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文严肃的声音让赵慎之安静下来。

沈书文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牵扯到凡渡的，这祖宗才能听话一点，有个软肋的总比没有的好。

“我跟你讲，现在你一切都需要听我的安排，不然到时凡渡姑娘要是被扒出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赵慎之思索一番，抬头看向沈书文，眼睛像是要看透沈书文一样，虽然觉得自己的经纪人有点利用凡渡的样子，可是权衡下，还是不想让凡渡受伤。

“好。”目光在沈书文身上转了一圈就暗淡下去，闭上眼朝着身后靠去。

早上的山上还是有些薄雾，阳光一出来就将薄雾驱散开去，淡淡的光线点点点缀在凡渡长长的睫毛上，安静祥和。

童童生气的朝着老人跑去，“师傅师傅，你看那些人都说的什么话。”小脸上的抱怨让老人低下头去看小家伙，食指轻放在小家伙的嘴上，轻声道：“你师姐在打坐，别吵他。”

老人的手指向身后的凡渡，金色的阳光像是给凡渡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线，老人带着童童离开。

淡淡的光线下，凡渡睁开了眼睛，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清凉，可是面前的山却让她有些看不清了，缠缠绕绕的雾气环绕在山间，刚才师傅来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声音，童童的话自然也是让她听到。

虽然她不在意人们怎么说她，脑海里却突然出现另外一个人的脸，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心有杂念。

“凡渡！”身后传来清歌的声音，似乎是为了找她而跑的有些急切，连带声音里都有些紊乱。

“怎么了？”凡渡转过身来，身后的阳光给她打上一层的光线，让清歌哽在嗓子里的话都停了一下。

“咳。”清歌清了嗓子，眼睛转了个圈的看向凡渡，“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这么说你的？”清歌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愤怒，女人本就不应该来道观，现在到好，居然还惹出这些事端的。

凡渡一手撩起衣摆，朝着清歌的方向跳去，站稳后才缓缓道：“你我修道这么多年，还会在意外面的话？”一句话让清歌的话卡在了喉咙，脸上有些愤怒，“那也不能毁了我们道观的名誉，你本身就不适合在道观里待。”

清歌找了由头就要说下去，“你一个女子，”

“清歌！”老人的声音在清歌的身后响起。

“师傅。”凡渡作揖颔首，规矩自然。

清歌却是气愤的甩了袖子，朝着凡渡的方向斜了一眼过去，正了身朝着师傅的方向作揖过去。

“师傅，您也是修道之人，有些话我就不妨当着您的面上就直说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凉意，清歌伸手指着身后凡渡，道：“师傅，您是这青云观的观主，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师傅，还记得师傅教导最多的就是，众生平等这四个字，您说是吗？”

老人听后点了点头，嘴角还是淡淡的笑意，示意清歌继续。

清歌甩了袍袖，愤怒道：“那为何师傅心里的观主已经就是凡渡了？”老人抬了半眯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两个徒弟，目光从清歌转向凡渡，声音不紧不慢道：“凡渡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