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妖皇笑着道:“想不到衡妹妹对我已经如此上心了?”一只眼睛还眨啊眨的。
幕衡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身为同伴的担心而已。若是到时候你拖后腿,我可不会管你。”
“那是自然。”妖皇笑着回了一句,他道:“本就没有理由让女人站在前面。”
这话到是新鲜,幕衡挑了挑眉,说:“你知道就好。”
如此两人便算达成共识了。
看妖皇好似想继续呆在院子内,幕衡决定先去外转一转,好歹了解地形。本来还想跟妖皇说一声,看他坐在院子内静静出神的样子,摆明了不想让人打扰。
幕衡识趣的不去打搅他。走出惜花院时,幕衡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院内--
妖皇正坐在绕着常青藤下的凉亭里。手执一天青色石杯,越发显得手指修长。大半头发倾泻而下,挡住了半边脸,却莫名让人觉得心里有只猫在挠,想走过去叫醒游离在外的仙子,又深怕仙子惊醒后飞去琼楼玉宇。只觉得美人如画,衬着院内普通的景色也如在仙境一般。
幕衡收回视线,又感受到了第一次见妖皇的那种惶恐,这惜花院的院名挺合适的想法一闪而过,幕衡像是要割舍什么一样,转头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惜花院。
幕衡随意挑了一条路走了上去,这时已经不完全是为了查探底细而四处闲逛了。她一向是有空余时间都用来修炼,今日不知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她干脆避开大道无意识的闲逛着,走到了一半就遇见了何大浩。他好像刚回门,风尘仆仆,少见的凝重之色。幕衡心念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毕竟炼气和筑基的差别还是在那里,幕衡确信若非她主动出现,何大浩绝不会发现自己。
只见前面行色匆匆的何大浩大路不走,歪歪斜斜的换了几条小路,带着幕衡绕了几个圈子,像是在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站在惜花院门口停顿了片刻,吸了口气。幕衡正以为他是要去找自己,他又转头走了。
这次何大浩目标明确,不似之前那般行色匆匆,像在指引什么人似的,走了一条幕衡从未发现过的小路。
越跟幕衡心里越是奇怪,难道何大浩发现了自己?这是要引自己前往何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幕衡身上又贴了一张高阶隐身符,再加上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用神识探测着四周,何大浩不过炼气期,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幕衡心里越发奇怪,仗着整个浪里翻花除了老道让她稍微顾忌外,无甚修为高的修士,暗道:我到要看看你要引我去哪里。
何大浩顺着那条小路走了不久,最后在一个院子外停下了脚步。
幕衡抬眼一看,这正是早上来的困龙渊。
何大浩似有似无的瞧了一眼幕衡藏身的地方,紧接着拿出一只龟壳,这龟壳看起来比之何大浩所用的精致不少,似乎是皮堂主的。
紧接着配合着龟壳手法快速的在龟壳上点点搓搓,以幕衡的眼力瞧得清清楚楚,她手里无意识的模仿着,越往下,幕衡心里的那丝古怪的感觉越挥之不去......
等幕衡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繁杂的灵力不管不顾直接冲到体内,她的身体被灵气冲刷着,筋脉几乎要被充爆了。这个手诀,似乎是妖族所用的,按妖族强悍的体力才能同时引这么多灵力而不爆体而亡。
怪不得与之前见过的手诀都不一样!
她当机立断,硬生生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听啪嗒两声,她的手指因为强行停止手诀硬生生被四周的灵气压断了。可现在没有时间去管手指,幕衡强忍着疼痛,盘膝而坐,冒险直接在此处吸引归纳着已经到了体内肆掠的灵气。
此地灵气暴动,只怕那老道早就发觉在来的路上了。还好幕衡谨慎的站在一处不易发现的地方,不过,就算如此,留给她的时间也很少。
所以幕衡没有时间先去治疗手指,她得先把体内的灵气压下去,不然她会马上爆体而亡!
不过将将过了十息,幕衡看来简直是一眨眼的功夫,病怏怏的老道已经出现在幕衡面前。他依然坐在那张躺椅上,悬空而立,一只小青狐乖觉的卧在老道的腿上,老道声如洪钟的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借我门派宝地?”丝毫不见之前的病弱。
幕衡此刻到是有些确认这浪里翻花门派,修为有成的不过这老道一人而已。不然为何不过一个灵力暴动,还需要门主亲自出马?
她强行将灵气全部压到自己的玉府内,显出了身影,颇为不好意思的道:“门主,我走到此地莫名有了感应.......因此借了此地灵气修炼。”
瞧见幕衡,老道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女娃娃。这点灵气算什么?你要用尽管用好了。”
“如此,多谢门主了。”幕衡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我方才莽撞,多亏门主不计较。便先回去巩固下修为了。”
老道道:“那你赶紧去吧!要需要什么只跟我讲就是!”
“真的?”幕衡眼睛一亮,问:“那你手中的那只青狐可以送我么?”
“这.......”老道犹豫片刻,看幕衡面色苍白,于是不舍的道:“看你受伤的份上,我借你三天。如何?”
幕衡哪有不答应的,笑得合不拢嘴,道:“多谢门主!”
她这话一出,老道又有些犹豫的道:“不然借你一天吧?”
幕衡已经将青狐抓到了手里,青狐本来龇牙咧嘴的不从,鼻子往幕衡衣裳上嗅了嗅,竟然乖觉的趴到了幕衡怀里。见此老道只能一脸肉痛的请求幕衡三日后一定将青狐送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番,幕衡再三感谢这老道的善心。转过头,幕衡脸色一冷,手中青狐幼崽到是未放下。觉得这老道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他所表现出来的的确是一位善心又体弱多病的老人,对幕衡的多次冲撞皆不以为意,完全是对小辈纵容的态度。但是正因为这样,幕衡反而更为怀疑他了。每次与老道打交道,她浑身的寒毛都炸起了,这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等走到惜花院,幕衡更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