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十八层的事情,等主人以后有时间了,我可以慢慢的说给你听,不过我现在觉得,魏朗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想要十八层最终试炼密保。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我觉得,安索应该不想要他这样的一个传承人。”
神农鼎语气非常的嫌弃。
“不过主人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想要得到传承的话,肯定要激活最后两层,最后两层可是最难的。”
“这十八层塔,又是十八层地狱,总共分为三种,分别是冰魄,千刀,熔岩,崩溃的两层就是千刀地狱,一个是千刀,一个是万剐。”
“另外的十六层,八层是寒冰,八层是极热。”
“似他那边人肯定无法完全通过。”神农鼎语气里蕴藏着幸灾乐祸,“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的以为只要用人命填进去,就能够直接获得最终试炼里的传承。”
很显然能够听出来,他和他嘴里的安索,曾经关系应该还算是不错,所以才能说出口这样的一番话。
不过,苏凡向来都无感别人的做法。
不论此人到底好坏,做事是有勇有谋,还是手段狠毒,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是,让他感觉到不悦的是,魏朗为了达成目的,竟然在算计他的命。
“无论你口中的那个安索,到底想不想要这样一个传承人,今日他想要得到的都必定无法拿到。”苏凡淡淡的说。
他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但是和他有契约的神农鼎却知道,苏凡陷入了恼火之中。
他在契约空间里,有些小声的改口:“不过如果他的资质还可以的话,也可以为我那老友留下一份传承。”
“……下一次秘境开启的时间不知道要多久了,或许我这老友的传承都没有办法维持到下一次。”
他有些心虚。
明明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老友,会竭尽全力维持这里的运转,会毫无保留的帮助他寻找一个合适的传承者。
但是要抉择的时候,神农鼎因为眼前人的人品,而陷入了犹豫中。
他在心里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安索在去世的时候,并没有交代他要如何注意传承者的人品。
何况按照他在去世之前的想法,应该更愿意选择一个心狠手辣的传承者。
只不过,神农鼎觉得如果安索在去世之前,不陷入疯魔状态,应该并不想要那样的传承者。
他的心里百般犹豫。
苏凡却冷笑了一声:“无论如何,魏朗想要做的事情都不可能做得到。”
只凭借算计他这一点,魏朗就别想好过。
神农鼎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反正现在距离秘境再次把这里的人都吐出去的时间还有大把,那么他为了自己的老友挑挑拣拣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不如我指点着你往上走吧,主人。”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里的布置,但是他在构思这里的时候有仔仔细细的跟我说过。”
“我应该会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
“或者说,不然主人你拿走这里的传承吧。”神农鼎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说出来以后却越想越觉得就应该这么办。
他变得兴奋起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里的传承主人也可以拿走去用啊。”
“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面对这种利益摆在面前,苏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没有必要。”
“该是谁的机缘就是谁的机缘,与我无关。”
他的脸色很淡:“日后倘若有人模仿这般做法,只要与我无关,我不会阻止,我所作所为,只不过听从我的心而已。”
“或许你阻止他是因为觉得他的人品够不上格,但我并不是为了阻止他,仅仅想让他付出代价。”
苏凡的理智和思维一向都非常清晰。
他不因为对方的人品而感觉到恼怒,现在所作所为的一切仅仅是不悦自己被算计到里面。“而且没有必要指点我,神农鼎,难道你对我的实力还不放心吗?”苏凡轻声一笑,随后纵身而跃。
“等等,主人,你干什么?”神农鼎看着苏凡跳入眼前的湖水中,不由得大惊失色。
面前所呈现出来的确实是寒冷的湖水,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里可是浓烈的岩浆。
“莫非主人你想不开吗?”
苏凡将自己浸泡在湖水中,发现熔岩一般的地狱,转变成了现如今这般寒冰模样,也有好处。
那就是不用担心,岩浆会妨碍自己的视线。
他在契约空间中回应:“放心好了,自来到这里许久,你看到我的身体表面有任何干裂起皮吗?”
“我的体质可不随我的实力一起下降。”
苏凡早就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腿断。
根据他所见看到的一切,大致能够判断出来,这层的机关,应该就藏在自己面前的这片湖水的最底下。
这里四处都像是被冷冻过的熔岩,虽然到处都泛着一片苍茫的白,但是结合山体的起伏,还有各种大势……
不难看出来这里的奇妙所在。
况且他的这双眼睛可并不是普通的眼睛。
苏凡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从四周透露出来的信息中捕获到了更多的信息。
“十八层地狱吗……”他若有所思。
一边下沉一边在脑海中询问:“你说的那个安索曾经是否为佛教人?”
神农鼎有些惊讶:“主人是如何的知道?”
“……不过他是叛出佛教的弃徒,就连我也是在他将死未死的时候,从他的胡言乱语中推测出来的。”
“莫非主人竟然能够通晓过去未来吗?”单纯的神农鼎只有这个猜测。
苏凡摇摇头:“我并非能通晓过去,未来,只不过在这一层中,用眼睛看到的。”
神农鼎完全没办法理解,“用眼睛?”
他狐疑的从苏凡的契约空间中冒了出来:“难不成这里留下的有什么印记吗?可我为何根本没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