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那边我插不上手。’
‘小天真,你还没跟他说吗?’黑瞎子笑着,却让我觉得像故意在刺我一样。
‘因为也不是什么急要说的事。’我抓头,被闷油瓶那双平淡的眼眸盯的有些心虚。‘这只是不成文的规矩,我虽然有画妖的能力,但也无力顾及这么大的一个城,所以分了四个地方,几个像我这类的人共同守着。’
而且守着城东,同样也有拿盘的就有好几个,除非守城东的向外求救,才能插手去管。
‘如果张家还在,现在大概也不会这样分。’黑瞎子说,听起来有些感叹,却使我微沉下脸色,不知如何接起。
‘张家?’
我想了下才开口。‘这城是张家联其他小家族建起,同时张家人也是守城的人,不过张家人已经消失好几年了,现在由几个后起的家族让这城活下去。’
闷油瓶点了点头,接着我们都被一声又尖又高的鸟鸣声给吸引过去,不知何时毕方的身边绕了一圈符纸,紧跟着不断拍翅想飞离的它,想飞俯下去喷出青火燃烧大地,地面就有一群人拿着长枪跟弓在攻击它。
并且在离毕方不远的地方,有另个人脚踩着发光的法阵,正准备趁毕方不备之时偷袭抓住它。
‘声音真尖锐,看来它是公的毕方。’黑瞎子揉着耳说。
‘…公的?’我心头突然一紧。
才觉得这毕方像不要命的疯狂肆虐城东,连符纸绕在它的四周它也不去理会,不仅没有驱离它,还一个劲的就是在破坏那地方。
‘如果有公的毕方,就一定会有母的喔。’
黑瞎子那带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因为他的话只想到一种可能性,口低喃著:‘城东…城西……啊!糟了!’
‘收妖顺利啊。’
没空没也心情回头去应答黑瞎子那句带了轻笑的话,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从屋顶往下跳。
‘吴——操、娘的!’老痒在我往下跳的同时,正巧的又探出头要喊我,就看到我刷过他眼前掉下去,吓得猛往后一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还是有看到老痒吓著的脸,害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我还没来得及落到地面,比我后跳的闷油瓶就揽住我的腰,另一手勾著木栏,缓冲下摔的速度,才抱着我跃下只剩一层楼的高度。
落地后,闷油瓶沉默的很可怕,害我看都不敢看他。
‘小哥……我有看好我会掉在哪。’
‘…………’
‘……其实我挺常跳的。’我笑说。
我说完老痒就半个身体探出楼上的那个窗口,边骂边拿东西往我这砸。‘他娘的,老子何时准你在我这跳楼了!’
头被砸中一下之后,接下的几个都被闷油瓶给接下来了,无视楼顶上黑瞎子笑很乐的要闷油瓶把东西丢给他,他全丢在一旁的地上。
‘那下次要跳我会叫上你?’余光瞄到又有东西丢来,我反射性的闭眼,举起手挡。
‘嗯。’
闷油瓶轻轻回答后,在我被丢中前,单手抓住老痒丢下来的枕头,而后像因黑瞎子不断的喊著,便把手中的东西随手往上一抛,也不看对方有没有接到。
为了不想再被老痒的怒气给波及到,我拉着闷油瓶快离开后,就有些抓不到目标的走在路上。
‘有听过木生毕方吗,小哥?’我顿了下,继续接着说:‘会有这种说法,是因为五行中木生火,火代表了毕方,所以它能生怪火,但其实还有个原因很少人知道,就是毕方会把蛋放进树干中直到出生为止。
毕方不会自己把蛋孵出来,所以会放在种于离人近的大树,为的是要让蛋吸取人气跟树的精气,等到它出生父母才会来接它。’
‘所以?’
‘公毕方通常都跟母毕方同行,不会独自出现,如果一起出现就表示,这城可能有它们的孩子要出生。’讲到这,心情顿时有些低落。
妖跟人不同,妖跟妖很难产出下一代,一产子就会变得紧张兮兮,现在毕方会大闹,极有可能是因为孩子的关系。
‘现在要去城东找另一只毕方?’
‘不,我们留在城西这就好,毕方会为了孩子做出引开注意的举动,所以除了城东,其他地方都有另一只毕方出现的可能……不过都只是我在猜,毕方没出现在这是最好,你就当是在陪我散步吧。’
闷油瓶很轻微的点了下头,如果没注意到根本不会发现,看他这样子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带着他到处走,同时我也找著有种有树的地方。
我们走上木拱桥,要到小和的另一边,我抬起头看到桥的另一边有个独行的女子要走过来,推了下身旁的闷油瓶,要他往桥边靠些,因为那位独行的女子,似乎有烦心的事情缠身,低着头像没注意到我们的走在桥的中间。
我偷偷打量她,女子用一件青色的外袍,盖住头顶跟身体,露出相当白晰却愁苦的脸庞,那件青色的布料有红色似飘雪的点状,随着她行走而有飘动的错觉。
‘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