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夜然,目光一直在观察着上官嫣然。
少女一反往日常态,没有积极与他对视,而是低着脑袋在做一套数学试卷,俏脸冷的有些吓人。
看来真生气了啊!
夜然心里暗暗嘀咕,他没有贸然选择接触,而是想等少女冷静下来以后,再去进行沟通。
一天的课程烦躁而乏味。
往日里每逢下课就会主动凑过来的上官嫣然,现在已经坚持一天没有再跟他说话。
眼看着就要到了晚自习时间,夜然无奈的走到少女桌前,轻轻叩了几下桌面,打断了对方研究数学题的进程。
“夜然,你干什么?”上官嫣然语气很冷,说话自带着一股疏远味道。
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说话的过程中腮帮子不自觉鼓起,看起来滑稽中带着几分可爱。
夜然抿了抿嘴唇,也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晚上社团的篮球训练,别忘了哦!”
“哼,还有15分钟呢,这种正事不需要你提醒我!”
少女冷哼一声,便再度低下小脑袋,继续做着未完成的数学题。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男生,被女生如此冷落,可能会有强烈的不适应感,但夜然可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他耸了耸肩,独自朝着操场走去。
估摸着少年已经离开,上官嫣然再也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小脸上挂满了落寞,她用力吸了吸小鼻子,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熟悉味道,幽幽叹息一声。
一直观察两人举动的林沫沫不安分的凑过来,带着几分好奇道:“嫣然,你跟夜然玩完了?”
“不知道,别跟我说话,让我安静会!”上官嫣然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哎,其实也没什么,像嫣然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想要什么男孩子找不到,也没必要在夜然一棵树上吊死。”林沫沫半开玩笑道。
上官嫣然将飘在胸前的青丝撩至耳后,语气怪异的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嘿嘿,如果嫣然要是放弃的话,那我也想尝试一下追夜然,你应该不会生气吧?”林沫沫试探道。
“滚远点!”
上官嫣然没好气的蹬了她一眼,没有再搭理这位损友,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向外走去。
“哎哎哎,嫣然,这还没忍几分钟呢,就又要主动去找夜然。”坐在座位上的林沫沫一脸坏笑。
“闭嘴,谁要去找夜然啊,我只是为了参加社团活动罢了。”
上官嫣然不自然的娇斥一句,然后逃也似的溜出了教室,身后只是传来林沫沫意味深长的清脆笑声。
……
“周跃,你带着你们组的四个人先自己练习运球,尝试找找球感,我不需要你们有控球后卫那么厉害的技术,但最起码要懂篮下运球的基本规则,还有一点就是不要走步!”
夜然一边耐心讲解,一边给她们展现了几遍基本的运球操作。
好在篮球规则通俗易懂,尽管这些女孩都是初学者,但领悟速度也是相当快。
“好了,你们自由练习,张伯伦那队的五个人,咱们今天简单热下身,先打一局3v3,让我摸一下你们的底。”
夜然持球运到无人的篮筐下,在三分线外试探性的后仰跳投,篮球稳稳打板命中。
他轻轻甩了甩手腕,今晚的手感还是很棒的。
其他人迅速拉开距离,自由组队,就在切磋赛一触即发时,上官嫣然双手抱胸,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嫣然,你来了啊!”夜然主动打招呼。
“嗯!”
上官嫣然琼鼻哼唧一声,伸手指向队伍中的柯比,道:“你去外围观战,我来顶替你上场,打3v3。”
“好的学姐!”
尽管柯比心里很不舍,但她也清楚上官嫣然在篮球社的地位,很干脆的丢下球站到场外。
夜然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因为上官嫣然顶替的柯比,是他切磋对手所在的队伍。
记忆中在篮球的世界里,少女一直都站在自己身旁两侧,已经记不清究竟多久没做过对手了。
“要开始了哦,你们准备好了吗?”上官嫣然拍着篮球随口问道。
看似在说“你们”,其实目光一直停留在夜然身上,眼神深处藏着一抹深深的挑衅。
夜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主动站在少女与篮筐之间,手掌搭在膝盖上,双膝微微弯曲,眼神凝重而锋锐,已经做出全力防守的姿势。
刚进入状态,上官嫣然动了,她猛地迈开浑圆修长的白丝美腿,几乎是刹那间就来到了夜然身前,然后向其右侧晃去。
夜然身体随之朝着右前方扑去,但还不等少女有所改变,他就以更快的速度向左侧横跨出去。
果然,上官嫣然向右侧突破只是一个标准的假动作,在她意识到不妙时,球几乎已经被自己送到了夜然手中。
而夜然在抢断篮球后,迅速转身,持球干拔。
空心入网。
上官嫣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捡起滚落的篮球重新走到场外。
夜然微微一笑,两人并肩经历过无数场比赛,对彼此打球的风格和习惯都很了解。
在少女带球冲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预判到对方会佯装向右突破,然后迅速变向朝左。
果不其然,被他拦截个正着。
第二回合,依旧是上官嫣然持球进攻,两名队友主动上前为她掩护挡拆。
少女丝毫不领情,冷冷的挥手道:“你们闪一边去,我要单打他。”
队友们面面相觑,但还是乖巧的拉开空间,只在场地中央留下针尖对麦芒的两人。
空气中的火药味都浓郁了几分。
上官嫣然做了次深呼吸,争强好胜的斗志从心底冒了出来。
自从夜然在联赛中打出名堂之后,有关两人孰强孰弱的争论一直喋喋不休,若是放在以前,她甘愿站在他身边当好绿叶。
但现在,她也想借此机会,与夜然甩开所有顾虑来一次单打,同时也要证明给他看,男人终究是比不过女人,就是应该顺从地雄伏在女人身下。
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