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爸得知陆瑾遥认领了温文芳的尸体,就开始谋划他该怎样重装出场,怎样在陆瑾遥面前让之前的说法立住脚。
“爸,人死不能复生,妈妈在天有灵一定帮助我们找到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陆瑾遥对于陆爸爸假惺惺的嘴脸讨厌到极点,她说话的凶手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地恨到了极点。
“你不知道,我跟你妈妈虽然经常争吵,可是她为我生了你,你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陆爸爸很快把话题转移到陆瑾遥身上,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跟陆瑾遥拉近距离,让她的注意力从温文芳的身上转移掉。
“爸,我明白妈妈这么多年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特别感激她!”
不管陆爸爸怎么唱苦情戏,陆瑾遥的重点都在温文芳身上,陆爸爸的招数根本不起作用,这真的让他很挠头。
“瑾遥,听说你同意法医对你妈妈进行解剖?”
陆爸爸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
“是的,我只是想尽快找出凶手!”
陆瑾遥回答的特别坚定,随便陆爸爸说她心狠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对于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改变主意。
“可是,你妈妈最怕疼,你这样做就是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
正所谓树没皮必死无疑,人没脸天下无敌,陆爸爸的说法完美地证明了这句话。他完全是豁出去了。
“可是爸,妈妈是全世界最疼我的人,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选择!”
陆瑾遥根本没打算在乎陆爸爸的话,她在乎的只有她的母亲。
“陆瑾遥,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同意解剖,我是她丈夫,我不同意!”
陆爸爸终于撕掉了伪善的面具,态度也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丈夫?真是笑话,妈妈失踪这么多天,你这个丈夫在哪?你别忘了,是我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她,警察也指认我一个!”
陆瑾遥很快意识到陆爸爸态度的变化,叶风提点她记得很清楚,遇强则强,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
“陆瑾遥!你给我记好了,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陆爸爸被气坏了,从小到大,陆瑾遥的每一次反抗都会遭到他的打压,今天出现这个这个状况,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爸、哥,你们不要说了,来餐厅吃饭了!”
就在陆爸爸和陆瑾遥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陆沁雅从餐厅跑出来。
陆瑾遥对她的突然出现在头脑中画了一个大大问号,她怎么会从餐厅跑出来,难道在厨房准备晚餐吗?
只不过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对于陆瑾遥老说这些都不是她观众的重点。
“不吃了!我回房间找几本书!”
陆瑾遥说着站起身,把陆爸爸和陆沁雅抛在身后,一个人上楼去了。
陆爸爸和陆沁雅相视一笑。
尤其是陆爸爸,他认为陆瑾遥不可理喻,反正他手里攥着她的把柄,对于她的激烈反应也没放在心上。
很快,陆沁雅高高兴兴地陪着陆爸爸去吃饭了。
陆瑾遥根本没有心思看什么书,她只是认为当天温文芳打电话的时候非常小心神秘,应该是在卧室或者是她的房间。
所以,她才趁着陆爸爸和陆沁雅去吃饭,一个人上楼来查看。
在陆瑾遥的印象中,温文芳不论何时何地,都是温柔的、贤惠的、善解人意的,不论是谁跟她在一起,都会感到舒适安心。
如今,温文芳不明不白的死了,陆爸爸不但不主张解剖,不积极寻找真凶,除了进门时几句假惺惺的话,他对于温文芳的死甚至表现的漠不关心。
这一切,让陆瑾遥加深了对陆爸爸的怀疑。
陆瑾遥从楼梯转弯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整齐排列的门、成排的大叶植物、光滑如镜的地板……
这一切一切曾经都属于温文芳,她虽然倾尽一生没有得到丈夫的关爱,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对家庭的关爱,房间里的一草一木,眼前的点点滴滴,都是她心血所得,她把整个家庭打造的很温馨、很舒适。
陆瑾遥环视周围,联想到温文芳一生不易,再想到她这个女儿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陪伴她,听她诉说心中的不快。
最后,临近房间门的时候,陆瑾遥的目光锁定了一盏立式水晶灯,这灯一式八个,一次拍了了廊道两侧。
而吸引她注意的这盏灯,就立在她的房间门口。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原本垂于周围的八只锥妆水晶棒,它独独少了一只。
“啊,这个是新来的阿姨不小心,不只到怎么搞的就把它弄碎掉了!”
陆沁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看到陆瑾遥正对着水晶灯发呆,赶紧解释着。
“是这样啊!怪可惜的,我是想到公司仓库里有一盏灯跟它相似,想着可以配到这水晶!”
陆瑾遥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冰箱陆沁雅说的那样简单,否则她不会连饭都不吃,直接奔到楼上来。
“嗨,哥哥,一盏旧灯而已,我让人丢出去算了,你何必这么费心!”
陆沁雅说的是真心话,她上楼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打算把这这盏灯处理掉。
“丢出去?这可不好,这几盏立灯是母亲结婚时的陪嫁,二十几年了很有收藏价值的!”
陆瑾遥说着伸手摘下一个水晶棒,这水晶棒与灯伞之间有细小的金属钩连在一起,所以摘起来非常顺畅。
陆沁雅看在眼里,感觉十分不妥,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辩驳,脸上显示出很着急的神情。
“也没什么费心的,明天我把这个交给赵林,让他代替我去仓库比较一下,如果真的般配我就让人送回来好啦!”
陆瑾遥索性把话说死了,省得陆沁雅见缝插针,再给她找麻烦。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陆沁雅紧张的、在意的,就都是陆瑾遥的机会,哪怕是单纯地气翻她也好,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