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的话,请让这儿的环境更加稳定一些。”
对于奥菲斯特的话,维妮感到了一丝困惑——她不明白奥菲斯特的意思。这儿的时空非常混乱,但这却是“紫罗兰之路”的存在根基。如果要让这儿的时空稳定一些,那么一定会让它的效果削弱很多。
紫罗兰隐修会完全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请求,除非奥菲斯特所指的与她所想的并不一样。
她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探知周围的时空。
对于维妮的动作,奥菲斯特没有出声阻止,他相信,维妮不会故意破坏这儿的环境。而且,他也希望,维妮能够在探查过程中,能够亲身体会他做出这个请求的原因。
当维妮的表情从疑惑变为了然的时候,奥菲斯特知道,维妮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请求了,现在,他只希望,维妮能够接受他的请求。
“姐姐大人,这里的空间动荡让我感觉非常奇怪——虽然它已经混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确实让我有一种违和感……”贝拉对空间震荡的感知,让她注意到了“紫罗兰之路”的诡异。
“那是当然,”维妮回答道,“如果你不把它看成是持续的空间通道,而是空间传送后的余波,就能理解了。”
她看向奥菲斯特,接着说道,“不得不说,我并不知道当初的我,是如何完成这样的奇迹的——即使是伊斯克塔纳过去的那些变化系传奇法师,也不一定有能力留下这样的痕迹。但是很遗憾……”
她突然闭上了嘴,目光游离。
在她的精神之中,莎莉正在与她交谈。
“答应他,这对你有好处。”
“为什么?”
“对于这个地方的研究,能够让你更加深入地理解时间与空间的特性,对于你掌握如何利用命运之弦与七罪兽联系,有非常大的益处。”
“但是,现在我并不需要七罪兽的力量,这对我没有意义……”
“不,我保证,你迟早会用上七罪兽的力量的,相信我!”
“……”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维妮还是在莎莉的劝说下,答应了奥菲斯特的请求。
“好吧,不过我并没有足够大的把握。”她非常严肃地警告着奥菲斯特,“我需要一段时间的研究。”
“好的,”奥菲斯特点了点头,然后询问道:“不过,需要清空‘紫罗兰之路’中的人吗?”
维妮想起了之前在这儿见到的那些锻炼肉体的修行者,她摇了摇头,“暂时不必,等我找出办法再说。”
“虽然并没有时间限制,但是我希望你尽量在二十五日之前完成。”奥菲斯特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提醒着维妮。
看到维妮与贝拉疑惑的表情,奥菲斯特接着解释道:“原本按照计划,老师将在七月二十日带着作为糖果祭典奖品的光明圣水回到加利斯敦。不过之前发生了那件事,出发日期也只能延后一些了。”
维妮露出了了解的表情,开口说道:“原来,七月二十日是因为这样。那么,我先回去一趟,做些准备,然后再来这儿。走吧,贝拉!”
“好的,姐姐大人!”贝拉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维妮,向着“紫罗兰之路”的出口走去。
出口处,奥菲斯特叫住了维妮,“维妮,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就去那儿找我。”
他指了指附近的紫罗兰大厅——那是隐修会的主要管理机构。
“我先去总部安排几位暂时没事的白衣修士在你进入‘紫罗兰之路’的时候,代替你保护老师。”
维妮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贝拉,回到了她们的住处。
空间与时间的奥秘并不是凡人能够轻易知晓的。
即使是在对空间奥秘研究最为透彻的伊斯克塔纳,也只有极少数的高阶法师能够使用最基础的传送法术而已。至于大法师,以他们对空间奥秘的探索进度,能够使用的空间法术也只有长距离传送与短距离快速传送。
至于利用空间的奥秘进行跨位面传送,那是传奇法师们的专利——即使不是专修变化系的传奇法师,他们也会涉及到这些法术。
而那比空间更为神秘的时间,也只有大法师们的预言法术能够涉及到一部分。也许,这已经算得上是神之领域了,只有像维妮这样付出了足够代价的魔女,才能够借助外力略微掌握时间的能力——每一名魔女,都能够使用远超出她所在层次的特殊力量,如同维妮的命运之力,贝拉的毁灭之力。
想要拥有魔女的力量,却并不是那么地简单。有足够资质接受魔女力量的人类,几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代价,而愿意付出这样代价的人类,却没有成为魔女的资质。
也正因为这样,每一名魔女,她们的转变都不是主动的——虽然现在这个世界已知的魔女只有维妮和贝拉。维妮的力量来源于她的前辈,克劳瑞丝,而贝拉,在她成为魔女的过程中,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谋划了一切,甚至不惜让她的家族被宗教裁判所处理。
虽然对于自己成为魔女那一天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但是维妮与贝拉都十分刻意地将这些事情埋藏在记忆的深处,不愿再次想起这些事情。
现在,维妮与贝拉的主要工作,就是待在紫罗兰之路,寻找强化这儿的时空混乱程度并延长持续时间的办法。
不过,即使是有着莎莉的指导,维妮的工作进展依然缓慢。
维妮能够使用的时间力量,完全来源于魔女的天赋能力,而维妮自身对时间奥秘的理解,却非常薄弱。
最后,维妮还是在莎莉的要求下,恶补了时间法术的理论知识后,才在二十四日的晚上,完成了奥菲斯特的请求,并获得了隐修会的报酬——十滴光明圣水以及海森堡教会贵族区的一栋别墅的所有权。
当维妮与贝拉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们几乎是在同时睡了过去——这样的消耗,对于完全可以不依赖睡眠恢复精神的魔女而言,是非常恐怖的。
第二天,维妮与贝拉早早地醒了过来,在经过了一夜的睡眠之后,她们迅速地恢复了精神。
清晨,由数辆镶有莱尔斯特圣徽与紫罗兰隐修会标志的马车组成的车队,正停在拉·克莱斯特家族在海森堡所拥有的庭院大门外。
这一天,他们将要出发前往加利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