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菲的精神尚未来得及完全“升华”, 水面上的战斗，经接近尾声。
在苏凉的欢乐小鼓下，水中怪物然翻倒一片。雷鸣阵阵如开天辟地, 虚空之中，弹幕早刷了一层又一层。
【我的神啊太帅了吧啊啊啊啊！天地之鼓！帅炸！】
【我要跪着向小鼓道歉！我错了，我不该以貌取鼓呜呜】
【我就知道，古诗永远不让我失望！】
【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叉腰了。我之前就想说了，个学，个想象力！光是字都经那么有气势了, 怎么可能搞出没用的东西来！】
【确实, 天地鼓，个想象力本身就很酷了】
【我是猜到鼓应该很实用，但没想到居然能么实用……完全改变参赛验的神器好吗】
【鼓太过牛批以至于我经在担心以后不被封了[捂心口]】
【厉害是厉害，就是太吵……刚才第一下吓得我差点被系统弹出】
【把音量关了就好了啊。静音之后就像在炫光特技，超帅的】
【真的，静音之后特别舒服, 系统还自动给你调高其感官。像我现在，连空气的焦香都闻得到】
【……？不是，焦味我理解, 焦香是个什么鬼？！】
【冷知识, 正常型的爪鱼是可以吃的。一些地区做成烧烤制品食用】
【艹怎么办，我居然有点饿了】
【爪鱼啊……说起来真是好久没吃了[吸溜]】
【现在爪鱼挺贵的吧？我记得之前网上到，新鲜速达的话，500星克就要卖到300，还是原产地周边地区的价格……】
【？你那是几年前的价格啊？现在不止了，死后速冻的都要卖到500，熟食店买更贵, 一小盒烤鱼就要四五百起了】
【艹，突然觉得水那些爪鱼好值钱】
【么大一只，得值少个四五百啊……】
【？？你们确定要在一个遍地是水怪的地方讨论种事？】
【怎么说呢，其实本来是紧张的，但自苏凉开始敲她的快乐小鼓后，我就再紧张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快乐小鼓可还】
【苏凉快乐鼓，洞穴美食城】
【醒醒！你家美食上还有奈亚的脸啊！！】
【可即使长了脸，还是爪鱼啊！！】
【我现在就指望着苏凉能用她的神奇小鼓再劈下。全熟爱好者到半熟的食物真的好难受】
【不是，干脆就默认成食物了？？】
……
讨论的重点一歪再歪，很快，弹幕就就着“被烧熟的怪物是否算是食物”，以及“变异的食材是否还算食材”个深刻议题撕了起来。与此同，苏凉经悠然收起了她的快乐小鼓，驾着风回到了水面中央的小船上。
样一番站桩输出，爽的真的很爽没错，不过消耗还是有的——苏凉几乎是软着腿风团上跳下来的，在她离开的瞬间，风团立刻消失无踪，就连人下方的小船，都因为她精神力的不稳闪烁了一下。
没办法，哪怕是“神器”，是言灵造物。只要是言灵造物，存续期间就导致消耗。种能造成大杀伤力的武器，消耗自然还要比普通造物更严重些。
不过相比起的效果，种程度的精神力损耗，完全值得——苏凉默默想着，转头往铺满尸的水面上扫了一眼。视线不自觉地往前一划，正好望进了正前方的石门中。
扇石门，就是苏凉和凛星打开的那扇。此依然维持着开启的状态，苏凉门望进，恰好与一只爪鱼四目相。
……真正意上的四目相。那爪鱼正好水中扬起一根腕足，正露出腕足上奈亚的脸。
那张脸了苏凉，又了她手的快乐小鼓，似是陷入一瞬的呆滞。
下一秒，就见那张脸原地糊成了《呐喊》的形状，其几条腕足跟着扬了起来，在水一阵扑腾，眨眼就跑得只剩飞溅起的水花。
苏凉：“……”
很好，来她暂是不用担心剩余怪物反扑的问题了。
苏凉呼出口气，解除了手中的言灵效果，在弹幕的一片嗷嗷不舍中，送走了那面让她快乐到不的天地之鼓，转头向娜菲，顺口问道：“仪式应该全部完成了吧？有效果吗？”
娜菲应了一声，掏出自己那叠卡牌牌堆，翻开一，发现上面的图案果然产生了变化——原本鱼头人身的邪神消失，转出现了一个有着漂亮鱼尾的女神形象，安静地立在画面之中。
几乎是同一间，洞穴顶部传来咔咔声响。细碎的石块簌簌掉落，众人一边躲避着一边抬头向上望，却见洞穴顶部片石板正在缓缓向边移动着，露出藏在后方的一道厚重石门。
待石门完全露出后，又有四道铁锁链唰地上方垂下，悬在水面上方。
——随着美梦牌面的显露，隐藏的美梦线索，终于出现了。
且扇石门的位置和出现机来，就是出口，没跑了。
“糟糕透顶的设计。”黑乌驾着鸾车回到了小船上空，顺口吐槽，“哪个建筑师把门设在种地方？”
实不实用什么的姑且先不提，太丑了。
“正常门上不有四个钥匙孔啊。”他的身后传出临戈淡淡的声音，“你确定要在种地方较真？”
此的她，正操控着寄生藤朝小船方向移动，顺便将被细藤卷着的红羽拖了过来。待靠近后，她先将红羽抛回了船舱，自己随即解除了言灵效果，跃入小船之中。
小船因为她的跳下轻微晃动了一下。娜菲稳稳立在中央，抬头费劲，发现果真如同临戈所说的一样——
石门上，分别有四个钥匙孔，且分别位于四个角，旁边正好是那四条垂下的铁链。
“意思是我们还要找四把钥匙？”娜菲蹙了蹙眉，边耳鳍因为不耐烦微微打开。
“别急，说不定不用另找。”苏凉说着，朝黑乌伸了伸手——所有人，儿只有黑乌的鸾车效果还没有解除，依旧能在空中动。苏凉便让他上，好好观察一下那些锁孔的形状和大小。
黑乌驾车上了一儿，很快就带着答案回来了。他朝苏凉连说带比划地描述了一下，苏凉了然地点了点头。
“果然。”她说着，转向众人，“尺寸上的话，钥匙，很可能就是我们用来开石门的钥匙。”
“那要先拿一把试试吗？”凛星说着，往她和苏凉来的石门了一眼——她们用的那把钥匙，应该还插在锁孔。
凛星当即便自告奋勇，打算泅水过取钥匙。苏凉却留了个心眼，叫住了她，转让娜菲拿。
凛星一开始还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在不久后，听到了石门咔咔的移动声——
就在娜菲移动到石门后面不久，那门就自动关上了。又过片刻，才见娜菲再次附近水面上探出来头。
“那钥匙一拔下来，门就自动关上了。”她趴在船舷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把金属钥匙丢到了船上。
还好石门下方有空隙。她能那面游出来。
凛星后怕地咋舌。换做是她的话，估计就直接被困在门后面了。
“你怎么知道还有层设计？”红羽好奇地过，一旁临戈随口道：“你往左右不就知道了？”
“？”红羽当真往左右望了望，才发现，周围四扇初始石门中，有扇，不知何，悄悄关上了。
一共四扇初始石门，在不久之前全都处于打开的状态。不同的是，其中扇是分别被苏凉和临戈用钥匙打开的，另外扇则是在怪物大举入侵，自动打开的。
现在，合上的正是那扇自动打开的，剩下的扇，则依旧维持着开启状态。
“哦，我懂了。”红羽恍然大悟，“插着钥匙门没关，没插钥匙的门关上。反过来说，就是当门上没有钥匙，就自动关上……”
一番话连着说下来还挺绕……不过能顺利理清大佬思路的感觉真好。
红羽自我肯定地点点头，不想苏凉却只是莫名其妙地抬了抬眼。
“啊……我没想那么啊。”她指了指自己正前方的石门，“我是刚到一只很大的爪鱼游进了。”
红羽：“……”
“当然石门的事我确实猜到了一点。”苏凉又道，“不过我的思路其实没那么复杂……”
她只是单纯觉得，次的赛区关卡设置，都有点贱兮兮的。
一个贱贱的设计系统，必然不放弃在选手取钥匙，趁机再恶心他一把的机……
结果还真让她给猜了。
红羽：“……”
难道就是老师常说的，要出题者的意图思考解题思路？
红羽一陷入了沉思。
就几人交谈的儿工夫，黑乌经驾着鸾车再次飞到顶部，将娜菲拿回来的钥匙挨个插进锁孔尝试了。
好消息是，四个锁孔中，确实是有一个孔是得上的，正好能将钥匙插进。
坏消息是，钥匙虽然能插进，但只能转半圈。面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四个锁孔旁边都有锁链。或许意思就是让我们爬上，同把钥匙插进？”娜菲猜测道。
“前提是，我们有四把钥匙。”临戈凉凉地补充一句。
现在找到的就临戈和苏凉那边把。娜菲和个羽人都是直接游出来的，他们的钥匙还不知道藏在哪。
“一个人找太麻烦了，我们一起吧。”见娜菲转身又准备往水跳，苏凉忙出声道，“我有能下水的言灵，有经验。”
“不用。你们把找钥匙的经验告诉我就。”娜菲干脆拒绝。
她瞥了眼苏凉还在发软的双腿，嗤了一声：“就你样，还想下水？”
苏凉乜她一眼，撇了撇嘴：“可你的手掌还伤着吗？”
“放心——有问题我说的。”娜菲语气平静地说着，转向临戈和凛星，问清她们各自的找钥匙流程后，便再次扑通跳下水，头不回地游走了。
苏凉靠在船舷上，望着她没入水中的矫健身影，微微挑了挑眉。
不知是不是她想太，总觉得比起之前，现在的娜菲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她说不清是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种模糊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压在她心上的东西，突然卸了一样。
不管怎样，感觉不是坏事——苏凉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倚着船舷，放心地等待起来。
当然，娜菲次没有让人失望——没过久，她就带着剩下三枚钥匙，再度回到了小船上。
一方面得益于她在关卡独特的优势，另一方面则得益于简单的解谜设计——所有初始场景的找钥匙流程几乎都差不。
唯一有所差别的娜菲初始场景那个装钥匙的匣子。那上面有一条细长的孔，额外需要一张卡片才能打开。
娜菲当场就抽了卡牌，换出空白卡片，放了进。匣子打开后，除了钥匙，还额外有一本写着“四分神”传说的小册子。显然，如果她当选择走流程开石门的话，就可以直接得到关于善恶神转换的提示。
还好，结果并没有什么差别——娜菲懊恼了一瞬，很快便打起精神，带着钥匙离开了。
“那么抽卡的结果呢？”望着整齐排在船上的四枚钥匙，黑乌顺口问道，“没抽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胜利条件随机改换。如果实现了我就得把你们都踹到水。”娜菲直言不讳地说着，“不过我觉得那样我被反杀，所以用积分把结果改了。”
她了动作僵住的红羽和黑乌，拍了拍耳朵的水：“我干嘛？不相信？”
“没有没有，相信相信……”黑乌忙不迭地说着，地上捡起钥匙，众人开始分配开锁位置。
娜菲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少让人有点动摇，主动站到了一旁，苏凉腿还软着，就在船上陪她，剩下四人，一人拿着一把钥匙，沿着铁链爬上，将钥匙同插入了锁孔中。
数声“咔哒”同响起，所有的钥匙都完整地转了一圈。封闭的石门发出奇怪的声响，自向外打开，一洞光芒外面照进，正好落在下方的小船上。
“我的天哪，终于可以出了！”黑乌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转头往下望，娜菲冲他摆了摆手：“你们先出！我们随后跟上！”
黑乌应了一声，让较为灵活的凛星和临戈先翻了出，自己和红羽跟在后面。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出口的光芒之后，只剩苏凉和娜菲，还留在洞的小船上。
“你还吗？能站起来吗？”娜菲转头向苏凉。后者点了点头，撑着身站了起来，跳起来够上方的铁链。
娜菲在下面托了一把，苏凉顺利地攀住了链条。下方的小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随着言灵效果的解除，苏凉感到身子轻松了不少——她当即趁着股劲头，快速向上爬。
娜菲就在边上一根铁链上，位置比苏凉稍低一些。苏凉一路爬到接近出口的地方，略一迟疑，忽又停下了动作。
“娜菲，关于你之前那轮比赛，我还有事想告诉你。”
她转头向娜菲，斟酌起词句：“虽然事现在说有些不起奈亚，但种误，关系到观众你的评价，我觉得还是在就澄清一下比较好……”
娜菲：“？”
只听苏凉低声道：“你上轮比赛的视频，我过几次了。如果你说的‘奈亚保你’指的是他最后为你挡刀的事的话，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完全不用在意个事。”
娜菲：“？？？”
“他不是自己扑过的。那……其实算是个美丽的意外。责任根本不在你。”苏凉道，“你叫我用奈亚视角回放……你自己过没有？了就知道了。”
娜菲：“……？？！”
“大概就是么回事……”苏凉说完，拽住铁链，用力一荡，攀住石门的边沿，迅速面钻了出。
剩下娜菲一人，维持着抓着铁链的姿势，一脸懵逼。
……
不知过了久，躺在床上的娜菲倏然睁开双眼。
望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她自己又默默念了一遍——坚信自己、坚信他人。宽容自己、宽容他人。
然后她就蹭地床上坐了起来。翻出自己上一轮——现在应该算是上上一轮的比赛视频，认真回起来。
十分钟后，就听她坐在床上，平静地说了一个字。
“淦。”
又过个小后。奈亚自己的赛区中脱出。娜菲第一间找到了他，将他拉到一个小议室，好好聊了一下。
没聊别的，就是细细问了那次比赛挡刀的事。真相得到再一次确认——就像苏凉说的，那是一次美丽的意外。
所谓的“挡刀”，其实是奈亚自己脚滑，不小心被尸绊了一下，扑到了娜菲跟前。
娜菲：“……”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陷入了一的无语。好一儿才道：“那那轮比赛后，你为什么一直避着我呢？”
“我怕你说我啊。”奈亚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毕竟种死法太蠢了。按你的子你一定训我的……”
他说着，猛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避了一下：“都上上轮的事了，你不现在才要来跟我算账吧？”
娜菲：“……”
她没有回答奈亚的问题，是反问一句：“你次进的，是末日区，吧？”
奈亚点头：“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娜菲含含糊糊地说着，突然伸手，拍上了奈亚的肩膀。
奈亚她抬手，还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在发现只是单纯地拍肩膀后，不知为何，反感到更不安了：“不是，到底怎么了？你别样，搞得我怪紧张的。”
“嗯……是样的。在轮比赛，我悟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想和你分享一下。”娜菲语重心长，“来，和我念，宽容自己，宽容他人。”
奈亚：“……？”
他一头雾水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越发感到今天的娜菲和善得有点不正常。
个和善到不正常的娜菲，最后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强调了一遍“宽容他人”之后，就飞快地走了。
剩下奈亚一人，坐在小议室，一脑袋问号。
正好候比赛的结算结果发过来了，他打开了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同一赛区的第一。且关注数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奈亚又是高兴又是困惑，立刻打开了自己比赛的回放，想那些新来的观众究竟是哪儿被引流的。
结果在了一阵子后，他的神却更困惑了。
【同队苏凉视角前来观光打卡！】
【同队娜菲视角前来观光打卡！】
【同队……哦不我是其他队伍那边来的，不过我观光打卡！】
【本尊还是挺帅的呀，比限定版好诶】
【逃生三区来的，特意过来膜拜邪神！】
【？？什么邪神？不是爪鱼吗？】
【逃生三区来的，前来膜拜爪鱼——】
奈亚：“……”
奈亚：“……？？？”
就在奈亚还在奇怪自己什么候成了“邪神”的候，苏凉正被安戈单独拉到另一间小议室，气氛有一些凝重。
……准确来说，是安戈在单方面凝重。
“抱歉，我没想到居然发生样的事。”他望着苏凉，眉头蹙得死紧，“次的问题确实非常严重……”
“如果你感到不适了，直接和我说，我立刻向组委提交投诉的，真的。”
望着苏凉的双眼，安戈再一次强调，语气严肃之中，又透着真挚。
搞得苏凉反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没想到安戈次的反应么大，她才赛区脱出没久，他就找了过来，把她拉到边，促膝长谈。
谈论的主题，则是她在上轮比赛中经历的第一个梦境——那个由她噩梦构建起的虚假城市。
苏凉本人其实没大感受。虽然那个城市确实勾起了一些她的怀念与牵挂，但本质就是个虚拟的关卡，苏凉她点分辨得很清楚；安戈，却觉得个关卡的存在本身，就有些侵犯苏凉的权益了。
故土毁灭，是件很沉重的事。尤其于心存怀恋的人来讲，更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苏凉的表现来，她自己的故乡，明显认同度很高。
那么个关卡的存在，就等同于揭苏凉的伤疤。不论于任何种族来讲，都是相当冒犯的一件事。
安戈此非常重视，特意来问问苏凉的感受。就像他说的——如果苏凉感到不适，他就向组委发起投诉。
于安戈在方面表现出的细心和关心，苏凉自然是很感激的。不过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没什么投诉的必要。
一方面，她确实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她的绪只是针于那些被复刻出的怪物，非直播战本身。恰恰相反，她还挺庆幸能有么个机，能再一眼故乡的风土建筑……虽然那建筑风格跑偏得有点远。
另一方面……
“我不认为我的故乡经‘毁灭’了。”苏凉叉着手指，轻声说道，“我只是暂找不到了。但我想，在我不到的地方，应该还继续存在着。做得到的。”
安戈：“……”
注意到安戈向自己的眼神带上了更深的同，苏凉抿了抿唇：“我不是在自我安慰。我是真么觉着的。”
“……没事没事，懂得懂得。”安戈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人有点念想，总是好事。”
苏凉：“……”
不，我觉得你没懂。好像还误解得更深了。
不过苏凉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个论点确实没根没据的。安戈识趣地没有继续个话题——不过凭他年浸润各类小说的经验，他经凭着自己的脑补，还原出一个大致的事轮廓了。
结合苏凉当初的失忆和飞船事故，他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苏凉现在的记忆还是有缺失的。她应该是在故土沦亡后独自在外流浪，意外来到了陌生的星域，又遭遇事故失忆……
之后一路快进到她在言灵战前夕恢复记忆——但恢复了，又没完全恢复，关于故乡的最后结局，她实际还没想起来。然在陌生的星域，她又确实找不到家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局面。
想到，安戈向苏凉的眼神，愈发充满同。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怜爱。
苏凉：“……”
她不知道安戈脑补了什么。但她确定，他一定又脑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最后事，还是就么算了。不过安戈依旧打算以他个人的名，向组委写封建议信。
言灵直播战现在套关卡生成系统，实际正式投入使用不过就最近几个赛季的事，系统本身确实还有不少不够完善的地方，组委明确表示过，欢迎各类改进建议。
“现在的系统算法是强大了，不过我还是怀念我那个候。”安戈一边将苏凉送出议室，一边随口闲聊，“那候的关卡都是提前设计好的，还邀请名人将意识导入关卡，扮成关卡角色来客串。”
“那听着挺有意思的啊。”苏凉道，“现在全改了？”
“改了。因为真人扮演的话存在作弊的可能。且后面参赛选手越来越，提前设计关卡太麻烦了……”
安戈将苏凉送到住宿区入口处，转身又联络起了娜菲——上一轮的比赛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关心下娜菲的精神状态，还有奈亚……
呃，他不知道奈亚了苏凉他们期的比赛没有。如果了，他估计得关心一下。
苏凉目送着安戈离开，旋身往自己房间走，路上正好撞见林暖在向贩售机器人购买营养液，便抬了抬手，打算打个招呼——
谁知林暖到她，却像是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瞬间僵在了当场。
苏凉：“……？”
她怔了一下，还不解地往后了。疑心是不是自己后面了什么东西。
再转过头来，就发现林暖经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甚至连贩售机器人那儿买的营养液都没顾上拿全，剩下一管掉在地上，激辣的标识分外显眼。
苏凉：“……”
要死。
心头浮起不妙的预感，她连自己比赛的结算通知都没顾得上拆开，快步回到房间后就打开了光脑，开始林暖比赛的回放。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凉望着光脑屏幕，用力抿了抿唇。
她敢说，林暖在次比赛，肯定又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