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依依终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祝蝶衣已经托起了她的下巴,冷笑道:“依依,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啊,殷景睿为了你,竟然连唾手可得的江上都可以丢下,啧啧……”
她摇头叹息,语气里不知道是羡慕多还是嫉妒多。
苏依依迟疑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她顿时忍不住欣喜之色,追问道:“他知道我被你劫走了?”
“是啊,他知道后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救你了,依依是不是很感动?”祝蝶衣笑容诡异的问道。
被她的声音拉回了现实,苏依依这想到,殷景睿的做法有多冒险。
他现在已经是辰国的太子了,冒然离京的危害就不说了,而常国还有一个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祝蝶衣,以祝蝶衣对他的态度,他能顺利回去吗?
一想到这些,苏依依顿时就替他着急了起来。
“祝蝶衣,你们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她忍不住道。
祝蝶衣的回答只是嗤笑一声,起身吩咐李公公道,“替哀家看好她,可别等辰国太子来了,还以为哀家虐待了他的太子妃。”
等到祝蝶衣带着众人离开之后,李公公这才对苏依依道:“刚才您不该如此冲动的,你明知道惹恼了她的后果……”
这些日子,难道她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李公公,你快替我给殷景睿传个信,让他快点回去。”苏依依却是迫不及待的着急道。
这次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祝蝶衣抓了自己,本该一早就通知殷景睿的,可是她却并未如此,现在殷景睿知道自己的事情,她却丝毫不见慌张,反而还让侍女照顾好自己,苏依依敏感的察觉到,祝蝶衣这次一定是有很大的阴谋在等着殷景睿。
“您还是省省吧,若是太子不来救你,难道您真的打算让自己和孩子一块折在太后的手里?”李公公却是道。
这些日子他可算是看明白了,祝蝶衣变着法的折磨苏依依,可根本没打算手下留情。
苏依依被他说得一愣,是啊,自己死了 没关系,可是孩子呢?这个孩子可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啊。
“您也别太担心了,太子并非平庸之辈,以他的聪明才智,太后想要对付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依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也没有再继续说了。
这之后,祝蝶衣倒是消停了起来。
没有再找事折腾苏依依,李公公派了几个比较可靠的宫女照顾着她,苏依依的日子,这才有所好转。
很快,殷景睿等人就到了常国的地界。
因为是出使常国,皇帝早就提前一步派人去通知了常国的众人。
这却气坏了祝蝶衣,当初她在常国,也算是了解到一些局势,皇帝不喜欢苏依依,觉得苏依依辱没了殷景睿的身份,自己这次将苏依依掳来,按理来说,殷景睿来救,皇帝定然会不同意才对,怎么会突然让他出使呢?
而且她以为,以殷景睿的性子,肯定就会偷偷潜入常国,伺机救人,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把他扣在常国,那么辰国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
可是现在,殷景睿是光明正大的进入常国,那自己再用之前的计策可就行不通了。
祝蝶衣立刻就苦恼了起来,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许久,这才扬声吩咐宫女,“去把王老请来!”
很快,上次那个眼神阴冷的老头就出现在了祝蝶衣的寝宫里。
“拜见太后。”老头俯身,行了个礼。
“神医,之前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不知道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助哀家心想事成吗?”祝蝶衣问道。
“太后,您想要怎么做?”老头问道。
“既然留不住他,那我就跟他走,不知道神医可有办法?”
闻言,老头一脸吃惊的看着她,道,“太后,为了一个男人,您连现如今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了吗?”
说实话,老头的确是震惊了,要知道她可是太后了,只要她愿意,身边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她又何苦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抛弃了呢?
“我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他而已。”祝蝶衣道,“神医,你是我们西域最好的巫医了,你一定有办法迷惑殷景睿的神志,让哀家心想事成吧?”
这个老头看着其貌不扬,但是在西域,他可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对象,他的练毒本事,无人能及,祝蝶衣这次请他进宫来,本来是想让他提炼一种毒药,可以麻痹人的神志,这样她就能得偿所愿的将殷景睿留在常国了。
“太后,这药物迷惑,在常国的皇宫里倒没什么难事,但是你若是随着他回了辰国,终日在外走动,难保日后不会出什么意外,您不是也说过,殷景睿还有一位中原的神医在?”老头道。
“神医,那可怎么办?”闻言,祝蝶衣立刻就着急了起来,难道自己的冤枉又要落空了吗?
“药物还不如换脸,若是你的脸成了那女子的脸,不是就可以了吗?”老头却是笑眯眯的道。
“换脸?”祝蝶衣闻言,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对,就是将她的脸换到您的脸上,这样您就能顶着她的身份,去做您想做的事情了。”老者兴致满满的给祝蝶衣解释道,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这换脸之术其实还是他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奈何当初在西域因为其中集中珍贵的药材十分罕见,导致他一直都无法真正的实施,现在有了祝蝶衣这个太后在,相信自己很快就能亲手完成这项实验了。
这样想着,老头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神医,这能行吗?”祝蝶衣担忧道。
虽然说这个人毒术精湛,但是这换脸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了,祝蝶衣实在是不得不担心。
“太后这是不信任老夫的能力了?”老头却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立刻就沉下了脸。
“神医误会了,哀家绝没有这个意思,哀家只是从未听说过,心中感到惊讶罢了。”祝蝶衣忙讨好道。
老头的神色这才重新好了起来,他脸上满是洋洋自得的道,“那是自然了,除了我,世间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是,谁不知道你是我们西域的毒王。”心中虽然对他的能力还是有些疑虑,不过祝蝶衣还是顺着他的话,恭维了一番,才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说好说,太后放心。”老头拍着胸口保证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