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就知道了。”舒安然说着,就带着苏依依去了自己的院子。
看他这么神秘,苏依依不禁有些好奇了。
当她看到房间里,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的人就是苏曼曼的时候,第一反应,也跟殷景睿差不多。
“苏曼曼?!”
“依依,好久不见了。”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惊讶,苏曼曼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搭在自己头上的布,将自己的脸遮住了一些。
她曾经也是常国第一美人,是常国那些少年儿郎的梦中人,现在一朝却成了这个样子,又是在自己曾经的死对头面前,那些微薄的自尊,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承受这种讽刺。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虽说从前自己和她不对盘,也曾死磕过,可是在听到苏家已经不存在了的时候,苏依依就已经决心把往日的恩怨放下了,更何况,现在苏曼曼还变成了这样。
苏依依收起了刚才的惊愕,做了下来,心平气和的问。
“这都怪我,是我咎由自取。”她的平和感染了苏曼曼,苏曼曼苦笑一声,粗嘎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凄凉。
“当初若是我能做一个好人,不要想着那些荣华富贵,好好的在苏府,随便找个人嫁了,就好了……”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着苏曼曼满心悔恨的剖白,苏依依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对待,只能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不,依依,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是当初我们利用你的惩罚啊。”苏曼曼的哭声却是更加重了,她也没有再顾自己的脸,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苏依依的面前,哭道,“可是依依,就算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啊,要罚就罚我们好了,我们苏家,不该灭门啊……”
什么时候,自私自利的苏曼曼,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了?苏依依有些惊讶,暗道果然是大难不死,就宛若是一场新生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苏依依道,“咱们苏家虽然说算不是功勋世家,可是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怎么会说起火就起火?”
“这……这都是祝蝶衣那个贱人啊!”苏依依的话,又将苏曼曼带回到了仇恨当中。
当下,她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将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苏曼曼自从因为被太子厌弃之后,就一直在想法子,怎么才能够东山再起,后来当得知太子隐隐又废妃之意的时候,她走投无路之下,就想求祝蝶衣。
因为那时候的祝蝶衣单纯好骗,她以为自己只要哭一哭,祝蝶衣应该就能帮助自己了,谁知道这一下,才是上了贼船!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发现对方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还总想着从祝蝶衣哪里,能得到什么些好处的时候,祝蝶衣却当着宫中所有人的面,揭穿了苏依依和殷景睿的身份。
从那时起,祝蝶衣才隐隐发现,祝蝶衣这个女人并不想外表表现的这么简单,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上了贼船了,想要半途下来,谈何容易?
更重要的是,太子宠幸曹侧妃,祝蝶衣又以荣华富贵利用,稀里糊涂之下,她就真的和祝蝶衣结成了同谋,然后在她和祝蝶衣的设计下,太子一步步走进她们的陷进里。
最后太子造反被皇帝赐死,但是却保留了自己的封号,这让苏曼曼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有利可图的事情,因此她立刻就让苏父也投靠了祝蝶衣。
一家人都在替祝蝶衣做事,然后苏父又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关系,替祝蝶衣找到了不少的支持者,让后在他们的合谋下,先皇的皇子们一个个,或是被逼谋反,或者是扣上了谋反的罪名,然后让皇帝全给下令处死了。
之后祝蝶衣的孩子出生,祝蝶衣顺利的登上太后之位,从此风光无两。
但是作为有着最大的功劳的苏家,却没有得到她的重用,反而是让祝蝶衣给一把火,少了个干净。
苏家除了苏曼曼这条漏网之鱼,就再也没人了。
听到苏曼曼的讲述,苏依依静静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看苏曼曼讲的好似是祝蝶衣卸磨杀驴,可是她多少对苏曼曼也有些了解,知道她这种人,定然会极力的扩大别人的错误,然后虚化自己的问题。
就算是现在的苏曼曼看着已经变了,但是本质还是没有变,所以苏依依知道,她肯定是隐藏了一些重要的部分,而且这部分,肯定就是苏家灭门惨案的原因。
“为什么?自然是她容不得我们了,她怕我们把她做的那些丑事都抖出来,所以选择杀人灭口!”
苏依依猜的不错,苏曼曼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慌乱,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嘶吼的方式,来让人详细她说的都没有错一般。
怕自己的筹码还不够,苏曼曼又加了一句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先皇,就是被她害死的!”
这件事舒安然和殷景睿早就知道了,不过苏依依却是不知道,因此听到苏曼曼的话之后,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惊愕莫名了。
看着她的表情,苏曼曼的眼里多了几丝得意。
“怎么样,没想到吧!”她笑了起来,只不过皱到了一起的皮肤只是给她平添了几分恐怖,“当初先皇因为头痛之症困扰,遍寻名医也没有治好,那是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有一次,在我偷听到她和丽嫔谈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先皇的头痛,根本就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她下毒啊。”
“本来之前我孩子奇怪,结盟的时候,她怎么会那么信誓旦旦的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皇子,可是我却亲耳听到,她告诉丽嫔,她给皇帝下的毒,叫承嗣,只要是和服食了另外一种秘药的女子结合,百分百会生下男丁……这个贱人,你看她多恶毒多无耻?”
“苏曼曼,既然你说,这件事是你偷听的,那么想必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肯定会知道保密,可是祝蝶衣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然后还决心灭口的?”
苏依依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苏曼曼一愣,许久,她才愤怒的道,“对,没错,我是用这个秘密威胁了她。”
说着,她又嘶喊道,“我这么做有什么错?我们苏家为了她,费尽心机替她张罗,到头来总不可能什么也得不到吧?我不过就是求一个郡王的封地,有什么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