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年前,天罗山被称为妖族圣山。
其连绵万里,乃是大剑王朝,甚至是整个中原内最为广阔的山峰,这也是为什么在最遥远时期,那些占据大陆为王的妖族为什么会选择在天罗山上安营扎寨的原因。
天元峰与天罗山相比,却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而在天罗山下,有着数不清的城镇与乡村,最为出名的便是流运城和聚势城。
流运,聚势,二者从字面上来看,便有一种极大反差的感觉。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初流运城是妖族之人用来囚禁人族的地方,其顾名思义就是要让人族的气运流失。
而聚势城则是妖族的聚集地,大有凝聚天下之势的意思。
两城虽然都在天罗山下,但相距甚远,约有百里之多。
此刻,大量的正道人士前往流运城,而那聚势城,则是成为了魔宗之人的容纳之地。
自从正魔两派邀战的事情传开之后,每一日都会有成批大量的修士前往天罗山的方向。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宗,各个脚踏法器慕名而来,想要欣赏一场千年来最为浩大的斗法比试。
但毕竟流运城再大也有一个饱和度,除了天元宗、四象观与威灵门三大门派的弟子能够有资格住在城内之外,也有一些底蕴深厚,颇有实力的正道宗门在此。
只是那些散修,或是实力不入流的门派,则是没有资格在这流运城内居住的。
因为即便他们来了,也是没有地方给他们居住,所以,在这天罗山下,流运城附近,便有了许许多多风餐露宿的修士身影。
脑袋瓜子聪明一点的,会拿着一些帐篷,到地之后原地驻扎,更甚至还会在帐篷之外铺上一张野餐垫,在其上边放一些干粮或是酒水,大有一番出门游玩的意思,倒也显得逍遥自在。
而那些脑袋瓜子笨一点的,则是除了自己的法器外,什么也没拿,只能过起了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或就地而睡,或睡在树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早有准备的人一边品着自己的酒水,一边谈笑风生。
好在天公作美,这几天并未有下雨的迹象,倒也让那些睡在野外的修士松了一口气。
流运城这边的情况亦是如此,想必那聚势城也是一样。
自打江天干与赵小三两人和好之后,在众人眼前,又是多了两个极其猥琐的人士。
两人每日勾搭着肩膀,在流运城内瞎转悠,看到那些身材好,面容又漂亮的女修士,竟然还会向她们吹起了流氓哨。
每当看到那些女修士羞红了脸,只能原地跺着粉脚却拿他们没办法的情景时,这两个不要脸的流氓便会发出极为放肆的大笑之声。
可流运城毕竟就这么大,没过多久,江天干的做法便被传回了极书门。
于是乎,古樱瑶踏剑而出,当她看到那在街上犹如地主家儿子一样,到处调戏良家妇女的江天干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了下去,一手提着江天干的耳朵,一手拎着赵小三的脖颈就回到了流运府中。
这一下可是把江天干吓得半死,他跟赵小三可不一样,他可是天元宗的弟子,做错了事就会有人来管,而赵小三呢?
他只能算是一个散修罢了,除了可能会被训斥几句外,天元宗可并不会拿他怎么样。
难不成他只是在街上冲着那些女子吹了流氓哨,上去搭讪又耍帅就会被天元宗的执法人员捅上几刀?
赵小三不会受到这种对待,但不代表江天干不会。
古樱瑶将赵小三丢回了地怜峰弟子所居住的院子后,便气冲冲的把江天干扔给了沧天涯。
沧天涯既是一牧门门主,又是天元宗惩戒堂的掌管者。
天元宗内的所有弟子做错了事,犯了宗规,都是会由沧天涯来处罚。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江天干,沧天涯那一双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哼!我堂堂天元宗弟子,竟然会做出这种调戏良家妇女,在街上耍流氓的行径,真是可耻至极!”
江天干心中大惊,狡辩道:“沧师叔,你说的不对啊,我可没调戏良家妇女,那些可都是我同道中人,是女修士啊,一个个凶的跟母老虎一样,近几日我可没少被她们揍,她们怎能算是良家妇女呢?”
“你...你...你!”
沧天涯好似被气到了,通红着脸,指着江天干的手指还不住的颤抖。
“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拉下来,废了修为,逐出天元宗!”
沧天涯扯着嗓子,朝着殿外怒吼了一句。
这一下是真的把江天干给吓傻了,被人拖出去之际,还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求饶。
说什么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连沧大叔、沧爷爷这种口号都叫出来了,惹得观看此场景的人大笑不止。
“这小子,真是气人!”沧天涯一甩衣袖,狠声说道:“难不成他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吗?不好好待在这里修炼,净出去给我惹事!”
“哈哈。”
这时,剑休门的归一殇走上前来,大笑两声,说道:“沧老哥,你这不会真要把这小子逐出天元宗吧?你看他被吓得,差点就尿裤子了。”
神梦门门主苏华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天赋确实不错,也算得上是极书峰难得一见的天才,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小子在灵斗大赛上夺得第二名了吧?如果真这么废了,沧老哥你也不怕樱瑶妹子跟你急眼?”
沧天涯冷哼一声,说道:“哼,难道就你们两个知道关心我宗内的弟子吗?这都是樱瑶妹子给我出的主意,如若这种事情放在平时,也就只会让弟子面壁思过个一年半载罢了,只是樱瑶妹子说了,这江天干自从下山历练之后,真是放飞了自我,得好好吓他一顿,不然回到了宗内,非要上天不可。”
归一殇与苏华容一听,脸色有些呆滞,他们没想到这沧天涯平日看起来冷冰冰的,竟然还会演戏?
于是指着外边哭天喊地的江天干问道:“那这?”
沧天涯白了外边的江天干一眼,便闭起了双眼。
“逐出宗门是不可能,但是这小子的屁股,必须得添上一些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