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嘴已经气得发紫,猛甩双臂跑到大王寝宫,可是一见大王刚要说便愣住,他正在快速踱步,气色恢复了大半,见公主气呼呼跑进来,大王笑道:果真是神药,不出两日本王的精神竟好许多,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康复,神药,神药,应当重赏符柔公主啊,哦,对,还有那个侍卫,毕竟公主尚小,那侍卫有着很大的功劳。吩咐下去,万不可慢待了人家嗯你这生气模样,是怎么啦
那个侍卫公主不知是喜是忧慌乱说道,见兄王兴高采烈的样子,又瞧见脸色还有些憔悴,话道嘴边又咽了下去。
侍卫也得赏赐,不要小看侍人,王妹想想,北王将掌上明珠交给一个小小侍卫,他岂能是简单角色可见此人一定忠心耿耿,为人坦荡,值得北王信托,也许就是他在调教着小公主,大王忽然瞧见公主脖子上的唇印,禁不住再度笑起来,哈哈,瞧瞧,小公主定是被调教得平易近人,刚来就于你打作一团,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哪有公主模样,脖上竟被小公主咬成此等模样
公主当场惊愣住,咬的模样那个小畜生竟在自己脖上咬出印痕
王兄公主一把抓住大王悲戚戚出声,眼见就要落下委屈眼泪,更是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大王,定要为王妹做主
笑话,天大的笑话,你们且是姐妹,哪有以大欺小道理她只有七八岁,你怎能与孩童这般计较大王认定这是小符柔的杰作,眼下后宫之内敢咬四公主的,恐怕只有符柔公主于是笑得更加爽朗,心疼模样取过一绢布手帕为爱妹擦拭,公主这时才觉得那被咬之处有所疼痛,牙根咬得格格作响,哪有冰清玉洁公主,被男子咬出印迹之理,简直疯掉,可是闻听大王一番言语,这时反倒无法开口,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本王要梳理一番,稍后宣符柔公主会见大王后
公主又是气呼呼跑出,狠狠跺脚,忙不迭将衣领竖起,挡住那略有痛楚之处,忽又觉得肮脏,哎呀叫着,用手去摸,随后甩着双臂不知如何撒气。
刚到寝殿前,却见那个恶徒立在门前
公主立即支开护卫,恶狠狠到:文图,如若你不说出实情,我定会将你扯谎之事告知大王,以欺君忤逆之罪函告北王,将你拿下
谢过公主,文图见公主竟未禀明大王,心终于放下来,不过此刻已经不敢去瞧公主的眼睛,为文某袒护一二。他已经做好准备,一定要着请大王力挽狂澜,搭救王朝,也已经顾不得引出其他变故,至于大王如何降罪,早已抛在脑后。
你好个不知羞,竟咬人家刚说到这,已知走嘴,畜生一般究竟还是微黑娇容变色,被红彤彤罩住,眼睛却低下,心里剧烈跳着,几乎自己能够听见。
咬你文图大愣,这才想起狱中景象,定是一夜未睡,加上思虑过重,噩梦如真,再有公主挑衅,方才暴躁放浪,心想咬你活该,嘴里却说着,定是文某恶梦所致,实属失礼说着,伸出手想去安慰公主,公主哪能再容得他,想起他的大手捂在自己胸前,竟未立即移开,羞恨得不成样子,不自觉将双手抱在胸前守住。
公主姐姐寝殿内定是符柔听见话音喊道。
公主立即狠瞪一眼文图,跑进里面。
文图抬起头看看初升的太阳,大大圆圆,红红通通,像是在嘲笑自己,尴尬地冲它挥挥手,低着头尾随进入殿内。
符柔公主,我来为你梳妆,将你打扮得美人一样,稍后大王要带你去见王嫂
谁是王嫂符柔稚声问道。
就是你的二王姐,大王的王后啊。
乌兰大姐姐符柔顿时高兴起来。
看着公主为小符柔打扮,文图又想起了乌兰,也顺着思绪想起北土训练有素的铁骑,倘若突然南下,既无电话,也无手机,这里得到消息,也要尽失数十座城池,不知死伤多少将士和百姓。
二王姐漂亮吗符柔问道。
当然漂亮,是南国最漂亮的女人。公主哄骗着符柔说道。
说着,符柔伸出小手,来回抚摸公主脸颊,歪着头勾画轮廓,谈后说道:你比乌兰姐姐瘦些,不过也很漂亮小手一移,不小心碰到那被咬之处,公主轻嘤一声。
公主姐姐,怎么啦
刚才被狗咬到,有些痛楚说着,公主瞪向文图,却发现那人双臂抱在胸前,背靠红柱,长发束之脑后,前额偶有几缕,面色微红衬着黑黑短须,紫衣紧罩,身材挺拔,在南国王朝内属于雄姿勃发的少侠,立在那里眉毛紧锁,双唇禁闭,面色凝重,略带忧郁,似在思考着很重要的问题,这看着看着,忽听啊呀一声,公主手中的玉梳碰到符柔小脸,她赶紧回过神来,脸上也露出诧异表情,心里跳得愈发厉害起来。
公主哪里晓得,眼前梳妆的女娃,就是那小子将来的老婆
大王姐最喜欢吃什么符柔看来对大姐姐充满好奇。
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已经患病两年多了
你说什么文图听到这话浑身一抖,忽地窜到公主身边,又倒退数步,急促地问了起来。
人家才懒得理公主刚说道这,忽然觉得不妥,文图乃是北土王公,有着北王玉佩,不可能不关心北土二公主的身体,王嫂两年前突患风寒,至今未愈,诸王也是四处搜罗秘方,只可惜毫不见起色,近日愈发严重起来
这不可能文图根本没想到王后的病一直持续到现在,自己出来之时便已获知王后染病,此时再获信息,也是以为旧病复发或者新染恙疾,怎么会有这等事情,为何无人会知北王文图身在北土多时多次,从未闻听王后一直患病,否则北王一定着人前来探望,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气息。
公主的手也是瞬间停住,拍拍符柔示意稍等片刻,也是转过头迷惑地瞧着文图,你说什么无人告会哪有的事本公主还在琢磨呢,堂堂北王,忽然回过头瞧一眼符柔,改了口气,北土之内闻听二公主染病,岂有不探之理也是,也是以为符柔公主此来正是为此遂再次转过头,以怀疑的眼神盯向文图。
文图发现公主也不知详情,怕疑多生事,便指指自己脖子,示意公主被咬之处露了出来,气得公主张嘴作畜生二字模样,不敢出声,赶忙将羞处遮挡起来,
文图越发费解,南北自有公函来往,哪有不提及北土大公主患病之理
谁管理南北公函往来文图若无其事问道。
是陈王。公主也是稍稍思忖一下,尔后摇摇头接着为符柔梳妆起来,
陈王
文图开始注视公主,这是当年拼尽全力几欲生死才保住南国稳固的姑娘,如非是她,三王之间早已兵戎相见。事实上,这四公主不但心细,而且任性泼辣,往昔,忽肆无忌惮大笑,忽痛哭失声惋惜,忽钻进王兄怀中撒娇,忽怒声喝问奸臣,是除了陈王父女外,大王安邦定国的头号功臣。
文图定睛瞧着公主为符柔着扮,心里有些感激,咬了人家,却没有被出卖,看来是个可用的人物,竟全然抛弃不满,瞬间觉得公主美妙起来,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雅致;可是想想怀中密信,不由得哀叹,必定会撕碎这公主的心,若再有陈王作梗,那梦中景象恐怕有一日会成为现实
他不自觉走到洗漱间,取来一块洁净的丝绢,洒入一些冷水,微微拧一下,再次回到公主身边,不好意思的递过去,示意公主将绢布敷在痛处。
做什么公主瞧一眼符柔,故意问道。
夏日多汗,免得污了伤处,冷敷上去也好受些文图已经脸红脖子粗。
公主一把扯过丝绢,见符柔侧着脸似在聆听,又是故意问道:敷在那里
文图没有多想,顺势答道:就是被被被狗咬的地方他也瞧见了符柔正听着,只好自己狗自己一次,瞪了公主一眼。
公主扑哧笑出,再次折了折丝帕,轻轻放在被咬处擦拭,嘴角禁不住抽动一下,而后以胜利的表情瞧了文图一眼。
什么样的狗,如此凶恶,公主姐姐可将它捉了符柔突然问道。
公主一听来了兴致,立即走到符柔身前蹲下身问道:已经被下人给擒下了,小公主你说,应该如何发落
符柔歪着头想了一想,探索着摸到公主的手抬起来抚着以示安慰,轻声说道:那要看狗是善意还是恶意,要是疯犬,可不能留着,要不会咬到其他人;要是不小心咬到了公主,稍微训斥一下就好,说不定那狗狗是因为喜欢公主才咬的呢
听着符柔诉说着,文图那边无地自容,公主这边点头称是,忽听到最后一句,两人同时面红耳赤,尴尬起来
大王旨,宣北土四公主符柔探视王后,公主随同──殿外传来文官长声。
文图急声喝道:快去见大王后
一行三人迅速步出符柔住处,匆匆赶往王后寝殿
有谁知道,忍辱负重的大王后,此刻正苦苦坚持着最后一口气,试图等到亲人讯息,哪怕只是一封信件,她绝未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经到达王宫
风波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