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东，林凡斩杀了不少游兵散将，其中不乏战圣者。加上之前斩杀，战帝数不下三十位，战圣三千之数，战皇者没有八万也有七万。然尽管斩杀如此多的人，但林凡心中的伤势无法抚平的，哪怕是把几家全部灭了，他的伤也不可能抚平。毕竟他父亲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把所有人都杀完了，父亲也不可能再次活过来。

“砰”

“啊”

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一身衣服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而没有更换。拳劲轰打子母两极阵的外壳，已经不下十次，但无论他用多大力量，都被阵法反弹回来。这使得反弹的力量，让他右臂错位。若非是星辰炼体达到了第四重，以他挥出的力量，即便不让他身死，也会让他身负重伤。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能够打碎这龟壳。”

现实往往是骨感的，任由林凡怎么轰打，然对于坚硬的子母两极阵来说最多是震动一下，想要打破根本就是妄想。至于让无天出手，林凡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无天此时已经完全超脱大陆的认知，这样的存在是他真正的底牌，他不想闪现在世人的面前，特别是那个神秘的至尊。毕竟至尊到底是敌是友，现在还不能确定，在这种神秘且有强大的存在，底牌自然不能暴漏。要说以前为何会让无天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原因很简单当时无天实力并不强，根本引不起对方的注意。但现在今非昔比，上一次进入空灵戒中发现无天实力更加强悍，气息更加须弥，已经达到通灵高阶。这样的实力，林凡不知道在外面世界是什么样的实力，但是在这里绝对是至尊之下第一人，已出现注定被至尊所注视。

既然打不破这可恶的阵法，林凡自然不会在这里多逗留。他可不想让时间浪费在这可恶的阵法上，毕竟如今距离大事一天一天的逼近，时间宝贵的紧。他要在短暂的时间内清除所有对戮天宗敌对的实力，因此离开了此地，向凌家而去。

凌家，千万年执掌大陆魁首之位，十万年前因为内乱，一落千丈，但就算如此，那实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当日大战，十一个半步，其中自己所知的就有四位是凌家之人。况且这四人之重，并没有凌空余所说的凌神季。凌神季乃是神字一脉的老祖，半步存在，他不知对方为什么没有出现，不过其是凌家之人，那就是自己的仇人。是仇人，他就得杀。

“轰隆”

林凡抵达凌家，长驱直入，所过之处，所有凌家子弟俱是身死道消。在凌家子弟的眼中，他就是魔鬼，他就是修罗。

“混账，林凡，你这是作甚”

就在林凡大杀之际，天空之上出现两位老者，二位长的慈眉善目，但仁慈的面容此时变得有些扭曲，如瓷一般的面容变得涨红。

“作甚，当然是报仇”

林凡盯着天空之中从来没有见过的两个半步强者，心中还是非常震惊的，暗道凌家果然底蕴非凡，居然有六位半步强者。

“报仇？”

老者的面目由红变紫，对方报哪门子仇，自己神字一脉跟他空字一脉可没有任何仇怨。

“你报哪门的仇，我神字一脉何从跟你空字一脉有任何仇恨。”

没有仇恨？林凡恍然，当初林峰等人跟他说凌家内乱的身影中，很少出现神字一脉之人，即便出现也是那些极少的一部分人。

“没有仇恨，那不尽然吧。十万年前的空字一脉之祸，你们不也是参加了吗？”

“小子你放屁”两个老者身后的一个男子说道。

“直取，你给我闭嘴”

男子委屈，自己说的可是实话，老祖居然训斥自己。

“老夫，凌神季，这位是我的堂兄，凌神枫。当年之事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且跟我到内堂之内，我们在将往昔之事，告知于你。听后要杀要剐，全在于你。”

“量你们也刷不出什么花招。”

艺高人胆大，林凡根本不畏惧眼前的二人，就与二人步入内堂。进入内堂凌神季屏退旁人，场上只剩下凌神枫，林凡与他三人，然后单刀直入，将往昔之事说了出来。

“当年内乱，灵象两脉人多势大，我神字一脉也生了一些不肖子弟。空字一脉，失去凌空圣大哥与凌空妄，却是外强中干，加上老夫二人，也无法扭转局势。“

“等等，你所说的凌空妄是何人。”

凌空妄，林凡敢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但对方却说失去凌空圣与凌空妄，空字一脉就外强中干，这让他非常疑惑。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凌空妄一定非等闲之辈，不然对方也不会如此说。

“凌空妄，此人不说也罢”

凌神枫提到凌空妄的时候，闪现出愤恨的面容，让林凡迷糊。

“堂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你对他的怨念还如此之大。”

“怎么可能没有怨念，若非是他，四脉之人怎么可能走到那一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极为复杂，就让我慢慢道来。”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道：“凌家四脉千万年遗传下来，而经历千万年，代代更替，血脉极其复杂。就是尔空字一脉也是极其复杂，然复杂，血脉远者为旁系弟子。主脉还是那一两个，其中一条自然是空圣大哥一支，另一支则是凌空妄，也是尔林家的真正老祖。凌空圣，凌空妄当年是凌家年轻一辈的领头人，合称凌家双才。单说天赋，凌空妄比起空圣大哥还要高一些，只是比空圣大哥晚生那么多年。然此人在上一次大事的之后，便离开家族，再不从回来。若他不曾离去，以他与空圣大哥震慑力，那些宵小之辈自不可妄动。其实当年空圣大哥就想洗牌，将凌家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清除掉，只是因为人力有限，合我们二脉根本无济于事。且两脉之中，已经有被灵象二脉收拢之人。这点相信你也知晓”

“不错”

空字一脉第一大汉奸，凌空俊生，林凡如何不知晓。但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完全相信对方的只言片语。

“虽当年我们没有出手，但是我们神字一脉还是在暗中出手，不然空字一脉子弟绝不可能安然抵达迷雾森林。且当年出手的不止我们神字一脉，若我所猜不错，你云岚一支，乃是受到杜家相助。”

“杜家？”

对于杜家，林凡还是记忆犹新的，当初自己让凌空贤前去结交，对方想都没想爽快的答应，这让林凡还是非常惊讶的。今日听凌神季的话，林凡恍然大悟，要是杜家与空字一脉有旧，自然会如此。

“不错，就是杜家。可能你不知晓，其实不单单是你，整个凌家知道的人并不多。凌空妄，乃是杜家的上上上上上一代家主之女所生。杜家与空字一脉，可以说渊源极深，且历代都有所联姻，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杜家会出手，也是正常不过的了。”

没有想到杜家和凌家还有这种关系，怪不得当年杜绝会多次救自己。

“凌空妄当年去了哪里”

“休说那贱人，说起来我就有气”

“堂兄，事情已经过这么多年了，他选择那里，不愿跟我凌家有所交集，是他选择。他的过错，你我何须记在心中，历史会为他所做的事，做一个批判。”

听到这，林凡更加迷糊，对方二人怎么会对凌空妄如此仇恨，又问了一遍。

“他当年到底去了哪里”

“借色城，成为了如今的无妄城主。”

“借色城？怎么会是借色城。”

凌神季见其如此神色，接着说道：“当年大事之前他游走于大陆之间，结识不少奇人异士，其中就有一个留居上人，也就是借色城上代城主。此人巧舌如簧，发现凌空妄天赋了得，就有收服之一。要说留居上人收凌空妄为徒，那可是好事，毕竟借色城跟圆空城可是一大势力。然借色城圆空城都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一入城中，前尘断绝，不在于家族有任何来往。”

前尘断绝？世间怎么有这种规定，比起炼情宗还要变态。炼情宗只是断绝七情六欲，但是并不是跟家族完全抛开，从某种情况来说并没有绝情，而这完全是借色城这完全是绝情断义。

“他们借色城就是一群魔障，凌空妄那家伙就是一个傻缺，真不知怎么就会如此绝情。混蛋，混蛋”凌神枫愤怒的吼道。

“借色城，五家七大帮派，他们对借色城衷心完全超越常人该拥有的，他们就像是仆人一般，是借色城忠实的信徒。内部虽有一些争斗，但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就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死伤。真不知他们是如何蛊惑，才会达到如此效果。”

听到这些，林凡赫然想起前世中，神话故事中的两位大能，准提，接引二人。二者巧舌如簧，手底下的佛子圣女那是绝对对佛门忠诚。别说他们了就是那神话中的佛门大能，那个不是口吐莲花，以三寸不烂之舌迷惑了不少人。这些人为了佛教，可以连生命不要。

“凌空妄不知受到什么样的诱惑，才会抛弃空字一脉。当初空字一脉受难，堂兄曾前往借色城，而那家伙却以闭关为由，不出手。而借色城的副城主，无忧却恶言相向。说要是我凌家空字一脉举脉想投，他们会考虑出手，且向圆空城相求，两城出手势必能够帮空字一脉肃清两脉之人。当真是笑话，空字一脉可是凌天老祖的嫡系后人，就算身死，怎可投靠他人。如此话语，莫不是讥讽老祖后人无能，又是什么。这使得堂兄大怒，大打出手。无忧此人可不是堂兄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败下阵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所谓的无妄城主居然对堂兄出手，这也是为什么堂兄恶言对之的原因。”

“什么，身为空字一脉子弟，居然如此，也难怪你如此”

林凡虽然对于空字一脉没有归属感，但是并不是其他人可以辱没的。一想起无忧的嘴脸，林凡恨不得现在就要将其打杀。至于怀疑凌神季的话，林凡根本就没有，因为对方跟本就没有必要骗自己。毕竟这样的话语，只要与无忧等人当面对峙就一清二楚，何必大费周章的说这些废话。

“而当时空圣大哥，也不知去往何处。直至飞翔即将遇难，大哥出现了，将之救起。之后大哥找过我一次，当时告知我先肃清神字一脉之中的外人，等待时机，恢复凌家。而那个时候空字一脉损失殆尽，想要再次执掌凌家，却是不可能的，大哥也是知晓这些才会如此说。且大哥还言，等一位能够力挽狂澜的后人出现，就是凌家崛起之时。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大哥，除却迷雾森林的那一支之外，再也找不到空字一脉其他族人。对此我兄弟二人都心灰意冷，心道大哥一脉却是要消失在历史之中，凌家算是名存实亡了。然万年前，你的横空而出，使我二人看到了希望，但没有得到大哥的消息，故一直隐忍。这一次凌灵宫挟旬家，鲁家等几家势力对戮天宗出手，我等想借此出手，但是一直没有的到大哥的手谕。不过涂家，苏家却往戮天宗而去，不过他们还没到，就听闻几大势力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溃逃。众人便原地待命，听候吩咐”

涂家，苏家，想来那一伙便是这些人。当初林凡追赶溃逃之人，但是途径一城的时候，遇到一帮人马。当时还有些惊奇，但是见其对溃逃之人毫不留情的斩杀，知晓对方不是敌人，也就不再多想，继续追杀其他人。现在想来，这就是所谓的涂苏二家。

“你所说的两家，想来我已经见过。看来我们并不是敌人，而是亲人。”

见林凡彻底相信，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林凡的势力他们可是耳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一人之力，愣是让近三十万的兵马四散而逃，所过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这种战力，要是对付他们可就悲催了。最主要的还是自己与他可是亲人，亲人动刀子，可不是他们想要的。当然对林凡之前所为，二者虽然气愤，但对方是在不知的情况下所造成的，毕竟不知者无罪。再者那些死去的大多是被收服的灵子一脉和象字一脉中最弱的子弟，杀了也就杀了。这是强者姿势，弱小的只有被残杀的份，无论放在哪里，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如此。

既然林凡已经确认他们的关系，凌神季言道：“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倪虎已经被我所杀，现在先灭倪家。而我这一次来凌家，没想到凌灵宫等人老奸巨猾，居然没有回来。还有一问，就是灵象两脉到底有所少半步。“

“六个，灵子一脉有四个，风别是凌灵宫，凌灵渠，凌灵宇，凌灵惑，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这十万年来一直占据凌家第一位的原因。而象字一脉只有两人，一个就是明面上的凌相如，至于第二位，若非是我等存在根本不知道，他叫凌象陆，其实力用可怕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比之空圣大哥相差无多。若非如此，以凌灵宫的虎狼之心，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豺狼在他身旁酣睡。”

“果真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