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流是信仰光明的世界中,依然有着不少坚持自己信仰的人类。而这些人类中,在主流社会最臭名昭著的,便是阴影议会的成员。
对于神职人员与教会贵族而言,阴影议会的存在便是罪恶,只要发现与阴影议会相关的人或事,都必须毁灭——因为这些事物只要存在,便会玷污圣光、亵渎神明。
虽然教会以及这些亲教会的贵族一直在努力试图消灭阴影议会,但是隐藏在暗中的阴影议会总会在教会认为他们已经清剿完毕的时候重新露头,再次与光明教会对抗,尽管他们的反抗力度并不大——也就是偶尔做一些破坏小镇教堂这样的事。
然而,在一般贵族们的眼中,阴影议会控制的阴影之手反倒比这个控制者更为知名。
这是一个遍布世界的刺客与盗贼组织,虽然他们也会接一些寻宝探秘的任务,但是刺杀与盗窃,才是他们的主业——贵族们发布寻宝探秘的任务,第一选择永远是更加正规的冒险者工会。
和炼金术师协会控制下的冒险者工会并不一样,阴影之手虽然也接纳外人成为执行者,但是这个组织完成任务的主力,还是他们的嫡系——从阴影之手训练营培育出来的执行者。
甚至,阴影之手训练营所培育的执行者,也能够获得阴影议会的议员席位。
不过,阴影之手训练营的学员,却不是从正规渠道中招募的,每一名进入训练营的学员,都是经过阴影之手洗脑后的六岁孤儿。毕竟,这样一个被发现就会被教会清剿的组织,是完全无法从正规渠道招募成员的。
有时候,为了获得足够的学员,训练营的高层甚至不介意找几个信仰光明教会的小镇以及村庄,然后进行大屠杀,并带走其中低于六岁的儿童,作为训练营的学员进行洗脑培养。
对于这群阴影的信徒而言,屠杀异教徒并不算什么,毕竟,异教徒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他们都不认为,对方是与自己一样的人类。
而对训练营的学员而言,活着,便是一种奢望,阴影之手训练营的毕业率不足百分之一,没有毕业的,都在训练过程中死去了——就连尸体,都被拿去让一些正式的执行者扩充他们的军队去了。
甚至,训练营有过几届无人毕业的记录,可见其中的残酷。
作为阴影之手的嫡系执行者,莱桑格特、格罗斯特、奥特莱雅三人便是出身于训练营的毕业学员——他们都是今年毕业的见习执行者。
不过,自从三月毕业之后,他们却没有像他们同一届的毕业学员一样,经过两个月的实践,成功升为正式执行者,而是历经十多次的失败之后,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成功完成过一次任务,以此晋升正式执行者。
而他们的大名,也传遍了整个阴影之手,他们也因此获得了“废柴小队”的“美名”——几乎所有听说过他们名字的其他的执行者都拒绝帮助他们。
不过,考虑到他们的特殊情况,阴影之手还是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他们将在大他们三届的学长,顶尖的执行者“沧海之主”雷歇尔·林弗洛·威尔一同执行任务——只要任务成功,他们就能够成为正式的执行者。
不过,很显然他们的学长并不待见他们,甚至视他们为累赘——宁愿独自完成任务,也不愿意让三人插手捣乱。
在见过那名发布任务的白衣修士后,愤怒的雷歇尔便径直离开了地下室,为完成刺杀任务进行实地考察去了——他的眼中,丝毫没有这三名见习执行者的存在。
被雷歇尔忽视的三人,又一次面面相觑,让地下室变得寂静了起来。
突然,格罗斯特开口了,他带着疑问的口气说道:“现在威尔先生独自离去,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奥特莱雅摊了摊手,她低落地说道:“但愿威尔先生能够成功,这里可是那些苦修士的地盘,谁知道他们在这儿弄了什么神术。现在,我们只能愿暗影笼罩着威尔先生。”
格罗斯特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莱桑格特打断了。
“哼,那个家伙,竟敢无视我,谁稀罕他的帮助!”莱桑格特非常不满地说道,然后诅咒着雷歇尔,“我反倒是希望圣光会赐予他恩惠,让阴影的主宰忽视他的存在,让他也尝尝被忽视的滋味!”
“闭嘴!”格罗斯特和奥特莱雅同时喊道。
然后,奥特莱雅瞪了一眼莱桑格特:“你以为是谁害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愚蠢的哥哥?”
“要不是某个蠢货非要让我们隐藏自己的能力,说什么天赋太强就会被训练营的高层带走,然后用于扩充他们的亡灵军队,我们哪会变成这样?”格罗斯特接过奥特莱雅的话,抱怨着。
“我不就是听那些前辈说了,过去有几位天赋强大的学员显露了他们的天赋后就被训练营的高层带走了,再也没回来了啊!”莱桑格特用力拍了下桌子,然后露出了疼痛的表情,咬着牙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哪里知道他们是被阴影之手的大人物收为学徒了?”
“你难道忘了你当初说过的话了吗?”奥特莱雅露出想要杀死莱桑格特的表情,“是谁非常确定地在那儿显摆自己的信息渠道的?是谁把这件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说得和阴影主宰那样确定?”
格罗斯特露出和奥特莱雅一样的表情,接着她的话说道:“要不是那些咒术师大人发现了我们的情况,我们可还是被你骗着呢!”
“可是……可是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啊……”莱桑格特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还不是为了在我们面前显摆,不然你会坚信一个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奥特莱雅说出了莱桑格特这样做的原因。
“算了,奥特莱雅,阴影灌注的事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无法挽回,我们现在只能试着完成这一次的任务,成为正式的执行者了。”格罗斯特拍了拍奥特莱雅的肩膀,阻止了她继续下去的想法。
“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奥特莱雅摊了摊手,“以我们的能力,吓人还行,真想刺杀一个巅峰大骑士,不依靠威尔先生这个大咒术师,怎么可能刺杀成功?”
“不管怎样,先看看这个吧……”格罗斯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的目光落在了之前那名白衣修士所留下的情报——作为精神系大咒术师的雷歇尔将那些情报扫过后便完全记在了脑海之中,而愤怒冲昏头脑的他,也忘记了带走或者销毁这份情报。
格罗斯特接着说道:“也许,我们能够从中找到让我们刺杀成功的情报?”
他的语气有些迟疑,让奥特莱雅也感觉到了不安。
在格罗斯特与奥特莱雅凑到一块分析情报时,莱桑格特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有些酸溜溜地说道:“真是可恶,我最爱的妹妹有了这该死‘鬼魅’之后,就再也不把她原本最爱的哥哥放在眼里了。‘鬼魅’,跟我决斗吧,胜利者可以得到我的妹妹!”
“滚!”奥特莱雅与格罗斯特同时开口说道。
他们不打算理会莱桑格特这个活宝,而是专注地寻找着情报中足以让他们刺杀成功的前提条件。
被忽视的莱桑格特只能默默地站在两人的身后,一同阅读着情报——他可不想因为不知道情报而被自己的毒舌妹妹再次数落一通。
情报的内容并不多,主要是刺杀目标的形象与其所居住庭院的大致地图,然后是目标及其管家的行动规律。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看着情报,格罗斯特询问着奥特莱雅。
“不知道,不过我想,威尔先生一定是打算明天就动手,毕竟,明天就是周末了……”奥特莱雅的食指落在情报中的一行字上:“每周周末,庭院会开启大门,有数家商会将运送食材交给管家审查。这些商会分别是:……”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威尔先生会怎么做。”格罗斯特摇了摇头,“而且,就算我们能够混入商会运送食材的车队,也会被那名管家检查出来。毕竟,那名管家至少是一名高阶圣武士,我们虽然能够战胜他,但是绝对会惊动目标,甚至会让威尔先生刺杀失败。”
想起了雷歇尔在阴影之手顶尖执行者中的名声,奥特莱雅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让她不由地裹紧了自己的斗篷。
在阴影之手,对于训练营的优秀成员,他们会给与足够的奖励。只要是当届成绩排位在前十二名的毕业学员,都会享受暗影灌注的赐福——这是来自于暗影主宰的力量,能够大幅激活被灌注者的潜能,并根据激活的潜能获得一到两项特殊能力。
不过,这种揠苗助长的行为并不适用于像奥特莱雅三人这样的天才。
阴影灌注的赐福能够激活他们体内潜藏的力量,获得不完整的法则力量,而不是特殊能力。
不过,外界赋予法则远远弱于自己领悟的,甚至,这种法则还会不受持有者控制地随机使用。这使得训练营禁止那些天赋足够高的学员接受阴影灌注——办法是带离训练营,并交由阴影之手的高层培养。
而雷歇尔,和奥特莱雅三人一样,也是从阴影灌注中获得了属于自己的不完整法则力量。不过,他的运气明显比奥特莱雅三人好了很多,这次阴影灌注让他的实力大幅提升,只是带来了灵魂分裂的后遗症。
这样的后遗症,和奥特莱雅三人一样,让雷歇尔的大名传遍了整个阴影之手——当然,是恶名。
不过,雷歇尔的名声显然比奥特莱雅三人更坏。如果说其他的执行者只是鄙视、嘲讽奥特莱雅三人,而对于雷歇尔,他们则是唯恐避之不及。
虽然雷歇尔有着“沧海之主”的自称,但是在暗地中,执行者们都用“精神病”来指代雷歇尔,指的就是雷歇尔的总是说一些让别人听不懂的话,做一些别人同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事。
这并不足以让几乎所有的执行者厌恶他,但是,由于他总是会因为奇怪的原因而将自己的同伴杀死,这让每一名执行者都不愿意成为雷歇尔的队友。
虽然阴影之手高层也头疼雷歇尔的惹事能力,但是雷歇尔作为一个道具使用还是非常顺手的,他们并没有过于惩罚雷歇尔,而是嘱咐自己的手下不要与他接触。
这使得没人愿意与他合作,渐渐地,他成为了了一名强大的独行任务执行者,但是阴影之手的高层并不接纳他——没人愿意接纳一个会因为种种小事就对同伴下手的疯子。
当然,也只有雷歇尔会毫不在意接接受奥特莱雅三人这个“废柴小队”作为队友。大概,阴影之手也是因为这点,才安排“废柴小队”的成员成为他的队友,完成这个看上去非常简单的任务。
很显然,阴影之手对于奥特莱雅三人的晋升任务有了特殊的照顾——前提是他们能够活着回去,不在途中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干掉。
或许,这反而是这次任务最大的难点。
“也许,威尔先生吧我们当做空气,反而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奥特莱雅叹着气,说道。
“没错!”格罗斯特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
“哼!”似乎同样想到了雷歇尔的名声,莱桑格特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奥特莱雅没有理会莱桑格特,她用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轻声问道:“那么,在不影响威尔先生的前提下帮助刺杀,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不如我们回房间各自想一想,等到明天清晨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方案吧?”格罗斯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
“没问题!”莱桑格特凑着热闹回答者。
第二天清晨,还是那个地下室,奥特莱雅、莱桑格特、格罗斯特聚集在了这儿。
他们在昨晚并没有看到雷歇尔,很显然他还在为刺杀行动做着准备。
“你们发现了吗,昨晚威尔先生没有回来过,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一定打算今天就完成刺杀行动了。”看着眼前两张因为休息不好而露出了疲惫的脸,格罗斯特开口说道,他想要让两名同伴打起精神。
奥特莱雅轻轻揉了揉她的眼皮,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你们想到刺杀方案了吗?”
“我的想法大致是这样……”格罗斯特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人讨论了一会儿,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方案。
“那么你的呢?”格罗斯特询问道。
奥特莱雅耸了耸肩,说道:“我的和你的差不多,既然你的不可行,我发现我的也不可行。”
格罗斯特摊开手掌,有些失落地说道:“看来我们没办法了……”
“是啊……”
在两人叹气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出现了。
“那个,我说,我有一个想法……”莱桑格特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奥特莱雅一脸狐疑地看向莱桑格特,开口问道:“哥,不会是什么馊主意吧?”
格罗斯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莱桑格特,他知道,莱桑格特的想法,有百分之九十九是馊主意,但是其中的百分之一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莱桑格特非常不爽地对奥特莱雅与格罗斯特说道,然后向奥特莱雅问了一个问题:“我亲爱的妹妹,你现在能过大致控制自己的攻击目标了吗?”
奥特莱雅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回答道:“我现在不太确定,目前我只能保证箭矢的落点在一定范围之内,要打具体的目标只能靠运气。”
“那就没问题了!就赌我们这段时间的运气有多好!”莱桑格特兴奋地说道。
“运气?”格罗斯特想起了昨天看到的情报,猛地一拍大腿,“这办法不错!”
奥特莱雅也很快就想到了莱桑格特的办法,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尽力吧……”
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过,我得去看一看实景,只有地图并不能很好地定位。然后……”她指了指莱桑格特与格罗斯特,接着说道,“你们俩给我去准备箭矢,至少保证这段时间我能够一直射箭。”
说完,奥特莱雅便急忙离开了“镀金玫瑰”旅店,向着目标所居住的庭院走去。她的时间非常紧迫,没有耽搁的余地——在完成实地调查之后,她需要休息一会儿完全养足精神,让下午能够不间断地使用自己那几乎无法控制的不稳定法则。
在目标地点的附近,她注意到了两个熟悉的矮小身影——那是前天傍晚,在“镀金玫瑰”旅店门外,雷歇尔搭讪的两名幼女,她依然记得这两名幼女那标志性的外表。
看着两人奔跑着的身影,奥特莱雅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罪恶感。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两个欢快地玩耍着的小女孩,与她所要刺杀的目标,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不过,来自于训练营的洗脑教程,让她的同情心被压制了下去。奥特莱雅告诉自己,“我只是一名正在完成晋升任务的见习执行者,一名阴影主宰的信仰者。阴影主宰的仆人不需要同情,信仰光明的异教徒并不是我的同类,他们的结果,只有被暗影所吞噬……”
奥特莱雅念念有词地看着两名幼女跑远,然后转过身,继续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着。
她的实地调查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为了避免惊动目标,她完成了调查后便回到了“镀金玫瑰”旅馆。
在吩咐准备箭矢的两人在中午叫醒自己后,奥特莱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要补充一下自己因为晚上睡眠不好而不足的精神,避免下午的时候出现乱子。
时间过得很快,三人草草解决了午餐后,便带坐着马车,离开了海森堡,向着西南边的一个小树林前进。
这里是阴影之手在海森堡城附近的一个隐藏地点,储备了不少的食物和武器——当然,在莱桑格特与格罗斯特两人的要求下,阴影之手的外围成员迅速地调集了不少的箭矢并存放在了这儿。
树林中隐藏的地下室据点里,三人选了一个相对较大的房间,然后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奥特莱雅。”格罗斯特温和地对奥特莱雅说道。
“未知之箭”,这是执行者们给奥特莱雅的外号,她在阴影灌注之后获得的不完整法则,让她的攻击变得毫无规律——至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攻击出手之后,会落在哪儿。
不过,现在,她在长时间的努力之后,大致能够控制箭矢的落点,但是精度极差,想射中目标只能靠碰运气的办法。
现在,她划定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刺杀目标所居住的庭院。还好,这个范围还处于她的不完整法则的影响范围之内,至少不用担心出现明明能打中目标却因为射程原因而失败的乌龙了。
拉弓,射箭,奥特莱雅就在这地下室中,不断重复着她的攻击动作。而她射出去的箭,则在脱离弓的范围后,莫名消失了。
随后,箭矢几乎是在消失的同时,出现在了目标所居住的庭院,然后落在了后花园的草坪上。
作为这股神秘力量的主人,奥特莱雅虽然不能控制它的作用,但是要想知道箭矢的落点,在看着地图并进行实地调查之后,还是没有问题的。
“后花园……前花园……主干道……树……别墅正门……后花园……后花园……”她不断地报出箭矢的落点,却让慢慢搬运箭矢的两人变得焦虑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准备的箭矢已经用了大约十分之一了,这让三人感觉有些沮丧——他们准备的箭矢足以让奥特莱雅不间断地从中午用到傍晚。
而奥特莱雅,也变得机械地做出射箭的动作,并不再报出箭矢的落点了。
实际上,令三人沮丧并失望的,并不是没有射中目标,而是这些箭矢几乎没有落入目标所居住的大别墅内——这意味着除非阴影主宰降下赐福,否则奥特莱雅是几乎不可能刺杀成功的。
剩下的箭矢已经不足三分之一,这时,奥特莱雅突然注意到,自己的箭矢似乎刺入了一个人类的心脏,不过,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将另外的三支箭射了出去。
不过,当她回头查看那支刺入心脏的箭矢时,却发现,自己的感觉被隔绝了——就像是有一层恐怖的空间断层,让她无法感知自己那支箭矢的情况。
“怎么样?”看见奥特莱雅停了下来,莱桑格特与格罗斯特同时开口询问道。
带着疑问的语气,奥特莱雅回答道:“似乎射中了心脏,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射中了目标。”
“不管了,我估计威尔先生已经刺杀成功了。”格罗斯特说道,他注意到了奥特莱雅询问的表情,解释道:“刚刚你太专注了,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刚刚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震动,还能听到一些爆炸的声音,以这个据点的隔音和防护能力,我想,即使目标已经是巅峰大骑士,也会被杀死吧?”
“那么说来,我射中的就不是目标了?”奥特莱雅有些失落,毕竟她机械地射了那么长时间的箭,说没有期待自己完成刺杀任务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所了解的现实,击碎了她的幻想。
“应该是的。”格罗斯特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我估计苦修士们很快就会行动起来,我们得赶快回去找威尔先生,然后跟着他去加利斯敦进行下一个任务。”
“恩,走吧。”奥特莱雅活动着自己的手臂,试图让肌肉放松下来。
乘坐着马车,他们离开了这个秘密据点。
前几天把这一章推倒重写了,今天才完成。
今天上传之前,把章节标题改了一下,然后顺序调了一下,现在感觉更符合我的强迫症了……
另:原本有周更一章1.5w-2w字的打算,但是今天发大章节时看到每章字数限制1w字,作者君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