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北心中涌上不好的情绪,他隐隐间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拿上外套,司逸北联系了寒夜,顾凌云他没有打电话,顾凌云现在属于重点观察对象,这段时间里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怕科学院的人也保不住他。
寒夜跟他在隔壁那条街的水果摊碰头。
两个大男人都穿着普通的休闲装,甚至寒夜还在脑袋上扣了顶棒球帽。
两人碰面后,没有立刻去拆迁房那边,而是去了家小吃店里,一人点了碗面。
司逸北压低声音,“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知道了。”
说完,两人将钱放在桌子上,便悄然无声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妙妙这边被踹倒在地上后,她本来以为这床被子多少能帮忙抵于点寒冷,却不想那些人过分的将一床湿了的被子给她盖着。
顾妙妙这会是又冷又怕,又气司逸北那个家伙居然也不知道给她打电话,都这么晚了,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嘛,好歹也在她公寓里住了那么久。
而屋外的人,则走了进来,两人盯着顾妙妙。
顾妙妙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其中一人猛的踹了几脚凳子,“都是你们顾家不好,特么的。”
顾妙妙被踹的昏头转向,可依稀却听见对方再骂顾家。
紧接着,那人竟然抓起顾妙妙,“听说你可是顾家最宝贝的女儿,不知道你要是死了,那个姓顾的老头不会心脏病突发!”
说着,那人亮出一把匕首,正准备捅顾妙妙时,顾妙妙却说道,“等等,就算你今天要杀死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也知道该找谁报仇,总不能找你吧。”
那人冷笑,“凭你也配找我?实话告诉你,这可是宿仇,我们老大恨你们顾氏入骨,先拿你开刀最好不过了。”
说着,那把刀就朝顾妙妙脖子刺入,顾妙妙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这一刀下来,自己会不会穿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万一穿不回去,那她可能就不用每天这么纠结了。
可那把刀却没有刺入她的脖子里,反倒是冲过来的司逸北一把握住,直接夺去。
司逸北看了眼顾妙妙,立刻将人护在身后。
那两人戒备的看着司逸北,冷笑,二对一,他们还是很有胜算,可不等他们动手,寒夜就忽然跳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两个人制服。
寒夜的身手,若没练过几年,是根本打不过。
“你们先走,”寒夜冷着脸,“我来审审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司逸北点头,转身带着顾妙妙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寒风呼啸着,司逸北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给顾妙妙穿着。
顾妙妙抽着鼻子,委屈道,“我以为你们根本不会发现呢。”
“不会。”
司逸北将拿刀的手背在身后,却被顾妙妙拽到前面,“手这样,我们先去医院。”
司逸北瞅着眼前顾妙妙通红着眼睛,就像只倔强的小兔子似的,也没拒绝,跟她去了医院。
医生看到伤势后,皱着眉头看着顾妙妙,“小丫头吵架就吵架,以后不要动刀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在用点力气,你男朋友这手可就废掉了。”
闻言,原本心里就难过的顾妙妙眼圈又红了,“对不起。”
医生无语,“现在小情侣都这么残暴了么,你注意伤口绝对不能碰水,不然残疾了别来找我!”
涂了药膏又拿纱布崩好后,两人才离开了医院,直接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后,司逸北担心顾妙妙被刚才吓到,安慰她道,“别怕,寒夜已经去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些人今晚也绝对不赶过来,这里安全,你好好的去睡吧。”
顾妙妙摇头,“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我问他们了,他们说是跟顾家过不去,他们是冲着顾家来的,这里应该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明天我们去问问爷爷,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好。”司逸北没有再问什么,“你准备睡了吗?”
顾妙妙看着司逸北为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原本想着在过段时间跟司逸北分开,她会尽量补偿他,毕竟拉着他接了一次婚。
她也会让爷爷他们继续跟顾家好好合作,可今晚当那把匕首刺向自己,而司逸北奋不顾身的冲向前,顾妙妙觉得自己欠眼前这个男人的又多了。
“你的手还疼吗?”顾妙妙瘪嘴,“还好你不是搞音乐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逸北没说话,其实他想说不管是不是搞音乐的,那种时候都得冲上去才行。
顾妙妙觉得自己把司逸北坑了,可是对方还是这么对自己,她心里挺不好受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妙妙似乎又在做梦,只是这次的梦境,没有了上次的那个小哥哥,也没有那个漂亮的姐姐,似乎是家里的事情。
十数年前,顾家还是一个小商人,生意做得并不大,下面有几个儿子也都跟着一起跑生意。
那个时候,顾老爷子其实是有个小女儿的,只是小女儿身体一直不好阳仔乡下的家里,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顾老爷子有这么个小女儿。
小女儿叫做顾喜宝,说起来小女儿的名字还是村里的族长给起的,说是这名字适合身体不好的女孩子,能镇得住。
喜宝身体不好,顾老爷子也就没有将她带在身边,一来做生意经常要舟车劳顿,怕喜宝身体受不了,二来喜宝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他们的进程。
好在村里人,虽然不是本家的亲戚,但至少多少跟外族的人也会沾亲带故些。
喜宝就这么被放在关系比较好的一家里养着。
那家人受到顾老爷子的照顾,对喜宝也比较好,所以喜宝从小可以说是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下长大的。
顾老爷子虽然人在外,心里多少是牵挂着女儿的,他准备在自己这里找个年轻勤快的小伙,让喜宝嫁了,这样子女儿常在身边,他也能照顾上。
可或许是太远无人管,又或许是天意造化。
喜宝在村子外后山上放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说起来那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比喜宝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
喜宝一下子就喜欢上对方了,不过对方似乎受了上,趴在后山上的石头里一动不动。
喜宝瞅着后山没人,就放养了会而羊,自己去了找来了不少的土草药,将它们捣碎,然后敷在这个好看男人的身上。
没多久,男人醒了过来,可是却好像是个傻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喜宝有些犹豫,这男人这个傻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喜欢,忽然被觉得要是嫁给这男人,不知道后来这男人会不会继续犯傻,把自己也给忘了。
喜宝虽然长得好看,可跟男人相比起来就不够瞧了。
喜宝越看男人越喜欢,可村里人保守的很,她不敢带回去,怕大家伙说这事她的野汉子,思来想去,喜宝决定将男人藏在后山上。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每天上山放羊总归是能来瞧一瞧的。
于是喜宝每天想着法的往外跑,养着喜宝的那家人倒也不太管,想着本来就是顾家的孩子,他们倒也不好真的当成自家孩子使劲个指挥干货。
喜宝没吃早饭,悄悄的揣起了起来,又去村东头那个赤脚大夫那讨了些消炎药。
等她来到山上时,却发现那个男人竟然还没睡醒,喜宝皱眉,这男人该不会是死了?
于是伸手去摸男人的额头,死倒是没死,不过额头这会儿烫手。
喜宝知道对方肯定跟自己一样发烧了,就把刚才从土大夫那带来的药一股脑的喂给了男人。
这也不能怪喜宝给人乱吃药,他们村里的这个赤脚大夫看病的时候,从来都只带这么一种药,说是包治百病。
吃了药,男人的温度似乎降了些,不过依旧是昏迷不醒。
喜宝有些着急,眼见着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又不得不先回家一趟。
下午再回去山洞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她想着可能是男人病好里就离开了这里,正郁闷的时候,却忽然看到那男人竟然站在山顶上,眺望着远方。
看到她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说实话,喜宝心里还挺喜欢眼前的男人,觉得他跟自己在村男子里见到的那些男子不同。
那个时候的喜宝倒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想救人。
可这名男子忘记了一切,只认识喜宝,过了些时候,喜宝把他带下了山,去见了三叔。
三叔是个老实人,看到长得这么好的男人心里有些不踏实,带着他去报了案,可过了大半年也不见有人来认领,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三叔发现喜宝跟这个男人似乎在谈恋爱,那个时候乡下多少还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提倡自由恋爱,不过年轻人都脸皮薄。
若是父母介绍的喜欢,就会说一句全凭父母做主,若是不喜欢介绍的人,便也会说句孩儿还想多陪几年父母。
如此倒也算的上是婚姻自由。
只是顾喜宝的婚事有些特别,她的叔婶虽然是受顾老爷子所拖,照顾着喜宝的衣食住行。
可这不包括婚姻啊,叔婶想着把这件事情得给顾家当家的知道以后再决定。
再说,他们虽然对这个失忆的男人有些不太满意,可这种事情毕竟还是得看喜宝跟顾家的意思。
说实话,这男人除了面向冷了些,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太差劲的,要说长得帅那真的是方圆几百里,她三叔敢打包票没有人能比这男人长得帅。
可俗话又说了,男人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长得再帅也得能下地做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