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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个东西太好用了!对阿飞这种强大的猎人,居然一用一个准!”
肩上扛着昏睡的阿玲,一名不配拥有姓名的配角,跑动着对前方的背影嚷嚷道:
“要不我们去抢狂兽联盟的总部吧?干上那一票,怎么都比我们现在的小打小闹,来得精彩的多!”
“闭嘴!他是我的重要棋子,你如果不想跟着我,随时可以离开!”
面色阴厉的洛尔,此时褪去老好人的气息,全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凶气。
他回头向身后,找来的一帮乌合之众吼道:“我的麻药和致幻剂,现在还各有2支。”
说着他手上出现五支液管,两蓝三白。
“洛尔老大,你这里不是5支吗?怎么你说四……”
有人反驳的话,被洛尔狠狠瞪了回去。
他观察周围,见阿飞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冷笑着手指松开些许。
跨啦啦。
手上立刻滑落三支药剂,在地上摔个稀巴烂,再也不能使用。
“现在我说各有一支,你们想离开吗?!”洛尔浑浊的眼睛,散发着他们所不能直视的锐利。
昂贵的药剂,说报废就报废。
彼时晴,彼时雨的乖张狠辣,令人猜不透下一步的想法。
目之所及,这些人纷纷心虚低头,无人敢触他的霉头。
“很好,既然你们没有吭声,我就当你们还认我这个老大。”洛尔收眼把仅存的两支药剂收好,变脸似的又对他们,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
“现在我们都是亲密的一家人了,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而我遇到什么困难,也需要你们的帮助。
恰巧,我这里就有一个困难,需要你们的帮助!”
手上比划着一个‘一’,洛尔的眼睛半开着,虚眯这些露出迟疑和惧怕的无用家伙,说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困难,你,就你了!”
他随手拉住一位离他最近的家伙,心平气和的从背上的背包中,取出一个金属方块,交到他的手上。
“这是一个会爆炸的盒子,我要你把它丢进狂兽联盟的会议厅,你能做到吗?”
被他凝视的壮硕小伙,只感到洛尔的眼中存在着犹如实质的杀气,推诿的话马上卡在喉咙,咽了口口水惧怕地飞快点头。
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了这枚盒状炸弹。
心里后悔怎么会猪油蒙了心,和这个家伙混在一起。
不是说洛尔,是赏金猎人中出门的老好人吗?怎么看着比最狠的恶棍,还要歹毒?
洛尔不会读心术,可不知道此时这些人的想法。
勉励几句,接弹的‘投弹手’,他向其他人看去说道:“不要害怕,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人人有份~”
之后在一众人腿软的时候,像叮当猫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一样样丧心病狂,不像出自猎人之手的道具,交给众人。
所吩咐之事,比起刚才的爆破,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腾出背包内的钱财,交给他们充当奖励后,洛尔搂着阿玲示意他们快滚去干活。
但自己根本没有监督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四散而逃的背影。
而‘死’过一次的洛尔,也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如约履行。
反正到时候,给出去的东西都会爆炸,结果对他不过是早晚时间的区别。
“真是期待啊!”
咬牙切齿低语着。
内心被仇恨充斥,满脑子都复仇的洛尔,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狂兽联盟那帮‘叛徒’,在爆炸中的惨状。
想要看到狂兽联盟,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被四面八方的爆炸而摧毁的样子。
从那次送命的委托中侥幸生存之后,洛尔的人生意义就只有复仇。
为死去的兄弟复仇,为死去的家人复仇!
而他有没有家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幕后的嬴野,想让他复仇!
于是老好人的洛尔,就成为每一个细胞都是仇恨的疯子。
待到这些喽啰们,看不到踪影,洛尔忽然感到肩上传出动静。
知晓是扛在肩上的阿玲,已经醒来,他幽幽说道:“阿玲啊阿玲,你也不要害怕,因为你和阿飞这两个临阵脱逃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胡说!”
听到他就因为这种原因绑架自己,知晓阿飞为人的阿玲,觉得好气又好笑:
“是你们自己不听他的劝告,非要跟着联军行动,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被仇恨懵逼双眼的洛尔,哪能听得进去,狠声说道:“我的兄弟们都死了,你和阿飞还快活的活着,这就是关系!”
“嚯,难道我们都死了,才是正常!?”阿玲一阵气极,感到胸口喘不过气。
“没错,这就是正常!你们都该陪着我的兄弟们,一起死在哪里!”
“你已经扭曲了,洛尔!!”
“哼,我知道我在干什么,给我闭嘴!”
嘎噔一声,阿玲的脖子,就被洛尔硬生生撇断。
对于接受过病毒改造,成为赏金猎人的他们而言,这种常人的致命伤不过是小伤小痛。
仅会窒息,并不会丧命,一段时间就可自愈如初。
而随着扭断脖子的声音,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只是等待根本无法减缓分毫,洛尔内心的暴躁仇恨。
他不顾周围人注视,大摇大摆的扛着阿玲上街,转瞬去往下一个部落。
半个多小时后,阿飞一路追寻着来到这里,从目击者的口中,打听到洛尔的踪迹,赶忙追去。
又过不久,爆炸的声音,从这个部落的各个地方传开。
接到任务的乌合之众当中,只有几名特地留下的活口生还。
其余无一例外的,被自己‘小钱钱’上的迷你炸弹,炸成一滩惊悚的烂肉。
一片骚乱下,一天刚过,洛尔的大名,就被狂兽联盟死死铭记。
天刚放亮的时候,不止阿飞在寻找着他,整个狂兽联盟的各个部落,也在寻找着他的踪迹。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寻找的人早已消失。
循着记忆赶回‘安全屋’的洛尔,扛着阿玲刚刚走进屋内,就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双大手,死死搂住脑袋。
往左右两个方向一扭,他的脑袋跟不堪重负的‘麻花’,脱离了脖颈的束缚,嗤血着滚落地上。
被神秘人接手的阿玲,被喷了一脸的鲜血,但她根本无暇去揩拭血渍。
两眼大瞪着,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杏眼圆睁的模样,伴着干脆利落的痛苦,永远凝固。
她也死了。
生命的最后,她看到了屋中,摆放着三口‘棺材’。
其中的两口,已经呈开启状态,内里空空如也。
“我……”
未完的话,定格口中。
解决掉他们两人后,神秘人从容的擦拭身上的血渍。
一边擦一边收拾行李,最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离开这里。
在她离开之后,仅剩的一口‘棺材’和两具尸体,随着‘轰隆’的响动,埋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