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些奇奇怪怪的变化,王林生一点儿都不清楚。也没法清楚了,自从进入了山门。他的身体仿佛就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步一步地朝前走,那种感觉很是怪异。一路走走停停,什么时候停仿佛都是安排好了一样。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别人拉一下他就动一下。全身上下都进入了"绝"的状态。要让他看哪里就看哪里。身体里的念能量犹如一趟死水,一动不能动。在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只好无奈地放弃挣扎。这也没办法,这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的...
渐渐地,眼前不再是王林生看到的山路,天地间仿佛暗了下来,周围也变得静悄悄的...毫无声息。王林生并不是晕过去了,而是五感尽失,他还有知觉,他还能感觉到自己还醒着,就是他看到的世界是黑暗一片。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就在王林生的意识已经即将丧失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亮起一道曙光。王林生的精神一个松懈,便真正的晕了过去。
要知道,晕倒也是人类自我保护的一种行为,之前王林生不知道给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连晕倒都做不到。如今,这个东西似乎放松了对王林生的控制,王林生终于能晕过去了。如果再不晕过去,要么精神力直接消散,要么变成个傻子...
王林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强撑着身体让自己坐了起来。朝着四周望了望,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头就像是要裂开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力能消耗得这么厉害!按理说,进阶天阶之后,精神力和念能力就算是息息相关了。正常来说,如果精神力枯竭,那么自己的念能力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的状况就是,精神力极其的羸弱,而念能力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并且,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膜。这比掉阶还可怕,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以前的控制就是举重若轻,而现在,指挥自己的身体就像用一个正常人的身体,去举起一颗重达几十吨的石球。根本动不了。不打破这层隔膜,他除了稍微挪动一下做得到,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做不到。
"唔...来晚了啊..."一个声音从王林生的身后传来,然而,现在的他也没有能力转头去看是谁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的他,醒着可比晕过去痛苦多了,因为时时刻刻要控制着这个超越他能力极限很多倍的身体,一个不小心,就直接boom了。现在他体内的念能量极其的不稳定。
亦走到王林生的位置,把王林生像小鸡一样提溜了起来。双眼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挠了挠下巴,似乎在想着些什么。王林生有气无力地撇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最主要的是,说不出话来。没那个力气。
亦想了一阵子,甩了甩脑袋,提溜着王林生就离开了这个禁地。
禁地巨大的坟墓内。
狂灵宗掌教薛麟一脸狂热着看着眼前的这幅巨大的石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掌教,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一名男子起身来到掌教的身旁说道。
"嗯,知道了!走吧,让其他据地的人都回来吧。去指定的地点汇合。再派出一队人,不来的人全部杀了,把尸体带回来。"薛麟收回狂热的神情,吩咐手下道。毕竟计划还只是完成了第一步,不着急...不着急...自己就快成功了!这么多年了!经营总算是没有白费!
在薛麟看不到的一处地方,一双眼睛正盯着这片墓地,眼神中有些轻蔑,又有些冷漠。
这一年,狂灵宗不再搞风搞雨,就好像整个宗门都消失了一样。不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而于庆,也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杨兮的视线内。杨兮多方打听,也没有打听到关于于庆的消息。只知道狂灵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消失了。
而最让杨兮担心的是,这批进入禁地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包括王林生。就这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许许多多的势力派出自己的探子去探索最后的结果都大同小异,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兄,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犬抬着头,望向亦。
"这个啊,入侵者?亦或者是外来者,都可以这么叫吧。"亦无所谓地说道。
"啊?外来者?这次的外来者怎么这么弱啊?!"犬听到这个词有一丝杀气外漏,但是打量了王林生一番,又撇撇嘴。
"去去去,玩你的乌龟去,我还要帮这个人疗伤呢。"亦像是赶苍蝇一样把犬赶跑。
要说这老乌龟也是倒霉催的,自从摆脱了亦的精神力之后,自由自在地正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呆着。这不,看上了一条小溪水,它觉得,这里荒山野岭的,而且灵气不怎么充裕的样子...也没有什么秘境。荒无人烟,自己在这小溪水里躺上个几百上千年,岂不美哉。也不缩小身形,就这么大刺刺地躺到了溪水里。目标极其的巨大。
犬在禁地里遇到亦,亦这时候也不知道老乌龟去了哪里,就随手指了一下路。犬就蹦蹦跳跳就朝着亦指的反方向走了...然后,大概走了一天时间。
犬就闻到了老乌龟的味道。老乌龟还在呼呼大睡呢。突然间觉得鼻孔痒痒,"哈楸!"打了个大喷嚏,睁开了龟眼。看到了犬...乌龟眼里满是惊恐和无奈,而亦的眼里满是欢喜...
"老乌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走走走,快带我回去!"小女孩犬一下子就爬到了老乌龟的背上。
老乌龟也知道,自己还真跑不过这货,你见过乌龟跑得过二哈的嘛...明显不存在嘛...于是乎,愉快的成为了一个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