头都能兼顾到。”
郭潇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认可了田丰的建议。
田丰接着道:“使君,对于朝庭,您虽然可以敬而远之,可凉州、雍州这两个地方,您必须要尽快派兵占领下来,以防朝庭南迁蜀中,或者东归洛阳。”
郭潇点头道:“元皓先生说的有理,只是这雍州好取,凉州却难办啊。”
田丰笑道:“使君,贾军师就是西凉人,您何不向他问计。”
郭潇闻言笑道:“元皓先生要是不提,我都忘记军师是西凉人了。”
贾诩冲郭潇拱手道:“使君,属下以为,现在还不是攻取西凉州的时机。”
郭潇:“先生,马腾和韩遂都是墙头草,我要是放任他们在西凉州发展下去,只怕终有一天,他们会勾结关东诸侯来夹攻我。”
贾诩:“虽说很有这个可能,可使君现在也不能出兵征讨西凉。马腾、韩遂和牛辅他们同为董卓的部将,使君一旦对马腾、韩遂动手,牛辅就肯定会同使君反目。”
郭潇皱紧眉头道:“先生说的很对,这事确实有点难办。”
“使君,虽说不能派兵去征讨凉州,可如何对付马腾和韩遂,属下还是有办法的。”
“哦,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使君,马腾和韩遂二人并无大的志向,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争当凉州刺使。等使君入朝之后,就以朝庭的名义派使者前往凉州,封赏马韩二人。再从这二人挑选一人为凉州刺使,则另一人肯定不服。皆时,只要他们之间内斗起来,使君就有了鱼利的机会。”
郭潇听完之后笑道:“先生是劝我对马韩二人使用离奸计啊。”
“正是。”
田丰赞道:“军师这条计策真是高明,既令马韩二人互相争斗,又让牛辅无话可说,在下佩服。”
贾诩谦虚地道:“雕虫小技尔,让田别驾见笑了。”
三人正说话间,军帐外突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郭潇皱起眉头,冲帐外喊道:“杜珏,外面是怎么回事?”
杜珏快步跑进来,冲郭潇禀报道:“主公,是阎柔将军和管亥将军两人起了争执。”
郭潇疑惑地道:“他们两个怎么会起争执?”
“主公,是管亥将军的部曲在城里抢劫百姓,阎将军知道后,就要抓人去治罪,可管将军阻止阎将军抓人,二人就是为这事起了争执。”
郭潇怒道:“瞎胡闹,让他们两个进来见我。”
“诺。”
等杜珏出去之后,田丰连忙起身告辞。郭潇也站起身来,亲自将田丰送出中军大帐。
送走田丰,郭潇又回到军帐中坐下。
过不多时,阎柔和管亥两人面红耳赤地走进帐中。
待二人行过礼后,郭潇冲阎柔问道:“阎柔,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公,末将在城中维持秩序的时候,发现有几户百姓遭到士卒们的抢劫。经末将查实,是管将军麾下的士卒所为。”
阎柔说到这里,冲管亥看了一眼,接着道:“末将带人去管将军那边抓人治罪,可管将军一心包庇那些抢劫的士卒,阻止末将抓人。”
郭潇转头看向管亥道:“管将军,你难道不知我在军中定下的军纪吗?”
管亥抱拳施礼道:“主公,末将的部曲向来散漫惯了,他们在攻城中杀得兴起,以至犯下了大错。还请主公念在他们都是初犯,从轻处罚。”
郭潇黑着脸道:“军纪就是用来尊守的,要是人人犯错都网开一面,还要军纪来做什么?”
“主公,末将愿以自己立下的功劳来抵尝他们犯下的罪责。”
郭潇断然拒绝道:“不行,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决不能相抵。”
管亥一听,立刻梗着脖子道:“郭使君,你要是坚持杀我的士卒,我就带领他们返回青州去。”
郭潇怒道:“管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管亥瞪着一对牛眼,道:“是又怎样?”
郭潇一拍案几,刚要喊人进来捉拿管亥,就见徐庶匆匆忙忙地从帐外跑进来道:“主公,末将有话要说。”
郭潇瞪了徐庶一眼,厉声地斥责道:“徐庶,你是怎么带的兵?麾下的士卒连军纪都不知尊守,这样的军队要来何用。”
徐庶忙道:“主公,此事是末将疏于管教,还请主公严加责罚。”
管亥急道:“徐军师,这不关你的事,我的部曲,我自己担着。”
徐庶回头冲管亥训斥道:“住嘴。”
管亥被徐庶给训懵了,他心里最佩服的人就是徐庶,平常总觉得徐庶待人和和气气的,却没想到,徐庶也有发火的时候。
徐庶训斥完管亥,又冲郭潇道:“主公,此事能否交给末将来处置?”
郭潇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吧,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置。”
“多谢主公。”
徐庶说完,伸手拉住管亥,便朝帐外走去。
管亥跟随徐庶走出帐外,他冲徐庶裂嘴笑道:“徐军师,还是你面子大,一来就求情成功。”
徐庶瞪了管亥一眼道:“谁说我是来替那几个士卒求情的,我是来救将军你的,你知不知道。”
管亥一听就急了,“徐军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杀自己的兄弟?”
徐庶望着管亥道:“我来此之前,已经将他们全部处斩了。”
管亥一听这话,立刻红了眼眶,他伸手拔出腰刀,用刀尖指着徐庶的鼻子道:“他们可都是咱们的手足兄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徐庶冷冷地问道:“管亥,我来问你,你手下最多的时候,有多少这样的兄弟?”
管亥被徐庶问得一愣,他依旧恼怒地道:“徐庶,你别打岔,你就说你为何要杀他们?”
“为了帮你,我不杀他们,你就只能带着他们返回青州去继续过抢劫的日子,最终你们都将难逃一死的下场。”
“我就是死,也比这样憋屈地活着要强。”
徐庶冷笑道:“哦!原来将军你只是为了自己痛快,并不是真心顾念那些士卒们的死活啊。”
“你胡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