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为何有如此大的杀机,按理说,两国交战也不会出现斩杀使者的事,就算帖木尔心狠手辣,也该探听下我军虚实吧,为何我竟会如此心烦气躁?罢了,先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吧。
回头对后方将士说道:“大家作好战斗准备,若有不测,随本将立即杀出!“
众将士齐声答诺。
既然已经作好思想准备,徐挡也就不在犹豫,催动战马加速向前赶去,前行一里地就看到前面山坡上有一人在马上正看想他们,慢慢的接近了,那是以为蒙古军将领,刚毅的脸庞之上,是冷冷的目光,那是极度嗜血的目光,他的右手慢慢的举起,在徐挡越来越进的同时,并掌如刀,狠狠的做了下砍的动作。
三面随即冒出了大批骑兵,俱都张弓搭箭,千步,百步,如蝗箭雨向着徐挡这五千人激射而来,没有任何的招呼,没有华丽的演说词,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屠杀即刻拉开了序幕。
“竖手盾,速撤!“徐挡一看三面箭雨,立即命令军士撤退,所谓眼不如手快,看尚且不能反应过来,骑马撤退更是需要时间,一时间,有上千士兵被射成了筛子,重伤两千多人,没有受伤的几乎没有!
“杀。。。“蒙古骑兵在一轮箭雨之后就冲入了徐挡他们的阵营,战刀挥过,又是上千人被落砍马下。
“弟兄们,杀!“徐挡气的肝胆欲裂,双目喷血,如一头野兽般,提起大斧向蒙古兵猛砍去,后面的军士在一轮攻击之后,也迅速调整好整形,跟在徐挡后面进行突围。
远处的昆布指挥着骑兵对徐挡进行包围,万骑兵已经绕到徐挡他们的退路上,四层防线已经布开,他们要把徐挡他们一个不漏的留下来。
徐挡经过议论冲杀,猛然抬头一看,前方虽然已经空了出来,但是身后跟随他的军士已经不足千人,五千人马啊,一个照面,就被几乎全部斩杀,前方,是层层叠叠的骑兵战阵,第二层骑兵已经准备进行冲锋,后方,又是敌军大本营,徐挡新里在滴血,打了一辈子仗,没有象这次这么窝囊。
“奶奶的,反正活不了了,弟兄们,擒贼先擒王,前方已经被蒙古人堵死,我们只有拿下那个蒙古将领才有生路,随我杀了他!”徐挡掉转马头,带领剩下的九百骑兵,向昆布所在的方向杀去,那边,他看到只有一层防线,而他只有通过眼前这层防线,就可以杀到昆布的身边,
迎头而向的两边又一次进行了短兵相接,兵刃入体声,撞击声一触即过,两对骑兵穿插而过,各有死伤,蒙古人因为人多,防御轻松,所以仅数十人丧生,而徐挡他们,一轮交锋,又撂下了五百多人,只胜不到四百之众!
眼前又是一空,抬头看了看前方,再看了看身后还活着的兄弟,徐挡大吼一声,“杀。。。“又向前冲了过去,身后四百勇士,也没有任何的迟疑,挥舞战刀又向前冲去。
昆布冷冷的看着向前冲来的四百骑兵,作出了向前的手势,这个手势,不是代表的冲锋,而是发射,又是五千箭雨,向着四百人的骑兵冲锋小队,激射而去,夕阳西下,洒出的余辉与箭雨都已经迷乱了战士的双眼,利刃破体声沉闷的响起,又有三百多人倒了下去,冲到距离昆布不到百步的时候,昆布身侧一员使大锤的将领,单人独骑冲了出来,迎上了身披三箭的徐挡,徐挡嘿嘿笑了两声,举起大斧怒劈而下,这员蒙古将领也不示弱,双锤迎上徐挡的大斧,一阵沉闷而有穿透性的声音,震的大家耳膜一阵嗡嗡响,下一刻,徐挡双臂就耷拉了下来,这员蒙古将领迎面上去一锤,将徐挡击落马下,然后冲向剩余的数十名骑兵一阵冲杀,将其全部斩落马下。
“禀万夫长,末将已将其兵士全部斩杀,敌将徐挡,重伤晕厥!“
“打扫战场,将徐挡救醒后,带来见我!“
“是!“
一桶甘泉水浇在了徐挡脸上,让徐挡在昏迷中悠悠的醒了过来,自己双臂因为剧烈的撞击,已经脱臼,连番的恶战,战马疲乏,身体疲乏,徐挡才在一交手后就直接双臂脱臼,丧失了再战之力,被生擒活捉!身上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鲜血,身体极度的虚弱,让他有种要沉寂在黑暗中的感觉。如果能睡过去就好了,甚至徐挡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下一刻,他就一个激灵,我是圣上亲封的征东将军,阳平候,一生大战无数,怎么如此自甘堕落,我还要打探军情,如今对敌人一无所知,恰如一记闷棍,就让我彻底懵了?
两个蒙古武士看到徐挡睁开眼,立即出去禀告,没多久,就有两员蒙古将领过来,一个是指挥蒙古军歼灭徐挡他们的那位,一位就是双锤击落徐挡的那位。
昆布斜睨着徐挡:“你就是那个,你们汉人封的什么阳平候?”
“就是你爷爷徐挡我!“
昆布洒然一笑:“你不用生气,你此来的目的我们也清楚,无非就是想探听我军虚实,好为后续作战谋划,我说的可对?”
徐挡一怔,一下被人点破来意,面子上还是很挂不住的,本来欲做咆哮,怒喷番子多么的不讲礼节,卑鄙下流,以多欺少什么的,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狠狠的一晃脑袋,奶奶的,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怎么他说什么就搞的我气势低了那许多:“你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天朝上国,怎么会向你们那么卑鄙无耻,我破军天将马元帅,知你们可汗对我皇万分敬仰,才让本候回访,你们这斯,竟然行此苟且手段,杀我天朝将士,你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昆布双眉一跳:“多大的事?能有多大的事?“
“灭你九族!“
“哈哈哈,败军之将,也敢在本将军跟前口出狂言,我看是灭你九族才对,也罢,本将今日不杀你,为了表示我大可汗的仁慈,本将会将你送回平凉关。“
徐挡一听,登时放心下来,心想,等老子养好伤,不打的你们满地找牙!偷袭,以多欺少,这算什么英雄好汉,等老子回去,不讨回今日的利息,老子就不配称阳平侯!
徐挡正想着,昆布又开口说道:“你刚才辱骂本将,忒也嚣张,本将虽然宽厚仁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来人,在徐挡的伤口上给我洒上盐,然后用布包起来,绑了他送他回平凉关。”
我日,徐挡一听,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有这么虐人的吗?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怎么竟干些苟且之事!
就这样,征东将军,阳平候徐挡,几乎被包成了木乃伊,放在战马上,被送到了阳平关下。
“关上的将士听着,我大可汗陛下在关外剿灭一伙盗匪,可汗陛下仰慕天朝上国之威,特将盗匪首领交于贵国处置,还请下来接收!”
城上众军一阵骚动,盗匪?这个帖木尔还挺识相的嘛,看见我天朝兵强马壮,这么快就怂了。就是那盗匪首领怎么那样,都被包成粽子了,快,下去押了见元帅!
城门徐徐打开,一队军士出来,将徐挡抬到了马越的帅府,马越一看,大惊失色,徐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徐挡看了看马越,两行英雄泪就流了下来,欲哭无声,“我恨啊!所有兄弟都死了。”
马越怔了怔,上前抹去徐挡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将军无须如此伤悲,且先养好伤。“随即命手下抬徐挡回房休息,叮嘱徐挡先养好伤,回头伤势好些了再看他。
一抬进房,徐挡挥了挥手让手下退出去,随后,在众人离开之后,徐挡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随后,三下五除二的除去绑带,“来人,快打清水进来,给本候清洗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