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码头上出现这么多的奴隶,许多人都无法接受。这里面尤其是乌拉诺斯的参谋部,许多年轻的参谋都认为索菲太过于胆大妄为。
而跳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从沃洛斯转到乌拉诺斯旗下做书记官的布里达安。后面还有几个书记官等人。
上次被拖出去揍了一顿,布里达安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他在一群参谋娴熟的拱火下,第一个闯进了乌拉诺斯的书房。
“将军阁下,我不得不遗憾的向您汇报,您的一位联队长犯下的罪无可恕的罪行!他居然在购买奴隶,难道军区交给他的诺米斯玛,是让他用来满足自己的贪欲的吗?3000诺米斯玛,竟然都变成了他的私人奴隶!”布里达安焦急得连额头的青筋都一颤一颤,手里的文书全都丢在了地上。
不服啊!叛出沃洛斯的家门,跑到拉米亚向新的将军卑躬屈膝,然而这位将军却对熟通文书,毕业于雅典著名私塾教师布雷迪米斯门下的布里达安毫无敬意。
真是愚蠢!
罗马的将军全都是一个样,骄纵无义,粗鄙不通文墨,此后注定下地狱的混蛋。
“那又如何?”乌拉诺斯反倒一副不要大惊小怪的表情,很随意的写着他的新著述的手稿。
“这违反了帝国的法律,以及伟大上帝的仁慈!”
乌拉诺斯随手扔掉芦苇管笔,站起来冷面的说:“那皇帝要把我们流放到凯法隆尼亚岛上,就不违反帝国的法律与上帝的仁慈了?”
“这.......这......皇帝是上帝的儿子,是上帝徘徊在人间的统治者,他的话就是法律!”布里达安只好诡辩的岔开话题。
“没错。但那个异教徒,他不信上帝。上帝管不着他。”乌拉诺斯耸了耸肩膀。这个恶劣的姿势,还是跟索菲学到的。
布里达安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侮辱了,乌拉诺斯宁愿睁眼说瞎话,也袒护那个异教徒。
“我要上书的尊贵的首席执政大臣,第一贵族,君士坦丁......”
“随便你,你就是想给上帝上书我也不管。你们这些书记官只要记得,给我把希腊军区应缴税额的账册准备好就可以。哦对了,我还要参加沃洛斯的法庭,审判那些犯法的罪人,不留你了。”
乌拉诺斯直接把布里达安赶了出去。
军区将军虽然在执政事务上不怎么插得下手,但许多审判却需要将军的出面裁决。
赶走了几个文官,乌拉诺斯才面色阴沉的把自己的参谋们骂的狗血喷头。
“你们是想造反吗?是想看到我被流放到凯法隆尼亚岛上才开心吗?”
暴怒的乌拉诺斯此刻像极了一头狮子,言语之间无不流露着对巴西尔的愤怒。乌拉诺斯好歹也是罗马的贵族,家里面享有荣誉的地产与帝国俸禄,巴西尔随口的一句话,就要流放他,简直是太过独断专行。
“我们不敢。”参谋们面面相觑。
乌拉诺斯骂了一顿,这才松下来说:“你们不要被那个小子的诡计骗了。他故意骗乔治亚去教堂散播谣言,你们有谁真的见到他拿出了死神的旗帜?又有谁真的看到奴隶商人上了他的门?不对,那是女商人爱葛妮思·赛理斯的家门,不是他的,他就像牧民一样骑着那两个女人四海为家。哼,到时候他有一万个理由推脱。况且,区区1000个奴隶而已,皇帝陛下只需要胜利。”
“不管是对只会吞钱的教会,还是那群食腐的官僚,只需要胜利啊......”
可问题是抠门的巴西尔只给了乌拉诺斯十万诺米斯玛,乌拉诺斯还在联系南意大利的穆斯林弓手与巴塞罗那的剑士。他也想补充兵力,但像索菲那样不要脸的买奴隶却做不到,毕竟他是基督徒啊。
至于为什么只给了索菲3000诺米斯玛,咳咳,乌拉诺斯也有家人要养,有奢侈的贵族支出的。也不是因为透明
绝不是因为抠门。
.......
“既然他已经把奴隶拉到了港口,就说明他肯定不会亏掉这笔生意。”
密室里,四个人静坐。
索菲很睿智的将自己的生活重心调整到了密谋。
【密谋生活重心:密谋+3,阴谋成功率+5%】
16点密谋,按照索菲的说法,就是感觉智慧都在往大脑上涌。而按照娜缇娅的说法,则是一肚子坏水蔓延到了大脑。
“接着谈,一定要压低到一个换一个的水平。”索菲对爱葛妮思说。
爱葛妮思倒没有反对,但她疑惑的问:“您只剩下了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巴西尔可能这是看准了这个,所以才一直拖延,希望获得更多利润的。”
“没有必要纠结这个。”索菲咬牙说:“我现在恨不得拉里萨赶紧陷落,然后保加利亚人打道回府。”
“但是听说帖撒罗尼迦的大卫,派遣船只从皮尼奥斯河口逆流而上,为拉里萨送去了500个拉丁佣兵。”厄敏扬着手中的情报。
“去他妈的大卫·阿里亚尼斯......”
索菲真想骂娘。大卫·阿里亚尼斯早不干,晚不干,这个时候干分明就是为了针对索菲与乌拉诺斯。
沉默了一会儿,索菲又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爱葛妮思,提高对巴西尔船队的面包、蔬菜与葡萄酒等商品的价格,同时,去告诉码头上的税官,让他按照人头对巴西尔收税。他每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得多损失数十诺米斯玛,我非逼他就范不可。”索菲很肯定的说。
今年的战斗造就了许多突厥奴隶,他们的市场价格应该是下降的,索菲相信巴西尔会乖乖就范。
如此,沃洛斯的风云又乱了几分。
码头很快有了反应,粮价应声上涨,让船上的采购人员难以为继。
巴西尔也得到了消息,但他却不动声色。
至于还在路上,并且早该到达沃洛斯的大总管盘里努斯,这个时候停留在雅典,忽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