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舒安然忍不住轻笑出声,手下微动,原来想要抬头重重敲一下苏依依脑海里都想着什么的字轻轻垂下。
毕竟两人有性别之防,有些事,不能做。
苏依依见舒安然笑了,心想着这人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应该不会拒绝自己才是,“你既然笑了,是不是就代表你答应了?”
“依依的话,安然自然不敢不从。”舒安然笑着点了点头,温润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笑意,这苏依依,还当真是一个活宝。
只是很快,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可惜,在这座皇城里面生活的人,命运都是一般无二,如此充满灵性的女子,却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埋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如何不可惜?
“你想学些什么?”舒安然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转头看向苏依依,低声问道。
“你既然会医术,自然应当也会毒术的,对不对?”苏依依垂下眸子想了想,如花都说,毒医是一家,救人害人都不过是人的一念之差而已,既然舒安然的医术这么厉害,那么至少,应该也是会点毒术的吧?
这常国的文字她都学得差不多了,看医术,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
“会一些,你学毒术做什么?”舒安然点了点头,毒医本就是一体的,一枚针,可救人亦可杀人。
苏依依见舒安然眼底似乎有些探究,连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啦,我不会拿着你教我的毒术去害人的,只是我什么都不会,万一若是哪天遇上个歹徒什么的,那可怎么办?我就想学一些,防身之用。”
“我看着府邸的戒备但是森严,你若是老实安静地待着,这府里应该是不会有歹徒将主意打到你头上来的。”舒安然没有错过苏依依眼底的狡黠,不过,他却是相信苏依依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苏依依干干地笑着,这人好端端的,干嘛非要问到底啊她像是那种会危害一方的坏女人吗?
“好吧,既然你想学,我教你便是。”舒安然温柔的点了点头,温润的模样看着让人不自禁觉得安心。
“我这里有本医术,你先看着。三天后我再过来。”舒安然从袖中掏出一本简单的药理知识医术,递给了苏依依。
“谢过安然!”苏依依眼睛发亮地接过舒安然递过来的书籍,大声喊道。
舒安然的脸色居然出现一抹窘迫的羞红,扛上自己的药箱,转身离去了。
苏依依高兴地抱着自己的医术躺在软榻里笑得直不起身,她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个向来沉着冷静的舒安然,居然,居然在她的面前,脸红了!
苏依依一个人躺着笑了好一会儿,随后将自己手中的医书高高的举起来,从今天开始,她也要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
小心翼翼地将书籍抱在怀里,苏依依的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笑容,回头嘱咐了夏晚一句,“夏晚,我回房间了。”
话落,便抱着她的书高高兴兴地回房间去了。
身后的夏晚和冬晴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同时浮现出一抹微笑,夫人与舒神医之间的关系,还当真是好呢!
书房里,殷景睿听着自己派去的人回来的禀报,脸色却是阴沉一片,那个女人,自己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一整夜,她现在能够活蹦乱跳了,居然没有一点表示,还跟别的男人言笑晏晏的,好,好得很!苏依依……
手心不禁用力,一根上好的狼嚎毛笔就这么被他生生地折断了。
“冬晴啊,这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看见景睿公子啊?”苏依依将吃完晚膳后,最终还是舍不得冬晴做的那一盘精致的糕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夫人,公子这段时间怕是事物缠身,没有时间来看您吧,你别担心,等公子忙完了,就会来看您的。”冬晴以为苏依依是担心殷景睿这么长时间没来看自己是因为害怕失宠,柔声宽慰道。
苏依依额角再次划下一滴冷汗,这冬晴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能够被保护得如此好,到底是她的智商变高了,还是这个冬晴实在是太过单纯了,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办法交流呢?
夏晚这时走了过来,轻声笑道,“夫人,你既然如此惦记着公子,为何不自己亲自去瞧瞧,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按理来说,也是应该去看看公子了,夫人溺水的第一天晚上,公子可是陪着您不眠不休了一整夜呢。”
苏依依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甜甜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酸涩。
“你是说,公子他,在我昏迷的晚上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一整夜?”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苏依依抬起头,看向夏晚,像是想要求证般开口问道。
“嗯,夫人那晚发了好严重的高烧,后来夫人烧退了以后,公子就走了,还说不让我们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夏晚点了点头,总觉得夫人和公子之间的这种能不见面就绝对不见面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有些不对。
毕竟公子的宠爱可关系着夫人今后未来的幸福,所以,夏晚最终还是好心地将殷景睿的事给说了出来。
苏依依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一阵暖流涌过全身,殷景睿他,居然守了自己一整夜,这么说,“夏晚,我那日是怎么从皇宫回来的?”
苏依依似乎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之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那个人,难道就是殷景睿吗?
夏晚想了想,看着苏依依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夫人,您那天是公子抱着回来的,当时您的身子都已经湿透了,公子的脸色阴沉得能吓死人,却不让任何人碰您。依奴婢看来,公子是在乎小姐的不论如何,小姐都应该去看看公子。”
“好了,我知道了。”苏依依摆了摆手,垂下眼眸不再说话,似乎正在静静地沉思着什么,她一直以为这么长时间殷景睿都不来看自己,是责怪自己那日在皇宫里闯下了那样的祸事,让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可原来,并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