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邓布利多从小酒馆分别,宁安缓缓走向等候他多时的,雷奥哈德等人,雷奥哈德开口似乎想要问他和邓布利多谈了什么,但宁安默默摇了摇头,随后拿起一杯放在桌子上的啤酒,轻轻敲了敲桌角。
“来吧,欢呼吧,我已经没事了,人们只会看到一个受到冤屈,却还仍旧顽强抗争,最终获得成功的魔法天才!”
“举杯!”所有人都兴奋地高举手里的啤酒杯,庆祝起来,虽然明白这场对宁安的问讯几乎是十拿九稳地会没有事,但是亲口从宁安嘴里说出来,才最终让人放下心来,有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宁安抿了口啤酒,这家酒馆的酒真是烂透了,难怪破破烂烂生意不景气,又苦又涩的液体滑过喉头,他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花费更多时间在抱怨酒不好上。
随着控制托里恩?伯斯德这个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的司长,宁安的势力网算是真正编织到了英国魔法部,之前无论是通过雷奥哈德等人和福吉保持良好关系,还是控制了佩奇这样的小部员,都算不上真正的影响力,然而一司之长在魔法部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况且伯斯德家族也是有名的纯血统,历史悠久的家族,托里恩在家族中的地位很高,也算是宁安间接影响了一个纯血家族,不过这些还只是一方面而已,这次更加重要的收获是和邓布利多的谈话。
在复活卡莉朵拉的问题上,宁安始终保持着谨慎小心,和复活海尔波和莫佳娜不同,他们两个人并未真正死去,海尔波将自己的灵魂分裂了,制作了魂器,他可能也是最早制作魂器的人,而莫佳娜则是用独特的魔法,把自己变成了石像。
但卡莉朵拉是真真正正死去的亡魂,即便从山达克那里获得了她的灵魂,可复活上也要麻烦的多,宁安想尽了几乎一切办法,但总有种棋差一招的感觉,所以他最后把希望放在了爱的魔法这种强大非凡,又莫测无比的力量上。
“新生的录取工作结束了吗?”宁安放下酒杯,用手敲击着桌面问帕尼,他倒不用刻意压低声音,因为在吧台昏昏欲睡的老板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几个。
只需要一个类似麻瓜驱逐咒的小小障眼法,就能让他下意识忽略自己这群看起来打扮很奇怪的人,而且酒吧里也没有其他顾客。
“是的,猫头鹰已经派往各家各户,按照新一届的改革,分给德国小巫师的名额最多,并且会招收混血家族的巫师,再加上其他地区以及萨米人,所以今年会有很多新生入学。”
宁安点点头,帕尼在这种行政管理工作上展现的天赋让人吃惊,不过好像从在霍格沃茨开始,他就展露了这种天赋,宁安交待的事情,他做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目前德姆斯特朗的管理工作,宁安暂时不用操心。
“挑选出一些新入学的巫师吧,这学期我们会和霍格沃茨又一次交流活动。”宁安看着帕尼说道。
“交流活动?”帕尼愣住了,原来宁安和邓布利多刚才讨论的就是这个?
“由我亲自带领去霍格沃茨学习,你可以理解为类似于交换生一样。”宁安不觉得交换生这个概念对帕尼有什么陌生的。
“那么我不建议选择新生,这是改革制度后的第一批新生,是种子,我认为让他们接受德姆斯特朗式的教育更好一些。”
帕尼思考了一下,立刻明白索斯的意思了,他是个心思通透伶俐的人,更何况几乎从最开始就在蛇信当中,是最早追随索斯的人,对于索斯心思的揣摩非常到位。
他相信宁安不是那种为了交流办学经验或是让学生们提高见闻,而组织这种交流活动的人,他的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所以这个活动,带什么样的学生去,可能没有那么重要,宁安提到带新生去,很可能只是随便想到的,那么帕尼没理由不提出对德姆斯特朗发展更有利的建议。
果然宁安点点头赞同地对他说,“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来决定,就四年级学生或五年级学生吧……”
宁安说着又拿起自己的酒杯,随后仿佛想起来这酒的味道有多难喝,便立刻松开手,招呼众人离开了酒馆,雷奥哈德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自己这次去霍格沃茨可能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另一边,哈利没想到和韦斯莱先生去一个“地方”,竟然会如此大费周章,他们两人离开了魔法部以后,便顺着那条破破烂烂的小街往伦敦市区走去。
而在空荡的街道,被威严建筑物加起来的巷道间,早就有人在那儿等着他们了,哈利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几张他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
“你们等在这儿可是够惹眼的——”韦斯莱先生一路上显得小心翼翼,直到看见这几人,才长出口气,拉着哈利朝他们跑过去,他把哈利的手攥得紧紧的,这短短的距离仿佛生怕他丢了似的。
“好久不见,哈利。”说话的人看着哈利呆愣住的模样,露出了笑容。
哈利的心欢跳起来,这个人他怎么会不熟悉,尽管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了。
“卢——卢平教书?”他不敢相信地问,同时用视线打量着站在卢平身后,一个留着一头长长的花白头发,鼻子上缺了一大块肉的人影。
这个人就更好辨认了,无论是他的假腿还是那只又大又圆,闪烁着电光般蓝色的魔眼,都是标志性的。
“够了吧,我们没时间在这儿多叙旧,等到了地方再说也不迟——”粗声粗气的声音竟然让哈利有些走神,卢平仿佛以为哈利不认识一样,忽略了前者说的话,对哈利介绍道:
“这是阿拉斯托?穆迪”
“是啊,我知道。”哈利尴尬地说,一个自己以为认识了一年的人,又被别人来介绍重新认识,这感觉真是奇怪。
“你还在废什么话,莱姆斯,这儿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穆迪警惕地站在卢平身后,手插在怀里,仿佛随时会拔/chu他的魔杖,那只魔眼滴溜溜乱转,把四周的一切景象收入眼底。
“哦天呐,感谢梅林,你没事——真是——真是太好了——”哈利惊讶地发现站在穆迪后面,背对着自己,似乎是在警戒另一侧街道的一位典雅女士,时不时回头看自己一眼,然后背过身去,仿佛偷偷哭泣了起来。
“好了万斯女士,他没事不是吗,你看看他,活蹦乱跳地这就很好啊!”一个长着苍白的、心形脸蛋、一对闪闪发光的黑眼睛,一头尖钉般的黑色短发,边安慰被叫做万斯女士的典雅女巫,便好奇地打量哈利。
“行了,我们这的该走了——”韦斯莱先生似乎也感到一丝着急,不知道是觉得疯眼汉的话有道理,这儿的确不安全,还是想起来自己还得去处理麻瓜厕所污水回流的问题。
“好,我们走吧,哈利——”卢平点点头,朝哈利招招手,韦斯莱先生立刻又推着哈利往前走去。
“可——可是我们要去哪儿?”但显然所有人在卢平说出发的瞬间立刻警惕了起来,暂时没人回答哈利的问题,穆迪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来,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和卢平对视着说道;
“现在是安全的,金斯莱刚刚发来消息——我们立刻离开这儿,尼法朵拉、爱米琳,你们两个走前面,亚瑟带着哈利,我和卢平在暗处。”
“别叫我尼法朵拉,”唐克斯嘟囔着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听从穆迪命令地走向前面“叫我唐克斯,我说过很多遍了。”
“抱歉了,孩子,现在我们没工夫关注这些。”穆迪粗声粗气地说着,哈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韦斯莱先生推着,已经走出了这条小巷,仿佛骤然从密闭的空间里冲入人潮一样。
“这边走,哈利,我们坐麻瓜的地铁回去——”韦斯莱先生有些兴奋,拉着哈利向地铁站走去,哈利已经看不见卢平和穆迪的身影,依稀能够看到唐克斯在前方的人群中露出的尖钉状的黑色头发。
钻进地铁站,无数提着公文包的男男女女在他们身边穿行,挤过,人流如潮,韦斯莱先生始终没有松开攥着哈利的那只手,哈利甚至能感到汗水从他们俩的掌心里流淌出来,他不明白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自己当初独自在伦敦流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小心翼翼。
“我看看,我们需要坐一站、两站……四站、我们需要坐四站哈利。”韦斯莱先生为自己得出的结果感到开心无比,哈利看着他兴奋地从麻瓜售票管理员手里买了地铁票,尽管因为搞不太清楚麻瓜的货币,不得不求助与哈利,但他们还是登上了地铁,地铁载着他们哐当哐当地远离伦敦市中心。
哈利好奇地打量着车厢,他惊讶地发现坐在他正对面的女人正是尼法朵拉?唐克斯,她正装出一副不认识哈利的样子,读着手中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报纸,而那头黑色短发此刻已经变成了淡淡的金色,脸型变得稍胖,下巴没那么尖了,不注意的话,几乎会以为换了个人。
哈利下意识扯了扯韦斯莱先生,示意他看过去。
“啊,这个,的确……”韦斯莱先生看了几下,才看出来是唐克斯,他讪讪地对哈利小声说:“唐克斯的确有些特别的能力,他是个易容马格斯。”
“易容马格斯?”哈利颇感兴趣地念叨着这个新名词。
“等到时候让她亲自和你解释比较好,兴许他还能为你掩饰几下。”韦斯莱先生悄悄地在哈利耳边嘀咕道。
等哈利脑海里全是易容马格斯、卢平、穆迪、以及他们即将要去的神秘地方的时候,地铁已经开过四站,亚瑟?韦斯莱拉着哈利匆匆走下车,进入一间寒酸、不起眼的地铁站,在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哈利瞅见那个叫爱米琳?万斯的女人下了车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而唐克斯一眨眼认不出来了。
“好吧,看来是个偏僻的地方。”哈利自言自语着,捅了捅肚子,从进入魔法部开始,他就没有和普尔说过话,只有这样轻轻捅一下它,随后蝮蛇会微微扭动两下,示意它还在,果然哈利捅了一下,便觉得肚子上一阵滑腻冰凉的触感,普尔似乎翻了个身。
“这是什么地方?”哈利跟着韦斯莱先生,走上破破烂烂的楼梯台阶,看着他高兴地穿过旋转栅门,似乎自己的车票被吞下这件事,让韦斯莱先生感到欣喜。
“真是了不起,”他感叹着,继续拉着哈利往楼梯上方走去,“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要着急,哈利——”
两人一路出了地铁站,韦斯莱先生把另一只手插在夹克衫里,哈利知道那手里一定攥着魔杖,外面的街道稍显破败,行人不多,爱米琳?万斯已经看不见踪影了,不光是他,卢平、穆迪和唐克斯都不见人影,韦斯莱先生拉着哈利穿过街道,走进一个荒僻的小广场里。
这儿有一片凌/luan荒芜的草地,周围是一栋栋连成排的阴森房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房屋的窗户都破了,许多门上油漆剥落,还有几户的前门台阶外堆满了垃圾。
哈利打赌如果让小惠金区的居民来这儿,他们可能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他们一定会认为这儿的空气会导致什么让人变得肮脏、可怕的怪病,否则怎么可能有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啊对了,”韦斯莱先生上下摸索着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张羊皮纸来,第给哈利,“快看看这个,读一读,然后牢牢记住。”
哈利低头接过羊皮纸,直到现在他仍然满腹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陋居,但还是按照亚瑟?韦斯莱说的做了,只见羊皮纸上用细细长长的笔迹写着: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伦敦格里莫广场1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