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吗?”
索菲明白巴西尔希望激励士气,所以并没有直接把钱发给各个战团长官,而是狐假虎威,把各战团,旗队长这一级别的军官都喊了过来。
然后,一箱箱的黄金便发给了他们。
“你们每个人都有50诺米斯玛的重金奖励,就不要和苦哈哈的争抢了。我想,你们也不想让陛下为难,对吧?”索菲笑呵呵的吩咐,软中带硬的压迫。
陛下在侧,他们各自懂事的将金币收了起来。至于他们有没有全额发放,索菲就不管了。到时候谁军队兵变,巴西尔就砍谁的头便是。
回过头,就是自己人了。
索菲的水手们都拿到了5诺米斯玛的高额奖金,萨克拉姆、哈拉尔松等一千两百余人,也发下了7诺米斯玛的超高奖励。
“给你们的奖励,比其他军队都高两个金币。知道到开战时该怎么表现了吧?”索菲循循善诱的说:“陛下已经开口,等安塔西亚城破时,可以任意劫掠。你们明白吗?我不在乎你们抢到什么,奴隶、金币、珍珠宝玉,什么都可以。但砍掉的人头必须要足够的多,至少不能输给可恶的禁卫军。”索菲阴沉着脸,对众人吩咐。
哈拉尔松略微有些兴致缺缺,索菲明白他们和古拉姆们不同,便转而对哈拉尔松承诺:“等打完了这场仗,我就解除你们的奴隶身份。你们可以享受更高的薪水,自由娶妻置地。”
顿时,哈拉尔松的双眼绽放出了光芒,自由,珍贵的自由。
“我必为您死战!”哈拉尔松捶着胸膛发誓。
索菲的眼神挪向了萨克拉姆,说实话,这个盎撒武士背叛成性,索菲对他总是留一手。
萨克拉姆扔着手中的金币,表情贪婪的说:“您放心,我们盎撒武士的威名不逊那些可恶的维京人。”
索菲稍稍安心。索菲的军队披甲率不低,盎撒武士的精锐至少都有片皮甲,普通武士也足够英武,哈拉尔松的罗斯武士三分之一披甲,索菲不相信,这样的精锐重装武士,还能在战场上拉稀。
待安抚了众军,雅各找上了门。
“将军,我很不看好这次的战役。您看是不是早做准备?”雅各苦笑。
他毕竟曾经长期在基比拉奥特军区里任职,索菲便问他:“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首先,雷克索俄斯在安塔西亚极有名望,您要知道,那里不是雅典,大家都以追随普拉西斯家族为荣。其次,安塔西亚是一座石城墙包围的坚城。再次......安塔西亚的港口都有包石,还有数不清的弩炮、投石机等战争机械。您若想为皇帝效力,请看清形势啊。”雅各苦口婆心的劝说。虽然雅各被索菲压榨了不少利益,但索菲至少保护了雅各。
索菲当然清楚。
攻打一座坚石巨城,很显然不智。
巴西尔有他的规划,他不容忍在安塔西亚上花费数年时光,所以他选择直击要害。可这要害假如挡得住他的铁拳,那就又是一次席卷全帝国的巴尔达斯之乱。后者最乱时,叛军已经杀到君士坦丁堡城下。
巴西尔有什么底牌呢?
索菲一直在思索。
在纳克索斯呆的时间不长,砍了四个闹事的兵后,全军起航,杀向罗德岛。
罗德岛的鼎鼎大名早已不用赘述,据说这里原先有一座33米高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大理石雕像,历经12年建造,然后过了56年地震塌了。654年时,被阿拉伯人抢到了叙利亚,此时已经不知所踪。
这个岛屿同样是关键的海上交通要道,是必须夺取的要塞。
当巴西尔的大军出现在港外的时候,罗德岛应该早就知道皇帝出海的消息,但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时间乱作一团。
罗马的旗帜大概永远有一种光辉,吸引着无数的臣民追随。
当陛下亲临时,就连在码头上抵抗的步兵都乱了起来。
“罗德岛可以洗劫吗?”这是索菲的询问。
“这场战争不属于你,收起你的残暴吧,赛理斯人,我甚至以为你是传说中的魔鬼匈人。”但盘里努斯拒绝回答。
“有一毛钱的关系吧。”索菲兴致缺缺的看着那边强行冲进码头靠岸的巨船。
因为当甲板拉长铺在地上,甲板后面出现的,是铁甲圣骑兵!
马蹄轻踏,全副武装,从马腿武装到脖颈,连头盔上都贴着金箔的华丽骑兵盛装出击。
在圣拉布兰旗下,最正统的超重装骑兵缓慢的提起马速,好似闲庭信步般的前进。如果把冲击骑兵的勇猛比作烈火,那这些超重装骑兵的冲击,就像洪水,他们冲入敌群,轻松的用狼牙棒、铁锤敲碎敌人的脑壳、头盔与盾牌。
所有的反抗都是无力的,手中的弓射不穿铠甲,腰间的剑又刺不破马铠,连长矛都扎不穿马脖间的鳞片,这怎么打?
就像是满级号吊打新手村一样,一排铁甲圣骑兵出击,士气本就不稳的守军应声而溃。
然后发出的事情就和索菲没啥关系了。
巴西尔亲自出面,所有的叛贼顿时涕泗横流的跪在陛下面前,一个个赌咒发誓自己被恶魔迷惑的心,日后必然诚心悔过如何如何。
但罗德岛并非罗德港一个城市,东南侧的林佐斯城也是经贸大城。索菲在船上都能看见东逃的船只。
安塔西亚已经知道了皇帝大军的到来。
......
“拿去,为家人买一点吃的吧。”
安塔西亚,雷克索俄斯正在安抚罗德岛逃来的人。
今年五十岁的雷克索俄斯有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像是个虔诚的神父。他将一袋铜币放进难民的手中,博得无数的掌声。
“殿下,暴君的军队已经到了罗德岛。”仍有将军诚恳的劝诫:“我们应该立刻向君士坦丁堡进军!只要掌握了世界之城,您就是至高无上的罗马之君,巴塞琉斯,何必再留在安塔西亚与暴君决战?”
雷克索俄斯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悲天悯人的摇头:“巴塞琉斯,为何你们都只想着巴塞琉斯呢?”
“我也只是想,让暴君撤销摧残贵族的联保税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