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次的祭品么,感觉好奇特啊。”
走进来的女子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她穿着贴身的紧身衣,裹着游侠们惯用的棕色披风,两只手上则缠满了绷带。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狭长的耳朵,这表明对方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精灵。
看着面前的三只史莱姆,精灵对背后的一名祭司打扮的人说道:“我可以跟他们聊一会儿么?”
虽然对方披着厚实的法袍,不过三个史莱姆还是能感受到祭司投来的厌恶的目光。
“五分钟,别说太多的废话。”
“嗯,多谢了。”
将这名祭司送走,精灵盘腿在三个史莱姆面前坐下,然后揉着二维码问道:“你的手感真好。你们是什么物种,我好像吃过。”
“你我好像也见过。”资深玩家王朗皱着眉头说道,“奇怪,我记忆力很好的,你这样的人我看过一次后应该就会记得。但是现在很奇怪,我想不起来了。”
“啊,那是我制约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这个制约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我是跟哪个神明签订的制约,不过它的效果是会让我记忆力变的很差,而且也会让跟我发生交流的人的记忆力也变的很差。”
听到这个制约的效果,一旁的教授开始揣测这个制约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他们明显见过这个精灵,不过却无法将对方和记忆中的某个精灵产生联系。
玩家们见过的精灵本来就少,一个半精灵尼尔,还有一个半精灵伊丽莎白,还有一个精灵……
还有一个精灵么?
随着教授的深入思考,他发现自己对是否存在过一个精灵都开始存疑了,与对方相关的记忆在极快的被抹去,这恐怕就是对方具备的制约的效果。
他迅速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再继续思考,以免连最后这一丝疑问都会因为制约烟消云散。
而精灵则继续揉着二维码的身体,好奇的看着教授:“你们以前好像认识我的样子,能告诉我我的名字是什么么?”
“回答不上来,关于你的名字我们无法联系起来。”教授苦笑了一声,“做个交易吧,我们一人一个问题,这样如何?”
“对我有什么好处么?我严刑拷打很有一套的。”
“我们史莱姆不吃这一套。”
精灵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教授,随后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你们这种恶魔很奇特,严刑拷打应该没有什么用。好吧,那么我先来,你们认识一个叫戈尔丁的家伙么?”
三只史莱姆面面相觑,在线下建小群讨论了一下后,负责主导问话的教授回答道:“认识,很熟。”
“那他……”
“换我们了。我们为什么被捉进来?”
“你们是祭品。戈尔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是人。我们要被祭司给谁?”
“梦境之神,一个从晨曦魔神体内新诞生出的众神。”
……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他们不断的交换着问题,并最终得到了彼此都想要的情报。
通过交谈,玩家们知道自己被一群疯狂的梦境之神的祭司抓住了,他们想要通过一个血腥残忍毫无人性的方式来祭司这位新神,以此来换取梦境之神的青睐。
而面前这位精灵由于制约的作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姓名。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被这群祭司牢牢的看管着,空荡荡的脑海里什么都不记得,不过八级武圣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
除了堪比骑士导师的实力外,她唯一还记得的东西,就是一个特殊的名字,戈尔丁。
“这个名字很奇妙。每次在心里念起来的时候,总能感到身上有一股暖意。如果轻轻的读出来,更能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保护我。虽然我忘记了一切,不过这个名字我始终未能忘记。我想,对方一定知道我的过去。”
看着有点羞涩的精灵,教授低声说道:“戈尔丁有一手啊,作案工具都没有都能让一个精灵死心塌地,莫非这是他老婆?”
“那个剑人不是有老婆么?不对,戈尔丁有过老婆么?”
“赶快把这个线索记录下来,直接发到小群里,之后我们通过群消息进行复盘,没准能想起些什么东西。”
鸡飞狗跳的将这些信息记录完毕,教授还想继续问问题,门口就出现了一名祭司。
“时间到了,不要跟他们聊太久。”这名祭司厌恶的说道,“梦境之神喜欢那些记忆完整的祭品。把他们带过来吧,献祭的时间到了。”
精灵惋惜的耸了耸肩。
“谢谢你们帮我解答了这些问题,我对戈尔丁越来越好奇了。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呢?”
“你可以到罗兰教会找到他。”
“谢谢,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次。现在,我得把你们送到祭坛上了。”
抓起三只史莱姆,精灵无奈的将他们带出了牢房。
王朗和二维码一脸的无所谓,反正现在死了也无妨,不到一分钟就可以复活,大不了重新从火焰之神地城再走一次。
而教授则满脸兴奋的看着周围,恨不得拿台DV出来记录周围的一切。
这可是难得的活祭啊。
他接触过的神都有点温和,从来没有见过较为血腥的活祭场面,这正好是一个补足他神明学研究的大好机会。
满怀期待的被绑在冰冷的石台上,教授看着手持祭祀匕首的祭司走了过来,陶醉的闭上了研究。
“eon,baby!用你们最残忍的手段对待我吧!”
祭司无语的看着这个面色潮红,扭来扭曲的史莱姆,开始思考这样的祭品会不会被拒收。
最终还是双手握住刀柄,将匕首用力插入教授的身体。
在溅射出的绿色体液中,教授发现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道白光出现。
这道白光带着至高无上的意志,肆无忌惮的想要入侵教授的思维,但马上便停住了。
在无上空白,无上寂静的环境中,教授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观察着自己,审视着自己,最终提出了一个很诡异的问题。
“你也是个神明?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