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白昼!”
一大早,苏凡的海螺屋就被狂暴敲击。
他顶着金优要哭不哭的视线,从屋子里起身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外面撒欢的哈士奇火。
“又怎么了?”
苏凡最近这段时间都已经对赤火有些绝望了。
最开始见到赤火那冷烈仿佛杀神一样的形象,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随着接触的时间越久,赤火哈士奇的性格显露得就越无疑。
苏凡也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赤火眼巴巴瞅着苏凡,“来吧,跟我一起去换衣服吧。”
“什么?”
苏凡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赤火又强调了一遍,“跟我一起去换衣服,节日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整整要持续七天的时间,七天!你不会想一直穿着你这身衣服吧,也太磕碜了!”
他非常不赞同苏凡的态度,并且坚持强调。
而且直接上手拉苏凡。
“再说了,就算你不换衣服,我们的小公主总得换衣服吧?要不然传出去还得以为我们部落苛待!快跟我来,白夜已经换好了。”
说完直接上手拉人,苏凡猝不及防就被拉走了,只来得及把小公主一把抱起来拽在怀里。
他直接被拉进了一栋装修的非常华丽的海螺屋,然后被摁在了椅子上,一堆不知道是雄性还是雌性的鲛人,顿时对着他上下其手。
还有人在他的手里把完全没睡醒的小公主给抱走,放在一边折腾那头茂密的金发。
许久之后,苏凡甚至被折腾到有些不耐烦,看着镜子里像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一样的自己,脸色都有些黑了。
不过坦白来说,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有些华丽,但确实英俊潇洒。
只是不适合战斗而已。
对此他提出来的疑问,也被赤火打断:“节日庆典哪里需要战斗啊?”
“不过你要是真的需要战斗的话,直接把外面的这一圈扯掉,就是非常帅气的战斗服了。”
赤火现在还原地演示了一番怎样把礼服变成战斗服,换来的就是被刚给他装点好的鲛人追着打。
苏凡表情都已经麻木了。
对于这样的换装时间,他真的不感兴趣。
被强制性好一顿捣鼓,看着自己对面被装点的像是神女一般的白夜,再看看宛如公爵一般的自己,苏凡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节日庆典今天就开始,笑一下嘛,不要拉着脸。”赤红也穿戴整齐,在一边对着贝壳打磨出来的镜子整理自己。
苏凡完全是被硬推到海螺马车上的,怀里还抱着依旧一脸懵懂,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小公主。
在他甚至没摸清楚状况的时候,海螺马车就已经一路疾驰到达了王城。
——也算不上一路疾驰,顶多就是一路疾驰到传送阵法,然后传送到了王城附近的传送阵法,又一路疾驰到了王城门口。
苏凡怀里抱着金色鱼尾的金优,一路上都被其他投注以热烈的视线。
皇族,在鲛人部落里,总是能够得到非常强烈的喜欢和注意力。
不过,金优的世界里和眼神中,除了苏凡以外就不存在任何鲛人。
而且到现在为止让速版觉得奇怪的是,他还是不知道小公主的父母到底是谁,母亲可能不太重要,但是父亲的话到现在都没有冒出头。
——鲛人是雄性抚养子嗣。
所以才说,母亲并不重要。
而且,也是雄性孕育子嗣,子嗣和父亲的关系更亲密,母亲并没有任何权利对此事进行管教和束缚。
“等等,那好像不是鲛人吧?”
在苏凡并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简单的喝着杯子里的酒,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四周,和其他的海族没有什么差别。
他们身上显露出来的特质都有不同,没有一个是鲛人,但是都能够看出来确实是海族。
其中有一个长得略微有些尖嘴猴腮的海族,面色有些难看。
旁边的一个鲛人路过,看到他这副尊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
“你是什么种族?”他忍不住上来问。
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脸色基金只是僵硬了一下,就对待如流。
“七彩琵琶虾。”他一边说还一边挠了挠自己短秃秃的发茬,“应该能看出来我的头皮是彩色的吧?”
那俊美的鲛人忍不住脸色一僵,赶紧把视线从尖嘴猴腮的这只琵琶虾身上移开了,怕再多看一眼就会瞎掉。
旁边的人也听到了,这男子自报家门,连忙走掉。
鲛人,是一个非常注重颜值的种族,对于他们来说不好看的东西活着也没有什么价值。
“都说了让你不要选择这个种族幻化,你非说长得不好看才能不引起注意力,但是你这长得也太丑了。一个极端比另一个极端更加引起注意力。”旁边一个长的略微有些清秀的男人,等到附近没有任何海族以后,才忍不住低声训斥。
那尖嘴猴腮的“琵琶虾”也觉得非常冤枉,“这能怪我吗?是当初给我血脉药剂的人说琵琶虾长相普通,谁知道长相普通在海族里面是一个贬义词。”
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敦厚的胖男人,忙站出来打圆场,“行了都不要说了,别忘了我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其他几个人的面色顿时一冷。
“好不容易打入内部,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就功亏一篑。”胖男人低声道,“血脉药剂的造价可不便宜,这次要是不能获得好的收获,连血脉药剂的购买价格都比不上,那就太吃亏了。”
“说起来我有一个主意……”尖嘴猴腮的男人忽然说。
其他人都看着他。
男人狡猾的一笑,“你们看到刚刚路过的那个人没有?很明显他并不是鲛人,看他的气息非常孱弱无力。”
“可是他的怀里抱着的东西,你们看到没有?”
他称呼金优为东西。
“最少能值这个价。”
男人做出来了一个手势。
一个捕奴队经常用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