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听了灵鹊的汇报,不禁奇怪:我是老祖办的主任,又不是妇女主任,孙阿巧买瓶妇女保健药也需要向我汇报吗?
谢灵鹊见他瞪眼忙提醒道:“孙阿巧可是正准备冲击筑基呢,怎会用到赤龙丹呢?”
殷勤这才恍然,修士一旦筑基便迈出了从后天向先天转变的第一步,从生理上说,女修便能够斩赤龙,也就是不再来月事。而所谓的赤龙丹,则主要是炼气期的女修用来弥补月事所流失的精血所用。
孙阿巧正处在冲击筑基的关键阶段,殷勤为了帮助她筑基,前前后后光是筑基丹就撒了好几颗下来。筑基丹又叫锁阳丹,其主要的一项功能便是能够帮助修士锁住先天真阳使之不致于丧失。按理说,女修服用过筑基丹之后,三月甚至半年之内是不会来月事的。
殷勤想到这一层,不由得皱起眉头,犹豫一下方才沉声道:“小孙、她可是与别的男修走的更近些?”
“瞎说什么呢?”谢灵鹊见他想歪了,伸手拧他一把道,“阿巧是我引荐给你的,她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当初她们几个女修修行无门,除了阿巧,都在宗门找了双修的道侣。自从阿巧被你收入房里,便只一心一意伺候你,能有哪门子的外心?”
殷勤被她说的老脸微红,赶紧解释道:“我啥时收她入房了?莫要胡说。我只是觉得奇怪,前几天才让她服用了筑基丹,难道是筑基丹出了问题?”
谢灵鹊摇摇头道:“都是一批进的筑基丹,而且符小药每颗都亲自查验过药性。虽然不入品,药效却是一点不差的。”她犹豫一下,凑道殷勤耳边小声道,“我怀疑,会不会是武传芳这处宅院有什么问题?”
殷勤被她吐气如兰,吹得耳边痒痒,忍不住瞥她一眼,觉得灵鹊今儿的状态也不太对头。这丫头平日里,总是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怎么今日忽然主动凑得近了,而且还被她在身上拧了一把,这态度有些异乎寻常的亲昵啊?
殷勤不动声色地离开一点距离,一边岔开话题与灵鹊聊些别的,一边暗中察看灵鹊的神态。经他仔细打量,果然见灵鹊的眼角眉梢带着一丝隐隐的桃红之色。殷勤不禁吓了一跳,当日在后山雷芽子的树下,殷勤邀请灵鹊出任老祖办副主任的时候,便曾听她表明一心向道的心迹与决心。言外之意,灵鹊是不会像大多数女修一样走依靠男修的那种双修之路的。
可今日灵鹊的这个状态,分明就是春心萌动的征兆啊!殷勤又不敢与她挑明,只能彼此拉开距离,闲扯一阵。灵鹊似乎也觉出有些不对,小手在腮边扇了几下,起身告辞道:“主任这屋好热,我可待不住了。”
打发走了灵鹊,殷勤躺在床上听了一宿的猫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若只是野猫闹春与孙阿巧的蹊跷月事,还好说。那谢灵鹊可是筑基期的修士了,经历过挫折,道心相当坚固,怎会忽然之间也露出了目泛春色的模样?难道真如灵鹊所怀疑的那样,武传芳这处宅院里藏有某种催人情欲的玄机?
殷勤左思右想,终究不敢大意,一大早便来向云裳如实禀报此事。
哪知云裳听了他的话,竟然只是微微一笑道:“若我说,不是野猫的问题,也不是孙阿巧与谢灵鹊的问题,其实是你的问题呢?”
殷勤愣了一下,旋即朗声道:“弟子能有什么问题?师尊知道的,弟子一向洁身自好......”
“得了,得了,少来表白了。”云裳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才将她所体会到的殷勤血脉进阶之后的变化说与他听。
殷勤听罢云裳的解释,不由得傻了眼:无论是妖兽还是蛮人,血脉进阶往往伴随着能力的提升,以及某些新的血脉能力的获得。难道说老子血脉阶级之后获得的新的血脉能力竟然是“人形加料九阳珍精酒”?
云裳给他片刻消化的时间,才不紧不慢地道:“这也是我将阿蛮召唤回来的原因。”
“既然弟子血脉进阶之后,还有这等隐患.....”殷勤沉吟一下,决定以退为进道,“要不然,弟子干脆闭关十年八年,找到收敛血气的办法再出关?”
“眼下怕是不行。”云裳果然立马反对,摇摇头道,“我刚把破军主事的差事交给你,你给我撂挑子可不行。”
殷勤正准备拿塘,又听云裳接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你收敛血气。”
“请师尊示下。”殷勤躬身请教。
“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去势。”云裳瞟了殷勤一眼,似笑非笑,“咔嚓一下,不但血脉气息立马调停了,而且以后还剩了许多麻烦。”
殷勤被她瞟的胯下一紧,忙正色道:“弟子最不怕的便是麻烦二字,再说我们殷家三代单传,我娘死的早,爹爹又惨遭横祸,殷氏一族的血脉全指望着弟子传承下去......”
“这样啊。”云裳小脸上闪过一丝惋惜的神色,叹了气道:“还有一个办法,不但麻烦,每三五月便要弄一次,而且还要吃许多苦头。”
“弟子不怕麻烦,更不怕吃苦。”殷勤忙道。
“那就只有麻烦些了!”云裳站起身,小手搭在殷勤的肩膀上,“等下忍住了。”
“师尊又、又要给弟子淬体么!”殷勤咬着牙,心中苦水荡漾。主任也是有脸有皮的高阶修士了,成天被人拍的嗷嗷叫,真心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是淬体,而是导归血脉。”云裳脚尖儿一挑,将殷勤绊倒在地,然后片腿儿跨上去,一双小手从殷勤头顶百汇穴开始逐渐往下按,“按道理,无论是妖兽还是蛮人,要想避免血脉气息的外泄,除了曾强自身修为之外,别无他法。只不过你腹中有一颗剑丸,也有收敛血气的功效,倒是可以利用这颗剑丸来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