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远处出现了一道黑线,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传来。
随着轰隆声越来越近,达蒙的眉头不禁一皱,看向身边的士卒问道:“这是哪个部落刚赶过来?”
他倒是没有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人,因为明人现在除了一些侦骑,已经没有大的骑兵部队了。
随着黑线越来越近,双方已经能够勉强看清对方了。
“敌袭!”
这时候,对面的骑兵部队终于踏入了达蒙的神念范围,看到对方的装扮,达蒙不禁脸色大变,高声吼道:“拿起你们的弓箭,准备好你们的长刀!”
不过达蒙的反应虽然不慢,但是蒙古骑兵们的反应可没有他的反应快,完全没有组成军阵的时间。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骑兵已经近在眼前了,铺天盖地的箭弓箭如同雨水一般当头淋下!
还没来得及拿起弓箭的蒙古骑兵顿时被箭雨射懵了。
锵!锵!………
刀鸣声响起!
“杀!”
赵率教一骑当先,手中的长刀发出森寒的光芒!
砰!
赵率教撞上了一个蒙古骑兵,可是没有军阵之力护身,普通的蒙古骑兵又怎么可能挡得住赵率教这位五品高手,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
击杀挡在前方的骑兵,赵率教毫不留情,一道道刀罡飞出,前方的蒙古骑兵纷纷被劈成两截!
一些蒙古骑兵反应了过来,纷纷抽出弯刀,可是迎接他们的是明军骑兵的无情刀锋,在战马的疾速加持下,骑着马,站在原地打转的蒙古骑兵们就像一个个稻草人一般,被轻易地劈成两半。
唯有达蒙和一些入品的战士发出的刀罡能够伤到明军骑兵,可是明军的骑兵有军阵之力护身,只有少数几个骑兵被击落马下,只是相比上万的骑兵,完全是苍海一粟。
当上万明军冲过后,三千蒙古骑兵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马,孤零零地被分割成两部分。
“开弓!”
掉转回头的赵率教大声吼道,上万明军骑兵纷纷挽弓搭箭,咻咻声不绝于耳,上万枚箭矢如同暴雨般袭向达蒙所带领的几百蒙古骑兵。
“不!”
看到箭雨袭来,达蒙大吼一声,直接腾空而起,想要逃离。
可是赵率教又岂会放弃这一条大鱼,他早就盯上了达蒙。
弯弓搭箭,大量的军阵之附在箭矢上!
咻!
一声清鸣,流光闪过,达蒙还没反应过来,头颅瞬间爆开!
当厮杀声落下,三千蒙古骑兵已经横尸遍野。
“走!”
赵率教高喝一声,连收拾战利品的打算都没有,他很清楚,自己这上万骑兵在卓里克图洪的十几万骑兵面前随手可灭。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少,跑得快,最好的方法就是偷袭,偷袭完就跑,只要不被卓里克图洪的大军围困住,他随时可以逃回各地的城堡去。
………
另一边,卓里克图洪也收到了达蒙被偷袭的事情。
“该死的明人!”
卓里克图洪眼里闪过杀气,他纵横明人的边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偷袭!
这么多年来,只要他带人南下,明人都只会躲在城堡里瑟瑟发抖,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人敢出城偷袭他的人。
“阿拉坦乌拉、哈丹巴特、牧格,你们三人带人给我把这些胆大包天的明人都给本汗杀了,然后把他们的头颅丢到明人的城堡前!”
卓里克图洪脸色阴沉地说道。
“是,大汗!”
听到卓里克图洪阴沉的话语,三人脸色一凛,他们知道,这次卓里克图洪真的火了!
要不然也不会同时派出他们三个万夫长了!
………
洛阳城。
在落日的余辉下,原本高大的城墙如同狗咬峰一般,东缺一块,西塌一角的,还有无数条巨大的缝隙布满整片城墙,显得摇摇欲坠。
城外,张维贤面无表情地看着城墙上的朱由崧,此时的朱由崧早无当日的风度翩翩,一身战甲已经布满了裂痕,手中的兵器也已经只剩一截,其他的高手早已不见踪影。
而此时的张维贤也一身疲惫,这几天来,除了高强度的巨炮轰击,士卒攻城外,他们这些高手也是轮番上阵,搏杀了对方大部分强者,如今只剩下朱由崧一人还在苦苦挣扎。
“世子,开城投降吧!”
张维贤淡淡地看着朱由崧道:“若是继续冥顽不灵,到时候休怪本公出手无情!”
“张维贤,你何必假惺惺的。”
朱由崧冷漠道:“想要洛阳城,那就踏着本世子的尸体过去。”
他很清楚,就他父亲勾结蒙古人的举动,朱由校就不可能饶了他们,到了京城,他们依旧是死路一条。
既然都是死,与其到了京城,窝窝囊囊地被赐死,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在洛阳!
“攻城!”
张维贤大吼一声,无数士卒抬着云梯冲向城墙,众多高手腾空而起,军阵之力加持。
“杀!”
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众多勋贵家的私兵手持盾牌,在云梯上借力几下,几个腾挪,直接冲上了城墙,与城墙上的叛军士卒厮杀在一起。
“杀敌一人,赏黄金十两,撑过今日,每人赏灵石一枚!”
看到不断的士卒冲上城墙,朱由崧怒吼道!
“强弩队,上!”
从朱由崧身后走出一队人马,全部手持形状怪异的强弩。
“围杀朱由崧!”
看到这队人马,张维贤怒吼出声,冲向了朱由崧。
这队人马是福王为了造反,打造出来的底牌,这些怪弩的攻击力极其惊人,一般九品级别的武者都无法挡住这种弩箭,之前几次攻上城墙,就是在这支强弩队的攻击下,登上城墙的士卒连半柱香都撑不住,便被击杀当场,要不然洛阳城早就破了,现在城破在即,他可不想手下的精锐私兵再出现大量伤亡了。
剑光闪耀!
张维贤一剑劈下,朱由崧也没有时间继续指挥叛军反击了,只能持着半截兵器迎上了张维贤。
轰!
剑光破碎,朱由崧倒飞而出,一支箭矢没入心脏,只剩尾羽还在不停抖动!
远处,邓同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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