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对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能量漩涡发呆之时,自天罗山东面的流运城中,突现异变。
只见一道粗壮无比的金色光柱自城内冲天而起,随后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缓缓朝着天罗山顶蔓延。
刹那间,阵阵佛法吟唱陡然响起。
此时站在天罗山顶的数万修士,齐刷刷的转过头去,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这道粗壮的金色光柱,宛如一座桥梁,连接着流运城与天罗山顶。
在这金色桥梁之上,一道道身着道袍的人影双手合十,踱步而来。
随着这数十道人影的靠近,那模糊的吟唱之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四象观的大人物来了!”
随着人群当中的一声惊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蜂拥而出。
站于四象观最前方的乃是一个身着道袍,脖颈处戴着一串佛珠的光头道人。
在这位光头道人的周身,有着无上神光流转,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当中,更是有着若隐若现的金芒之色涌动不止。
当这些四象观弟子走至天罗山顶时,那连接着天罗山顶与流运城的金色桥梁,在顷刻间化为漫天金光。
这些金光洋洋洒洒,不断的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参天巨树,莲花法座,九层宝塔,念珠,曼陀罗,卍字符。
定眼望去,六个图案金光闪闪,栩栩如生,让人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这些究竟是佛法所化,还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东西。
为首的光头道人,屹立在天罗山顶的上空,看其外貌,也是活了几百年之久的老怪物。
彭乐天面色肃穆,走出人群,仰望着上方的人影,双手合十虔诚说道:“普悟师叔!”
“普悟?他就是百年前以一己之力鏖战魔教宗派邪心刹的那个普悟和尚?”
“据说当年这个老光头手段可是极其的狠,一个人把整个邪心刹杀了个精光,虽然是为民除害,但身为四象观的人,竟然会有如此重的杀心,真是让人震惊不已。”
“只是在那一战之后,这个普悟便销声匿迹了,都说他虽然清除了邪心刹这个魔教宗派,但也身受重伤,回到四象观后便圆寂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一时之间,无论是正道弟子还是魔教弟子,皆是双眼之中泛起浓郁的惊骇之色。
剑一看着那神色庄严的光头道人,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喃喃自语道:“普悟?听这法号应该与那普力是同等辈分。”
双手合十的普悟和尚冷漠的扫了一眼下方的彭乐天,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轰隆隆!”
就在这时,南面聚势城方向,猛然响起阵阵轰鸣之声,遮天蔽日的黑云伴随着无比狂暴的阴风席卷而来。
“哈哈,普悟秃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死!”
一声爽朗的大笑声在这黑云之中如同惊雷炸裂,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得头皮发麻,心神晃荡。
剑一双眼之中现出无比的凝重之色,抬头望去。
只见身着一身黑袍的老者宛如划破天空上的黑云层,掀起阵阵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出现在众人头顶,站于普悟和尚的对面。
“是他?”
剑一双眸微动,眼前的这个魔教长老,他在天元宗的无上峰见过。
那时还是天元宗十年一次的灵斗大赛举办的时候,如果剑一没有记错的话,此人应是幽冥府的一位长老。
普悟和尚见到来人,双眼之中顿现百道佛光,“德源老魔,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被普悟老和尚成为德源老魔之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营养不了的枯瘦老者,身上的黑色衣袍极不得体,显得太过于宽松了一些,随着周身肆虐的阴风鼓荡不止。
而那些刚才因为普悟和尚的出现,士气略显低迷的魔教弟子,在见到自己这边出现了一个大人物后,各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德源老魔听着耳边丝毫不客气的话语,也是面色微怒,“哼,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改不了嘴臭的毛病。”
“出家之人,哪里会在乎这个,我都忘了自己是数十年没刷过牙,还是一两百年没刷过了,要不德源老魔你来闻闻,帮我想一想?”
普悟和尚眼放金光,话语之中略显玩味。
“哈哈。”
随着话音的落下,正道弟子这边大笑不止。
剑一也是没有想到,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还是四象观中有身份的人,竟然还会开这种玩笑。
“你!”
德源老魔面色嗔怒,但在这么多修士的面前,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嘻嘻,普悟大师,要不让奴家来闻一闻你的嘴究竟有多臭如何?奴家可是并不会嫌弃你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当中,竟是蕴含着魅惑之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神一滞,面含火热的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衣裙,婀娜多姿的倩影,赤着玉足在天际之中踱步而来。
这位脚下生莲,身材丰韵的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已是中年,但那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妩媚之气,让人腹下顿时升起了一丝压不住的邪火。
“这是万天宫的长老,人称欢欣仙子!”
“仙子?我呸!万天宫早已堕为魔教,怎配仙子两字?”
“唉,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应该叫欢欣魔女吧。”
“哼,欢欣,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有着一瞬间的心神迷失,但大多数正道弟子还是在顷刻间便醒悟了过来,接下来便是对着天上的那个万天宫女长老唾骂不止。
听着耳边的谩骂声,那光着脚丫子的妇人也不生气,摇晃了几下自己那丰韵的身材,朝着下方的人群抛了一个媚眼。
“看我不服,有本事就来淦.死我呀!窝囊废!”
那站于下方的正道弟子本就年轻气盛,听着耳边的侮辱,自然是有些不愿意的。
这不,已经有不少的正道弟子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