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小个子男人,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跟着东翁这么多年,自然了解对方到底有多富有。
仅仅和托普兰他们这些人的交易,东翁便积累了庞大至极的财富,别看托普兰他们被锦衣卫追得只能狼狈地四处躲藏,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每次借着叛乱都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可谓是富得流油,最关键的是托普兰他们这些人在锦衣卫的封锁下,根本无法用这些财富购买物资。
而东翁便是少数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和他们做买卖的人,当然了,冒这么大的风险,利润自然也是巨大的。
“杀!”
见所有人都同意了,吴坚低喝道:“一个活口不留!”
说完之后,身形一动,化为一道黑影冲向小镇,而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不过十几人并不清楚,在他们不远处,两道身影正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丁镇抚使,看来那位东翁藏得很深啊,我们这趟怕是要白跑了。”
看着十几人朝小镇而去,林钧皱眉,这次是章巽和许黎同时下令严查,整个巴尔干布政使司的锦衣卫衙门自然不会只派一个小小的百户,他和丁怀山才是真正的主力,戴兴建他们只是诱饵罢了。
“这位东翁不是一般人,背景很深,据说和京城那边某个大人物有很深的关系,想要抓住他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闻言,丁怀山微微摇头,虽然这次整个欧洲锦衣卫衙门都出动了,但强龙难压地头蛇,对方在欧洲经营了二十多年,岂是可以小觑的。
“关系再深又如何,既然敢参与叛乱之事,那就要做好身死族灭的准备!”
林钧恨声道:“他背后的大人物最好也躲紧实一点,否则让我揪出来,有他好看的!”
他是巴尔干布政使司锦衣卫衙门的掌印主事,这次巴尔干布政使司最先出事,他这个掌印主事绝对讨不了好,如果可以将幕后黑手找出来还好,找不出来的话,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追上去吧。”
看到林钧欲择人而噬的表情,丁怀山神色平静道:“尽可能抓活的。”
他和林钧不一样,他是欧洲锦衣卫衙门的,属于许黎直接领导,就算抓不到幕后黑手,他也没有什么事。
另一边,吴坚等人也和戴兴建带领的锦衣卫们交上了手,依仗境界高,刚一接触,吴坚等人便占据了优势。
“阿九、阿鹏,你们两人带着托普兰先走,将他活着带回衙门,我们负责断后!”
一刀将吴坚逼退后,戴兴建沉声道,他算是看清楚了,眼前这些人的目标是托普兰。
“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吴坚幽幽道,随即身形一动,勐地冲到了戴兴建身侧,同时手中匕首狠狠扎向戴兴建的脖颈。
铛!
戴兴建长刀一横,直接架住了吴坚的匕首。
彭!彭!
这时候,两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随后所有人便看到,两道身影高高飞起,又勐然砸落地面,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是谁!”
当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身影是他带来的人时,吴坚连忙抽身后退,戒备地看向小镇外的方向,攻击是从那里袭来的。
这时候,林钧和丁怀山两人才缓缓踏入了小镇。
“佥事大人!”
当看清林钧的样子,戴兴建不禁惊呼出了声。
“林钧!”
听到戴兴建的话,吴坚不禁惊呼出声。
“全部抓活的!”
林钧紧紧地盯着吴坚,作为东翁最信任的手下,此人必定知道东翁的藏身之处,甚至可能知道东翁的真正身份。
这些年来,东翁一直都活跃在欧洲各地,和那些叛军暗中交易,只不过之前对方做事很有分寸,再加上对方的背景深厚,锦衣卫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欧洲这边和叛军暗中有交易的人并不在少数,布政使司和六扇门都有人参与,甚至锦衣卫中也有人暗中参与,只不过这次对方犯了不该犯的忌讳,竟然参与到了叛乱之中,自然是自取死路。
“各自逃!”
闻言,吴坚低声吼道,随后勐然撞入了一旁的房屋之中想要借助地利摆脱林钧,他很清楚,在林钧面前,他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其他人直到吴坚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纷纷四散而逃。
“哼!”
看着吴坚消失在房屋之中,林钧冷哼一声,身形一动便追了上去,若是一个五品武者能够在他一位二品强者面前逃走,那他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见林钧去追吴坚,丁怀山也没有争,而是朝其他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在两位二品强者面前,十几个中下品武者怎么可能逃得掉,没过一会,林钧便提着如同一只死狗的吴坚走了回来,从吴坚下垂的四肢、毫无人色的脸和无神的眼睛可以看出,吴坚显然经历了一番非人的折磨。
“问出来了吗?”
丁怀山开口问道,对于林钧的审讯手段,他倒是没有怀疑,林钧本就是出身北镇抚司,最擅长的就是审讯了。
“问了一半。”
林钧摇头道:“东翁现在就藏身在希腊,具体位置不清楚,他的身份也不清楚。”
“那先弄清楚东翁的藏身之地再说吧。”
丁怀山无奈道,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了,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东翁,他们也不至于要用钓鱼的手段了。
“他跑不掉的!”
林钧面露狠色,只要得到对方的大概位置,对方便插翅难逃,如今大量的锦衣卫明探暗探布满了整个巴尔干布政使司以及周边的地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可能躲得过锦衣卫的耳目。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出,整个巴尔干布政使司的锦衣卫都活跃了起来,封锁了所有离开希腊的要道。
与此同时,大量的锦衣卫也涌入了希腊,开始一点点地排查了起来。
卡瓦拉。
濒临爱琴海的一座小城。
一间普通无比的房子中,两个中年男子聚在桌前,翻看着一份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