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诺诺丝毫不懂看女生脸色是一个多么重要的问题。
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游戏‘心得’。
“你打落的宝贝一定要及时捡起来,你看你刚才打落的一个东西不就被别人捡了去。”
“对,你看见别人打落的东西跟着捡也行,必须速度够快,捡完就跑!”
诺诺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白、慕、衍!”终于,倾倾的小宇宙爆发了。“你给我闭嘴!本姑娘不玩了!”
“什么破游戏,敌我界限这么模糊,我费尽千辛万苦打落的宝贝,别人也能捡走!”
“还有那人头,也被别人捡了!”
倾倾也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诺诺被惊呆了,天呐,原来,倾倾也能说这么多话。
“我要找隔壁小王玩了,再见。”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别啊,倾倾,隔壁小王哪里有我好看,这样,咱们再玩一次,我保证我打落的人头和宝贝都是你的,好不好?”
诺诺希冀的看着倾倾。
倾倾不为所动。
利诱不行那就博同情。
只见诺诺一脸悲苦的坐在地上,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儿,“你不知道,那天我真的以为在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倾倾你打一次游戏。”
倾倾:“……”
“服了你了,你说的啊,打的东西都给我。”
诺诺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都给你,都给你,我也给你。”
诺诺的后半句因为声音太小,倾倾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打游戏吧。”
果然就像诺诺说的那样,诺诺打落的宝物,是倾倾的。
诺诺抢到的人头,是倾倾的。
诺诺获得的药水,当然也是倾倾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倾倾的。
而倾倾理所当然的悠哉悠哉的捡着宝贝。
而另一边却是与此相反的情景。
“浅浅,我想喝水。”
“浅浅,我想吃苹果。”
“浅浅,我想……”
“你有完没完!”盛浅浅一脸怒容的看着大爷似得白皓轩。
“我这刚给你递完水,就给你削苹果,现在你还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你想让你去赴那小子的约而已。
在十分钟前,盛浅浅接到了耿秋明的电话。
通话内容与通话目的自然是想约盛浅浅出去吃饭然后再看一场歌剧。
还没等盛浅浅委婉的拒绝耿秋明,他就挂了电话。
白皓轩这边看样子是很需要人的,而他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是的没错,只有盛浅浅一个人。
白家可能是不想要他了,一个人也不来陪床!
美其名曰是给他们制造机会。
白皓轩真的觉得他是被抛弃了!
偌大的病房啊,只有浅浅一个人在陪着他啊!
虽然浅浅一个人就够了,但是,这样不重视他真的好吗?!
他现在感受到自己心里严重的不平衡啊。
而且耿秋明那个家伙竟然在这时候还想把浅浅约出去,这怎么能忍!
“浅浅,我是病人。”
白皓轩可怜巴巴的眼神让盛浅浅一瞬间心软了。
“好好好,吃吃吃,喝喝喝!”
“那你还去吗?”
“去哪啊?”
“刚才不是有人约你嘛。”
“不去了,陪着你,行了吧。”
白皓轩使劲点头,“行!”
这简直太行了啊。
这无形中浅浅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算他现在受着伤。
突然,白皓轩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浅浅,你是不是说等我回来我们就在一起!”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想起来啊!
太过于激动的情绪牵扯到了他的伤口,“嘶!”
“怎么了?伤口裂了?这么激动干什么?”盛浅浅一个劲儿的数落他。
“你是我的了,我能不激动吗!”
“谁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那行,你是你的,我也是你的。”白皓轩笑嘻嘻的看着盛浅浅。
“谁要你。”
两个人在屋里说着话,完全没察觉到有人正在门口窗户上看着他们。
“怎么样妈,浅浅不错吧。”
杜岚昕点点头,“长得挺漂亮,看性子也挺温柔。”
“人家学历也高,医术也高呢。”
“恩,盛老将军的孙女儿嘛,总归差不了的。”
杜岚昕对于盛浅浅还是挺满意的,她儿子性子有些急躁,又不太聪明,需要有个温柔睿智的妻子。
“我就说嘛,您见了一定也会喜欢的。”
“别操心你哥的婚事了,你自己的怎么样了,都这么久了也不见颜煜来我们家说你们的婚事。”
“哎呀,说我哥呢,好好地说我干嘛呀。我还小呢。”
“你还小?别人家姑娘二十五岁的时候都俩孩子了。”
别人家的姑娘?那得是旧时代的姑娘吧。
现在太早结婚的女性几乎都没有了吧。
“这种事那我也不能先开口啊。”
原来白落筝一直在等着颜煜开口。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什么早结婚还是晚结婚,只要是他,就够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白皓轩身上的枪伤好的差不多了。
帝都也到了下雪的季节。
这一天又下起了雪,整个帝都都变得银妆素裹,看起来一片安详。
“言言。”第一遍。
“恩。”
“言言。”第二遍。
“恩。”
“言言。”第三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单纯想叫叫你。”
“幼稚!”
嘴里说着幼稚,眼睛里却不自觉流露出笑意。
两个人一起在雪地里慢慢得走,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的青葱时光。
“下雪天的时候要和心爱的人一起走。”
“是因为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言言,你不按套路出牌!”
“那我应该说什么?”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
“好,那为什么呢?”
“因为一不小心就白了头啊。”
“有意思吗?”颜言有些无奈。
“有意思啊。”白若笙一本正经。
“和你在一切,就是单纯的待着不说话,那也是最有意思的事。”
“哟,白二少这些甜言蜜语跟谁学的。”
“看见你就不自觉说出来了啊,还用跟谁学?”
“停停停,打住吧,再说就该甜死了。”
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们身后留下了清晰地两对脚印。
“冷吗言言?”
“不冷。”
“不,你应该说冷。”
“好吧,我冷。”
“来。”白若笙把自己大衣敞开,然后把颜言的身子整个裹了进去。
颜言的背靠着白若笙的胸膛。
两个人就像一个连体婴儿一样同时左脚右脚的向前走。
“你不觉得这样很搞笑吗?”
路人皆侧目。
“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
“我们还要走多久?”
“恩,大概十步?”白若笙看着他们前面的一处喷泉。
“十步?”难道要在喷泉边坐一会儿?
“是。”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七、八、九、十!
突然,他们前面的喷泉亮了起来,周围挂的都是小彩灯。
天空中的烟花一瞬间炸裂,绚烂无比,映红了半个天空。
不远处的大厦通过房间里的灯摆出了‘颜言,我爱你’的字样。
还没回过神来的颜言被白若笙的动作一下子惊到了。
白若笙单膝跪在颜言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戒指,“五年前我欠你一个婚礼,现在,我想把它补给你,别的女孩子都有的东西,我想你也有。颜言,咱们结婚吧。”
周围的路人全都鼓掌鼓励,“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颜言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今天白若笙好说歹说就想拉着她出来看雪。
于是俩人顶着雪就这样走了半个小时,走到这,他就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
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婚礼,她当然也想要。
“好啊。”说着颜言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白若笙小心翼翼的把戒指戴到了颜言的手上。
就算是素不相识的路人,看到一对情侣中的一方求婚成功,都会由衷的祝福着。
他们站在中间,接受者陌生人的祝福,感受着陌生人带给他们的温暖。
“快起来吧。”颜言把白若笙扶了起来。
原来那天在餐厅说要给她一个婚礼不只是随口一说。
没有浩大的阵势,没有豪车香槟,没有动人的情话。
有的,是他的一颗真心。
而他的这颗真心,胜过所有一切。
颜言不需要别的,就要他的真心。
你给的,恰好是我需要的,那我就要了。
“接下来按照套路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个吻?”颜言半开玩笑的说着。
然而没等白若笙说些什么,颜言就手臂环绕过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即便他们亲吻过好多次,但是今夜,尤为心动。
生活中不应该只有柴米油盐,每次不期而遇的小惊喜,才是两人感情的调节剂。
生活的本质是枯燥乏味的,但看你有没有把生活变有趣的能力。
如果你是个有趣的人,那么你的生活也将是有趣的。
两人吻着吻着,颜言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白若笙赶紧抱住颜言,省的倒地受伤,“言言,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晕倒了?不会是被自己亲晕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