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郭潇没有想到的是高勇捉住的人竟然是张颌,这到是让他惊喜不已,他连忙让高勇出去将张颌给带进帐来。
没过多久,高勇便押着一位五花大绑的青年武将走了,此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脸上布满了络腮胡子。看他的身高能有一米八左右,体格健壮,膀大腰圆,光是外表看着就像是一员威猛的武将。
郭潇见他身上还绑着绳索,连忙起身走上前,一边为张颌松绑,一边冲高勇埋怨道:“高勇,你怎么能将张将军绑起来呢?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高勇心道:“我要是不绑着他,这人早就跑掉了。”
绑绳松开,张颌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臂,冲郭潇黑着脸道:“你不必假惺惺的来这一套,想劝我投降,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郭潇被他实识破了心思,也不觉得尴尬,他心平气和地道:“张将军,韩使君暗中帮助反贼袁绍,与朝庭作对,早晚都没有好下场。将军既没有受到韩使君的重用,为何还要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呢?”
张颌康慨激昂地道:“董卓乃是乱臣贼子,天下人皆可诛之。我家使君响应袁盟主的号召,起兵讨逆,此事何罪之有?”
郭潇心里暗道:“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的,谁知还挺会说的。”
郭潇直白地道:“张颌将军,你年纪轻轻,又有一身的好武艺,何不加入我并州军,与我一起建功立业,也能博一个大好的前程。”
张颌傲然地道:“你与那董卓一样,都是乱臣贼子,我张颌大好的男儿,岂能屈身从贼。要杀便杀,休再多言。”
高勇一把抽出腰刀,怒斥道:“你一个手下败将,竟敢污辱我家主公,我先一刀砍死你。”
郭潇连忙阻止道:“高勇,不可对高将军无礼。”
“诺。”高勇郁闷地还刀入鞘,搞不懂郭潇为什么要对一个俘虏如此的优待。
郭潇见张颌软硬不吃,便对秦禄吩咐道:“你将张颌将军先带下去安置起来,不要为难他。”
“诺。”
秦禄答应一声,押着张颌走出军帐。
郭潇郁闷地道:“不该投降的非要投降,这该投降的却死活不降,真是令人苦恼。”
贾诩在一旁笑道:“使君,属下有一计,可使张颌主动归顺。”
郭潇闻言眼睛一亮,忙道:“先生有何妙计,快说来让我听听。”
“使君,张颌不肯投降,多半和他的家人还留在邺城有关系。使君可假意与张颌在军帐里谈心,再挑几名降卒从军帐外路过,过两日再让那几名降卒逃回邺城去,只要他们向韩馥说出张颌已经投降我军的消息,韩馥定会斩杀掉张颌的家人,如此一来,张颌必降无疑。”
贾诩说完他的计策,帐中的诸将闻之无不心惊。这条计策可真够狠毒的,一旦韩馥中计杀了张颌的家人,张颌必定会恨死韩馥,那他为了能报仇雪恨,也就只能向郭潇投降。
郭潇听完之后,却连连摇头道:“此计虽然精妙,可连累到张颌一家人的性命,实不可取。我宁可多费一点周折,也不想张颌因我而承受丧亲之痛。”
贾诩见郭潇不肯采纳自己的计策,也不以为意,依旧满面带笑地退往一旁。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向郭潇禀报道:“主公,缪尚将军派人赶来送信,荡阴县城里的守军趁我军与冀州军激战的机会,出城向邺城突围,被缪将军带兵击溃,缪将军还在乱军之中抓住了韩馥手下的一名谋士,名叫郭图。”
郭潇先是听到抓住一名韩馥手下的谋士,心里非常的激动,可等他听到抓住的人是郭图这家伙,他立刻就没了兴趣。
郭潇摆摆手,将侍卫先打发出去。
这时,杜申上前恭喜道:“使君,这个郭图乃是颖川名士,素有名望,主公若能劝说他归降,则主公又得一强力的助臂。”
郭潇笑道:“这冀州的人才确实不少,我军还未打到邺城附近,就碰到了这么多的名将。我原本以为韩馥懦弱,手下的人才也不会很多,如今看来,我还真是小觑了冀州的文臣武将。”
裴潜上前一步道:“使君,这冀州的名士田丰、沮授、郭图、刘惠、辛评等人都是足智多谋之士,使君万万不能轻视他们。”
郭潇点头道:“裴从事说得对,今晚我军就先徹往荡阴县城休整一夜,明日再向邺城进军。”
郭潇随后命令诸将招集本部人马,赶往荡阴县城休息。
…
却说白绕和陶升一肚子牢骚地带兵赶到延津,准备夺取的延津渡口。可等他们赶到这里,却发现渡口的两边空无一人,现场还有许多士卒的尸体和折断的兵器和破碎的盾牌,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白绕站在桥头,一脸不解地道:“难道还有别的黑山军先我们一步赶到了这里?”
陶升在一旁摇头道:“不可能是我们黑山军,此次会战,大股的黑山军除了张燕手下的人马,应该都被于帅招集齐了。”
白绕道:“难道是泰山军攻打过这里,这也说不通啊!他们没事攻打延津渡口做什么?而且攻下来又不派兵来防守。”
“兄长,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不如派人过河去寻找几名百姓,一问便知。”
“贤弟说的有理。来人,传令下去,命斥侯过河去查探,究竟是何人攻打的延津渡口。”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白绕和陶升便指挥着黑山军在渡口的前后安营扎寨,设置路障,又派出斥侯向河内方向探查。
还没等他们将营寨扎好,过河去查探的斥侯便赶了回来,他们告诉白绕陶升一个惊人的消息,延津渡口是被匈奴人和白波贼联手攻破的,如今匈奴人和白波贼已经去往东郡,正在那边四处劫掠。
白绕和陶升听得面面相觑,白绕摘下头盔,忿忿地道:“兖州都快要被匈奴人打烂了,咱们还在这渡口守着做什么?难道让我们在这里阻拦匈奴人和白波军?”
陶升在一旁思索了片刻,忽然对白绕道:“兄长,匈奴人既然围住了东郡,那兖州别处的兵力必然会空虚,咱们何不趁此机会捞上一把,总比守在这里空等要强得多。”
白绕迟疑地道:“可这么做的话。要是让于帅知道了,咱们可是有抗命之罪。”
陶升劝道:“兄长,咱们可以留下来一部人马,于帅日后即便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再说,是他们对敌情不明在先,也怪不得我们违令在后。”
白绕最终点头道:“那就听贤弟的,咱们留下三千士卒守在此处,其余的人跟着我们去对岸查探敌军。”
陶升笑道:“兄长说的不错,咱们就是去查探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