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月一直都视他为心腹大患。
而且以刘安的性子嫉恶如仇,若是知道赫连锋只是为了打压一个人,却拿边关百姓的性命做赌注,只怕他会立刻闹将起来,坏了自己的计划,因此秦月这才想要背着他行事。
“还是请将军思虑周全,末将等佩服啊!我不知接下来我等应该如何做啊?”
“这个还需要等大将军进一步的吩咐,现在咱们先暂时按兵不动吧。”
说着,他又想起似的道,“不过那个贺林是不能再留了。”
这个人竟然敢当众质疑自己的决策,不把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秦月很是恼火这个人。
刚才贺林大闹的场景,众人都看在眼中。
“那不知秦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啊?”
“反正这个人如此不懂规矩,留着他做什么?你想个办法让他消失就行了。”秦月吩咐其中一人道。
“是,属下明白!”
却说这边殷景睿铩羽而归之后,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几根小尾巴,无论他走到何处,这些人都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秦月竟然派人监视自己?
殷景睿又惊又怒,想不到他竟然敢大胆到这个地步,因此他直接让人将秦月请来,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秦月的理由却是十分充足,美名其曰他这完全是为了殷景睿的安全着想,绝没有不敬的意思。
而且无论殷景睿如何说,他也不同意撤走这些人。
他如此明目张胆,公然违抗自己的意思,殷景睿倒是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是大皇子,身份尊贵,现在又是皇帝钦点的督军元帅,统帅三军,这些人就算是再不服自己,大体面子上应该都会过得去。
可是这个秦将军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不仅如此,甚至还越权架空自己。
按理来说,一个稍微有常识的将军,都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可是他偏偏做了,显然一定是有了什么倚仗。
殷景睿不禁开始反思,这一系列的事情了。
先是胡人来犯,然后赫连锋居然举荐自己,结果到了这里,秦月却对自己百般阻挠,显然是不想自己与胡人正面交锋。
即便是心智过人,一时三刻竟然也猜不透赫连锋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现在他也不着急,反正只要他在这里,他们总是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因此,他也不急,慢悠悠的开始欣赏着阴山的风光了。
凤京,赫连府。
管家走进了书房里,对赫连锋道,“老爷,小姐过来了。”
这个时候,她怎么回来了?
何连锋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道,“让她进来吧。”
“女儿拜见爹。”
“敏敏,你怎么回来了?”
“最近女儿闲来无事,所以想回来看看父亲。”赫连敏一如既往的笑道。
“你这丫头。”赫连锋笑着和她叙了一会儿父女之情,这才装作不经意的道,“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殷景睿平时谨慎的很,就算他出征了,他的书房也彻夜都有暗卫把手,女儿根本无法接近他的书房。”
“不急,这件事你可以慢慢找机会。”赫连锋虽然对她的办事不利很是不满,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劝解了一句。
“你放心,这次只要事成了,为父和你姑母都不会亏待你的。”
“女儿明白。”赫连敏道,“不过父亲,您能告诉女儿一下,您和姑母的具体计划吗?”
“敏敏,这些事有为父操心就行了,你何必过问呢?”这是她第二次打探自己的计划了,赫连锋立刻起了警觉,目光审视的看着她。
显然他并不怎么信任自己的女儿。
赫连敏心头一惊,表面却是故作坦然的道,“女儿只是不知道父亲的计划,怕反而弄巧成拙了。”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按照为父的话,将那个东西藏在他书房,之后的事情就跟你无关了。”
赫连锋放下了戒心,道。
“是。”
就这样和林峰又和贺林敏说了一会儿话,就瞧见管家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他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又碍于贺林敏在场,只能不断的用眼神提醒赫连锋。
“将军……”
他这神神秘秘的模样,让赫连锋很是不喜,不过他还是道,“敏敏,为父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先坐一会儿。”
“好,父亲去忙吧!”赫连敏乖巧的道。
何林峰这才放心的跟着管家出去,将管家叫到一处,他道,“出了什么事?”
“将军,今日蓝月小姐非要闹着出去逛街,宅子里的仆人拦不住,就放她出去了,谁知道仆人一个没看住,竟然将她看丢了。”管家胆战心惊的道。
“什么?蓝月不见了?”赫连锋大惊失色,怒道,“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这么多奴才竟然看不住一个人,赫连锋这会儿真是恨不得把那群玩忽职守的下人都给砍了。
那蓝月现在可是最为重要的筹码了,她可不能出一丁点儿意外啊!
管家立刻道,“将军放心,属下已经命人去找了!”
“再多派些人手去找,告诉他们,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属下这就去办。”管家赶紧下去了。
赫连锋确实十分的恼怒,蓝月对他和对皇后的重要性可不小,她若是丢了,那可是个*烦啊。
因此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他就立刻决定亲自带人去找。
不过一想到书房里还有一个赫连敏,他还是得耐着性子回去,打算先将她打发了。
所以他立刻就回到书房,却见到刚才坐在椅子上的赫连敏,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书桌旁,正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出神了。
“敏敏,你这是在做什么?”
赫连锋带着几分愤怒的说着,几步并做的走到了书桌面前。
这里放着可都是至关重要的文件,和他的私人印章啊,若是被谁拿去盖在了什么要命的信件上,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父亲你回来了。”贺林明确显示没有发现他的慌张一样,表现的十分镇定。
说着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父亲,您说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画像上的女子,眉眼赫连敏有三分相似,正是他的母亲*。
等看到自己书桌上的东西都是原样摆放着,赫连锋也发现自己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他一面责备自己太大意,一面快速思考办法如何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母亲很温柔,跟你一样漂亮。”听到赫连敏的问话,他立刻装作怀念一般的,望向了画像。
“是吗?马上就要到母亲的忌日了,父亲会和敏敏一道去拜祭一下她吗?”
往年,每当赫连敏母亲忌日的时候,都是秀芹带着她去母亲的坟前拜祭的,赫连锋每年却都不是因为这样的事就是那样的事,这么多年他去*坟前的次数屈指可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