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曦以为主欣欣还在抓狂，转身就瞧见她气呼呼地将脱下的外衣摔在那三姑娘面前，怒气质问：“黑粉是吧？她给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这么对我！”
借着微弱的路灯，三位姑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却都带着一丝戾气。
她们不说话，不代表就无辜。
见主欣欣也问不出什么，沈晨曦也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对李澈道：“送警察局吧，少说也得判个几年。”
“哼，吓唬谁呢，我们可不怕。”
终于，她们中有人大着胆子出了声。
主欣欣气的只想扬手打人，但她身上的气味，导致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屏息闭气。
“老太太还是回家洗洗吧。”
“呵呵呵......”
三位姑娘接连挑衅。
最终，李澈没办法，让沈晨曦带主欣欣先回，他将这些人送去附近派出所。
等他回来，主欣欣还泡在浴室的浴缸里，怎么喊都不出来。
沈晨曦端着一盆放了香水的清水进去，就看到她整个人除了一张脸都缩在白色的泡泡之下。
“好像没那么大味了。”
“有，太臭了，我都不想要我自己了。”
主欣欣懒得睁开眼，嘟嘟囔囔地说着。
沈晨曦将端来的水，从她脚的地方倒进去，瞬间浴室臭味减淡。
“你还别说，这花露水压制气味还真有一套。”
听她这么一说，主欣欣吸了吸鼻子，缓缓睁开眼。
“晨曦，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说着话，她又开始抽鼻子。
沈晨曦也不好安慰，只能用行动，将她身上的气味减到最小。
两人弄到半夜，连晚饭都没得吃。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主欣欣饿的撑不住了，只得暂时出浴缸。
“你儿子有人看着，咱们出去溜达一圈。”
李澈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暂时留了下来。
沈晨曦朝卧室看一眼，片刻犹豫点头答应。
深夜的丰城，微风吹拂，丝丝凉意。
两人并肩街头，偶尔就算碰到个流浪汉，都要远远躲开。
主欣欣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闻了闻，有些苦恼：“真还这么臭么？”
“臭还是有的，倒不至于那么夸张。”
“要不找个能喝酒的地方，用酒味压一压。”
“哪儿？酒吧不行吧，你是公众人物，认出来可不得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
沈晨曦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可主欣欣已经在路边拦车，完全也不避讳身上是否有味道。
俩人上车，立即开了两边的车窗，引得前面司机以为是遇到了神经病。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交流。
等到了，沈晨曦下车看到盛世二字，她拧了眉。
这是唐禹洲的地方，她可不想进。
想着，掉头要走。
主欣欣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走什么，进去。”
完全没有商量，沈晨曦被强迫进入盛世。
“还有包房吗？”
前台，主欣欣一开口，值班招待立即捂住鼻子。
正巧，贺兰经过，一眼认出沈晨曦。
她迟疑了一下，朝这边过来。
“小姐，包房已经满员。”
招待员故意这么说，就是不想她们进去污染环境。
可已经近了跟前的贺兰，马上接了话：“开个房，不是还有一间刚退下空着的吗？”
招待员见是她，没有犹豫立即照做。
沈晨曦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昔日，贺兰的照料，她感激不尽。但是今天，她有些担心唐禹洲知道会赶过来。
主欣欣拿着门卡，拉着沈晨曦穿过走廊直奔包房。
贺兰站在尽头，看着两人远走的脚步，拿起了手机。
“这次被黑粉整的有点惨。”
包房内，主欣欣从酒柜取了酒，自言自语。
沈晨曦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一言不发。她从踏进这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仅仅是因为主欣欣的身份，主要还是她之前在这里待过。
尤其是方才贺兰的眼神，总让她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
主欣欣正用红酒泡手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刚开始她们以为是主欣欣的经纪人找来了，谁知，抬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唐禹洲站在门口。
看到来人，主欣欣第一反应慌忙将手从酒水里抽回。
但唐禹洲已经瞧见，似也猜到什么。
他进来，合上门。
沈晨曦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走近，好半天，开了口：“这大半夜，你怎么来了？”
“你不也来了？还舍得放你儿子一个人在家。”
他现在一本正经，倒是让人觉得没那么危险。
“唐总，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吧？”
良久如空气的主欣欣，讪讪开了腔。
他的视线转移，似有停顿，片刻才道：“什么味道？”
她俩一听，面面相觑。
难道红酒真的去除了臭味？
“你闻闻。”
主欣欣此刻顾不了那么多，朝沈晨曦靠近，让她闻闻自己的手。
此举，惹得面前的男人微微皱眉。
他知道这俩关系好，但没想到竟有这怪癖。
沈晨曦意识到什么，转头看过来。
“唐总，你来不是单纯地就想站在那里看我们吧？”
“我来找你的。”
话音一落，包厢气氛凝滞。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主欣欣顿觉自己成了电灯泡。
但是，是她拉着沈晨曦来的。
现在身上臭味虽然小了，但她想彻底根除。
“唐总，我跟晨曦还有事。反正时候也不早了，你有什么跟晨曦说，先排个号吧？”
主欣欣一向大胆，面对唐禹洲也不会有任何的惧怕。
“发生什么事了？”
终于，他发现不对劲。
主欣欣是明星，又在这个时间点跟沈晨曦在一起，着实奇怪。
他这一问，沈晨曦倒叹了一声：“遇到黑粉，她被泼了粪水。”
唐禹洲看向主欣欣，视线下移落在她的手上，以及方才她用过的酒缸。
“可有查到是哪家派的？”
主欣欣摇头，“我经纪人还不知道。最近接了几个代言，全部因为网上的一些事，无故解约。”
唐禹洲沉默，看向旁边的沈晨曦。
这种事，他本不好插一杠子，但是主欣欣是沈晨曦的朋友。
她高兴了，他便舒心。
这件事后，唐禹洲没有多留，只是要她们待一会儿就回去。
隔天，唐禹洲缺席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