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猥琐馒头毫不客气地坐在她的面前,自顾自地斟了杯茶,眼睛一直盯着墨如雪的脸。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她冷冷地拒绝:“你坐在这里影响了我的胃口,麻烦你换个位置!”
后面一个侍从低喝道:“我们少爷和你坐一起,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哪儿来的狗,吵死了!哎,今天这评书是听不成了,真是遗憾!”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那个猥琐馒头狠狠地瞪了那侍从一眼:“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儿,滚!”
那个马屁精点头哈腰,灰溜溜地滚了。
“公子不要生气,这评书后面还很精彩,如果想听的话,不如去我家,我家里的评书先生讲的比这个好。”
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样一个容貌出众的儿郎,可遇不可求,想想就激动。
墨如雪嫌恶地和他拉开距离:“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没兴趣听了,你听明白了吗?小爷现在要回家了,听得懂人话的就让开!”
那男子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冷笑两声:“你今天恐怕是回不了家了,本少爷三番五次的邀请,你真的不识抬举!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给我上!”
茶楼喝茶的客人一看情形不对,纷纷退避三舍,也有经常来喝茶的,早就认出了那个男的是城东做布料生意的孙家嫡二公子,专好男风。
他天天在暗地里打听谁家有俊俏的儿郎,这个喝茶的小兄弟容貌不俗,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
墨如雪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世道险恶,这古代人真可怕,男女通吃,强抢民女就算了,还有抢男人的!
那侍从目露凶光,走到墨如雪面前准备动手。
“慢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镇国将军府不会饶了你们的!”墨如雪只能把将军府推出来唬唬他们,萧永寒是不用指望了。
那侍从回头看看自家主子,不敢轻举妄动,京城里的人际关系复杂,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那个孙二公子嗤之以鼻:“你别拿将军府吓唬我,我和将军府的三少爷那是把兄弟,他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有你这号亲戚?你这扯虎皮拉大旗的把戏在我这里不管用!”
墨如雪听他说,他和墨子枫还是把兄弟,顿时气恼不已!这个墨子枫真是什么人他都交,早晚害了他自己!
孙二公子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了,给侍从一个眼神,一左一右,把墨如雪包围了起来。
墨如雪慢慢往后退,忽而诡谲一笑,背靠着墙,把手指捏得咔咔响,好久没有动手了,正好拿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练练手。
茶楼角落里。
“皇兄,你真不打算出手吗?”萧永炎好整以暇地喝着茶,笑着开口。
“本王不认识她,”萧永寒冷冷地回了一句,这女人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楼梯间传来一阵男子粗狂的笑声,人未到,声先到:“二公子,听说你得了个绝色,本少爷来瞧瞧!”
墨如雪听到这声音,登时嗤笑出声,墨子枫!等会有你好看!
墨子枫带着三五个随从,狂妄地笑着从人群中挤过来,待看到墨如雪阴郁的脸时,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个孙二公子腆着笑脸走到墨子枫面前:“三哥,这小子说是你家的亲戚,哈哈,你来看看,让他知道亲戚可不能随便认,将军府不是谁都可以高攀的起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攀扯!”
他狠狠瞪了墨如雪一眼,继续笑着和墨子枫说:“小弟一会儿把这个人带回家,好好调/教/调/教,保管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看到墨子枫愣在原地不动弹,以为他也和他有一样的心思,咬咬牙接着说:“如果三哥有兴趣的话,那让三哥先带回去吧!不过过几天记得给我送回来,嘿嘿!”
墨如雪冷笑着朝墨子枫开口道:“呵呵,三哥?墨子枫,你是谁家的三哥?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货?长的丑就算了,关键是还让人恶心,本来我在这里喝茶喝的好好的,他一来我就倒胃口。”
她走到墨子枫的面前,直视着他:“以后这种长得丑的人不准结交,听到了吗?我这狐假虎威的人说的话,人家肯定是不相信的。要不你告诉他,我是谁,你知道该怎么说吗?嗯?”
墨子枫苦着脸,点点头。
他侧过脸瞪着荣昌府的二少爷,恨恨地说:“这是我大哥,失散多年的大哥,墨家的嫡长子!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蠢货,连我大哥的主意都敢打,是不是活腻了!”
孙家不过是一介商贾,哪里敢招惹将军府,那个孙二公子,一听这个人真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子,顿时吓得直哆嗦,一个站立不住,跪在墨如雪面前。
“刚才是谁说我胡乱攀扯?如果我没有镇国将军府的身份,是不是就只有被你掳走的份儿?墨子枫,把这几个人送官法办,不许给他们求情!你要是敢徇私,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子枫点头如捣蒜,上次的事他还记忆犹新,在京兆府呆了整整七天才出来。
以前父亲和姐姐最疼他了,可是现在他们变了,上次他们都没有来给他求情。
一直等到母亲打点好了一切,他已经在牢里呆的要发疯了。
一群人走后,茶楼里又恢复正常,喝茶的人开始议论那个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
从来没有听说过镇国将军府还有流落在外的嫡长子,只知道府里有个嫡长子整日流连青楼,还有个嫡长女,嫁给了洛王。
不过这个嫡长子倒是和那个嫡长女的脾气很接近,都唬的住人,那个三公子看到看到他吓得不敢说话。
镇国将军府的两位公子不成器,没想到大公子和大小姐倒是个好的,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萧永寒听着旁人的议论,眉头越皱越紧,什么时候墨如雪的风评这么好了?
萧永炎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开口道:“皇兄还不知道吧,她上次亲自把墨子枫送进了监狱,任凭墨夫人怎么求情,她都不为所动。朕一直很好奇,皇兄到底使了什么法术,能让她变得这么彻底?”
萧永寒只顾着喝茶,任凭他调侃,始终一言不发。
他能说他们从成亲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