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这里面有问题的是唐鹤,他知道季玉儿不爱自己,他也有着自己的心上人,只是他既然已经去了季玉儿,就会对她一直好下去。
直到他发现季玉儿竟然生了要谋害季婉儿的心。
没多久,皇宫里面举办了一场宴会,这场宴会是北国最盛大的晚宴。
基本上北国所有的皇亲贵胄都会来参加,还有在民间很有名望的人也会过来参加。
女皇让这些人带来了自己地方的特产,并且给大家品尝。
季婉儿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姐,自然是开心的很,想着或许过去了这么久,当年那些事情也会被冲淡。
再说她觉得唐鹤对姐姐也很好,这么看来,她们的婚姻应该也会蛮幸福的!
但季婉儿还是不敢太靠近姐姐,知姐莫若妹,季婉儿知道姐姐其实跟自己生气,气她抢走了司天。
她知道这件事情上是自己对不起姐姐,她会尽量弥补姐姐的。
这些年来,她除了天天在家里照顾司天外,也在帮助北国修补跟南国之间的关系。
当年,他们的爷爷因为意气用事,不许民间的人私自跟南国之间往来,导致经济发展缓慢,所以她跟司天想着,怎么找也得帮助季玉儿修补好这层关系,让南国发展起来才行。
他们做的事情,很快就收到了不小的成效,南国那边其实并没有对他们有太多的成见,相反,对方很愿意跟他们谈合作。
于是南国的经济发展的很有成效,至少在一小片区的地方做出来了业绩。
原本季婉儿跟司天还挺高兴的,但是这种高兴随着民间里面透出来的声音就不太好了。
很多人都开始说,当年本来是想选季婉儿做女皇的,但是季婉儿拒绝了,才让季玉儿去做的女皇。
这种皇家的事情,当初只有父亲跟季婉儿季玉儿在一起,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父亲自然不会说,如今的女皇也不会说,那么说的只能是季婉儿了。
季婉儿自然不会说,这些不过是民间的谣传,讹传,根本不能当真。
可是女皇却当真了,而且在她的心中觉得季婉儿这个妹妹,从来都没有将她看作为姐姐。
这深宫之中,女皇一辈子都不能出去,所以身为女皇的人向来是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伴侣,因为深宫寂寞,至少选个相爱的人,能够抵挡这慢慢无常而又枯燥的皇宫生活。
可偏偏她这个妹妹却是抢走了她所爱的男人,她明明知道自己跟司天有婚约,为什么还要阻挡在中间。
而司天明明从小就跟她有更多的话去说,为什么却又选择了季婉儿作为他的伴侣。
季玉儿觉得这里面一定是季婉儿搞的鬼,司天向来正直,季婉儿从小就鬼灵精怪,搞不好是算计了司天。
如今父亲才走了半年,季婉儿果然就开始在民间小动作不断。
说什么做业绩,不过是想要博的别人的好感,让所有人都觉得她这个女皇吃闲饭的而已!
季玉儿狠狠的捏在椅子手柄处,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吃里扒外不知好歹的妹妹。
季玉儿不知道的是,整件事情都被一旁的唐鹤看到了。
他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若说有什么好处,便是一样能够看得出来对方是否真心还是假意。
季玉儿知道唐鹤也有心上人,但也知道这个男人很守规矩,既然已经跟她成婚,自然不会乱来,所以她向来对唐鹤很放心。
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唐鹤都不会违反。
直到季玉儿用了个很巧妙的法子,让两样食物相冲的东西放在今日的宴席之中。
其实这两样相冲的食物并不能真正的造成死亡,可偏偏这两项相冲的东西里,有一样呢能够令季婉儿过敏。
因为在原材料里面有让季婉儿过敏的食物,只是被做成成品的食物并看不出来成分。
季玉儿想了很久,终于是想到了这个万全的法子,如果能够真的可以……那可就完全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即便那两种食物对季婉儿来说,没有多少相冲的药性,但是只要喝了那杯酒,就会在让季婉儿看起来像是相冲导致的一样。
季玉儿垂眸看了眼桌子下面坐着的季婉儿,勾着嘴角,那药倒也不会完全立刻要了她的性命。
只不过会让她头发掉光,变得奇丑无比,慢慢的死去而已。
季玉儿冷笑,她们明明是双胞胎,可别人却向来都在夸奖季婉儿漂亮,难道她不漂亮么,也对,她是女皇,谁敢夸她漂亮,那真是死路一条!
季玉儿举杯,让众人一起饮酒。
可旁边的唐鹤却忽然说道,“我记得季婉儿还在念书那会儿,先皇曾说过不许她在宴会之中饮酒。”
季玉儿微微皱眉,脸上却无过多情绪,淡淡道,“那时季婉儿还小,现在已为人妻,自然不用在意。”
唐鹤继续劝道,“婉儿不胜酒力,不如今日就让我这个作大哥的替她饮下此酒,也不好辜负了女皇一番美意。”
闻言,季玉儿看着唐鹤,两人互相看着。
那一刻,季玉儿看到唐鹤眼中对自己的失望,她只觉得可笑,自己是女皇,而你唐鹤不过是臣子,你怎敢对我失望!
而唐鹤看着季玉儿,只觉得她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后含着唐哥哥的季玉儿,变得冷漠无情。
都说皇位能够让兄弟姐妹们反目成仇,他一直不信,他觉得那些不过是书里面的故事而已,他相信季玉儿跟季婉儿跟他们不同。
她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彼此能够相互扶持的活下去。
但……终究是他看错了吧。
或许只有季婉儿没有变吧,又或许她们之间的感情都在变幻着,只是自己不知道。
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心里爱上的始终都是那个上课睡觉,逃课出去吃糖的小丫头,她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炫目耀眼的。
他记得她每次下课都会追上来,然后悄悄让自己帮她写作业……
这一切都已经离开再也无法恢复了。
唐鹤笑着起身,从季婉儿的手里拿过了酒杯,或许他自己对季玉儿多少还有些期待吧。
他端着酒杯的时候看着季玉儿,他多希望季玉儿这时会说,你不用喝了,来人将那酒倒了。
可季玉儿高坐在上面,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举动。
或许这酒根本就没毒,唐鹤一饮而尽,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是他的猜测,季玉儿根本没有对这杯酒做过手脚。
可唐鹤喝下去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破灭了、
季玉儿在酒中放了东西。
唐鹤爱酒,对酒的味道特别敏感,季玉儿放进去的药物,虽然很难从酒精里面辨别的出来,若是平日里他喝了许多,倒也未必能够发现的了。
可这杯酒,是他整个宴席喝的第一杯酒,所以在里面能够喝出来那股味道。
唐鹤没有吐出来,而是将那美酒咽了下去。
季婉儿有些不好意思,旁边的司天拉着她站起,重新拿了杯茶水,笑道,“多谢姐夫今日为妹夫跟内人解围,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一瞬间,唐鹤似乎看到了他们四人在苍幕的晚年一起喝酒吃饭的美景。
也是那一瞬间,季玉儿如冰的脸上似乎出现了第一道裂痕,她有些后悔不该让唐鹤饮下那杯酒。
不过,等下宴会结束吧,让人在找出来解药就是。
但那药……无解。
唐鹤喝了那杯酒后,就生了病。
因为病情奇怪,医生没有对外公布,可消息灵通的司天却知道了。
确切的说,那次宴会之后,他就起了疑心,他们四人之中,唐鹤向来古板,他的行为举止向来沉稳,不该作出如此无礼顶撞女皇的行为。
那日他已经觉得酒中有问题,只是见唐鹤喝了没问题,才渐渐抛之脑后。
对外,女皇只说唐鹤是因为伤寒感冒导致的发热,医生正在治疗,外人自然不知。
可司天却恍然大悟,他们四人打小生活在一处,司天知道女皇不会放过季婉儿。
而那个时候的季婉儿已经怀孕五个月,偏这时候她的胎相不稳,不适合长途路程,为了她跟孩子的安慰,司天不能轻易的换动地方。
在四个月就能彻底离开这里,司天咬牙,从那日之后,家中有所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亲自把关。
所有的用度几乎不换新的,除了食物跟饮水,其他的东西哪怕是用的破旧了也依旧使用、
司天略懂些医术,当他发现家中的保姆买来的新的花布上竟然有麝香的味道后,心下顿时变了。
唐鹤的死对季玉儿来说非但没有唤起她美好的里面,反而更加激得她凶性大发,竟然对怀着孕的季婉儿出手。
在护妻这件事情上,司家向来都是有家训,男儿头可断血可流,但家中妻儿不可受辱。
司天知道在南国这个地界,女皇若是想针对谁,那只怕插翅难逃,所以为了给季婉儿争取到逃离的时间。
司天进宫找女皇喝酒,女皇正在看文件,听到司天进来后,自然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