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日让他们都别往前拱,把情况说明了下。
堂叔听到龙丘日说有朱砂地朱砂地,看不见很是着急,只能问着什么情况。
“哎!别慌!”龙丘日看到前面有一道白光忽然闪过,接着手里的灯光闪烁晃动。他用灯照来照去,没发现有异常。朱砂沾了双膝盖,染红了裤子,而且似乎还有股*味。
从四周的洞壁来看,这里不是朱砂岩矿,是不会天然形成朱砂的,龙丘日想到朱砂会不会是当时人从里面往外跑的时候偷偷带出去的,结果半路上全漏掉了。但是,诡异的是刚才那道白光,他想到牛姑娘说的肩上搭着白布的鬼魅,而且地上的这层朱砂一直铺向前面,如果是哪个偷的时候漏掉在此处,也不会说正好洒的这么均匀。
龙丘日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继续往前跪爬,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惊喜出现了,就是洞道到了尽头,来到了一个几丈宽的大洞穴。这个洞穴正好和自己呆的洞穴垂直,中间有条水沟,上面漂着层绿色类似青苔的东西。
他从小洞中挤出来,伸了个懒腰,舒畅多了,就是味道湿闷得很。灯照见沟里的绿色漂浮物,隐隐弱弱地闪现出种凶煞的气场。他们陆续从洞中跟出来,个个都揉腿捶胳膊的。劲秋还抱怨龙丘日比狗爬得都快,他在后面累死了,屁股正好挤到墙,指着臀部给他们看,上面全是灰土。
洞两头乌七八黑,要往哪头走?龙丘日不能决定,问堂叔,堂叔摇头。
“这只能说,走一步看看,要是只有一头通倒好办,若是两头都通或者都不通,那才麻烦!”手子说,望着他们,“这样,保险起见,再点一盏灯,反正这长明灯有的烧。”
他们都懂手子的意思,当下点了盏灯,然后分头行动,堂叔牛姑娘手子一拨,龙丘日他们仨一拨。讲好了,不管哪边情况不对都要喊出来。
结果,龙丘日他们往右走还不到十步,竟然看到个一人高的白色圆形物体,乍看还真像一枚巨大的鸭蛋。葛地拿扁铲敲它,当当响,很硬。葛地问会不会是天然形成的石头?龙丘日摇头不确定,却已经意识到刚才的小号洞穴和现在这个大码的洞穴都不是修建墓室工匠们挖的,“鸭蛋”如果是石头,那大自然就太神奇了,能在此处大发慈悲孵出这么个东西。
“鸭蛋”后面有一条斑点线,从顶部一直延续到下方,其他地方倒是白白净净的一妞脸,摸起来都让人有感觉。斑点线灰暗得碍眼,手触摸起来却也是滑溜溜,是自带长在上面。
虽然是奇怪,但猜不出究竟,龙丘日正想往前走,听到手子的喊声。手子的喊声有回音,导致音质不清,还好他们仨走回来。
“怎么了?怎么回来了,前面不能走了?”龙丘日见到灯光下的三张脸,开口问道。
他们三个没一个回龙丘日话,都在看着“鸭蛋”觉得不可思议。手子满脸吃惊样,说:“这么大一个鹅卵石?”
堂叔显然也很惊讶,只是压制着没做出受惊样子。反而装习以为常,口头却在不停重复着“不是鹅卵石不是鹅卵石”。
“那你讲是什么?”龙丘日知道堂叔是在故作深沉,便就找茬问他。结果,堂叔中伤,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堂叔误打误撞胡说一个:“看材质这像某种东西下的蛋。”
龙丘日随后追问:“鸭蛋?”
堂叔一口否决,还真跟有这回事似的,道:“肯定不是?下这么大个蛋,那鸭不成精了。”
“你说什么东西能弄下来这么大块头的蛋?”龙丘日追问堂叔。
堂叔不紧不慢先看了圈过来,正要开口瞎扯,黑暗中忽然传来声恐怖的吼叫声。这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叫声来的太突然,着实将他们吓出一身冷汗。慌乱中,大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操蛋的是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两盏灯足够照亮方圆不少米的范围,但是,一声吼叫过后好久,两边依然是没有丝毫动静。堂叔习惯性地想到可能是游荡在里面的冤鬼在恶作剧,吓唬下他们就过去了。但是,安静的四周忽然响起了哗哗的水声,这无异于开会时放个屁—人人皆知!
紧张的心还没放下,这会又来个小吓人事件。龙丘日环视了周,发现又是半调子事,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黑暗中时什么东西在逗他们。要知道这里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出了事只能靠他们自己,人是多有六个,这么大的一个“蛋”,如果真的像堂叔说得是什么东西下的,这东西该有多大自己在它面前肯定成了活靶子。
堂叔狐疑地看着这枚“鸭蛋”,越看越觉得有种多余感,难道自己瞎说的话碰巧对上了?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他想的和龙丘日投缘地合一块了。
持续作响的嘈杂声不经意间消失,随后,劲秋头上滴了滴水,冰凉的,惊得他身子一颤。没敢朝上看,从头上摸下来一团黏糊糊的黑色稠液,味道刺激冲鼻孔。劲秋认出这就是前面在洞口踩到的稀屎状物质,怎么上面……
“哎……”劲秋还没来得及过多疑惑,自己忽然悬空飞起来。
他们立马反应过来,龙丘日看到劲秋脖子处有圈黑色的肉节,一条蛇样的生物吸附在上方,就是这个东西的身子拴着劲秋。劲秋气出不来进不去,脸憋得红发紫,如果继续这样,进一步恶化,等他的脸成黑色了,那就没救了。
龙丘日看到劲秋痛苦不堪,心里如同刀绞,虽然平日里斗嘴不停,但是见着打小一起混大的兄弟被眼前的畜生这般折磨,五脏府顿时生起烈火,他大吼一声跳将起来。结果,够不到!
他急得要找长刀,但是他们来的时候顾忌到长刀携带不便没有带上。手子一拦龙丘日,同样怒气冲冲,道:“让你见识什么叫一刀斩!”
龙丘日才想到手子才是功夫上乘的高手,只见他手握撇刀,三步两蹬,竟蹿起有两人多高,再长一寸头能挨着洞顶。早期撇刀和清朝使用至今的不大一样,后期撇刀刀口是往中间卷曲的,失去捣土的功能,与洛阳铲沦为一类,但是宋朝甚至更远到秦期,那时候的撇刀是作刮土捣土之用,所以口细缝里易碎土。
手子拥着利刀,准备向这头怪物砍去,蛇样怪物忽然把头从暗处伸出来。手子清楚地看到怪物的头和身子连为一体,头极像朵灿烂的菊花,里面有一瓣瓣肉芽蠕动着,而在头和身子结合处长有一对散发幽蓝色光的亮眼,眼球只见瞳孔不见眼白。手子心里生了怕而且一股强烈的呕心感油然而生,但是他手快,撇刀以最快的速度插向怪物,正中要害,刺进难看的菊花头中,一刀爆菊!
怪物随即嘶吼起来,甩开劲秋,自己重重掼在地上。手子一个华丽的转身,旋起腿顶住劲秋接住他跳下来。劲秋已经昏迷,龙丘日切了他人中将他激醒。同时,怪物迅速调整好状态,拱起身子高得他们只能举头望。
怪物肚子是白色的,中间有一条暗斑线,从头下方一直贯穿至尾巴处;受了伤的头往外不停冒血,**状肉芽慢慢向外伸展,从里面探出根血淋淋的**,有手腕粗,看起来神似火腿肠。**四处晃动,像是某种高级进化了的信息采集器,这种生物功能大多数生物都具备。
劲秋摆摆头恢复了精神,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救下来了,还诉苦道:“怎么哪个不搞搞我?你娘的!”
“算你走运了,要不是手子救你,你必定死在这东西手中!”龙丘日说。
手子刚才耗费体力过多,加上胃中没有实在的食物垫底,累得肚脐眼附近筋抽动发痛,双手搭在膝盖上喘气调整状态,断断续续问:“这…这是什么…什么东西?”
他们哪顾到猜测这是什么生物,再说他们当中确实没人知道,说是蛇,就身子像了;说是地里的蛟龙,没龙头,也不是;退而称之,蚯蚓?更不像。当然,他们在场根本没时间猜测,因为怪物稍作休息立马向他们发起攻击。
怪物是通过肌肉的收缩舒展来行动的,速度很快,它利用尾巴大力一撑地面,当即完美的一个空翻,尾巴灵巧地从后面跃起“啪”地声拍在地上。没拍到!
是没拍到,却把他们吓得贴到了墙上。怪物见没伤害到他们,生了气,狂吼起来,声音比涨潮的海浪声还响,胆子小能被吓尿了。
龙丘日看出怪物的伎俩不过如此,朝他们喊让大家都别慌,它怎么攻自己就怎么跑,只要不被它拍到,就一定没事,被手子击中了头部,想必它也撑不了多久。
他们人手一把武器,趁它不注意还可以倒过来进攻它,反败为胜!但,不逢时运的是怪物后头来了只更大的,气势立马盖过他们。后面更大的上来立即发出警告性的吼叫声,气浪吹得火焰四下摆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