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心理出问题的女主,正被困在小院子里,至于她具体有没有真的被困住,景缘其实不甚在意。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老者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袍上锈着祥云仙鹤,却都以红线而绣,看起来不似祈福,反倒像是诅咒一般。
景缘看过去,心里只有四个字:装神弄鬼。
这个世界并没有鬼怪存在,又怎么可能真的有所谓道术呢?
景缘看着一脸沧桑的国师,他脸上的皱纹几乎堆在一起。
眼神却非常凌厉,盯着面庞上还略显稚嫩的景缘,眼里满满都是探究。
这个名动京城的少年,到底为什么被派到自己这里,因为什么?
莫不是……
国师脑海里闪过一抹黄色身影,随后他立刻摇头,不对,陛下不会如此短视。
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人才丢到这里荒废时间。
这绝对不可能,国师一双浑浊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景缘,仿佛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和放弃他有什么区别。
国师是这样想的,京城其他达官贵族皇亲国戚们,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觉得,景缘是在殿试上得罪了皇帝,虽然最后,小皇帝虞疏林还是把状元之位给了他。
可到底还是恼怒了,不然不可能把他随便安排到国师府,随便给个闲职。
一朝国师,听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实权在手。
只是皇帝用来祭祀祈福的工具而已,而且所谓吉日良辰,也不是他能左右的,都是早已经定好的。
所谓国师,只是走个明面上的过场而已。
其他的根本就插手不了。
表面风光,实际上,因为根本没有实际的权利在手,所以也没有俸禄。
就是一个受人尊敬的空壳而已。
在京城人们的眼里,景缘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发出璀璨耀眼,将一切星光都尽数压制下去的明亮光华。
但是却转瞬即逝,快的很多迟钝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销声匿迹了。
国师府。
景缘淡淡道:“国师大人。”
国师眯起眼睛,盯着景缘道:“后生,你很好,可惜。”
景缘平静的反问:“哪里可惜?”
国师愣了一下,还以为景缘是压根不知道在虞朝。
国师这个职位到底意味着什么,可能还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吧。
国师顿了顿,应该是这样,毕竟听说景缘虽然天纵之才,但毕竟是一个从偏远的山村里走出来的少年。
对这些官场沉浮,终究还是不清楚的。
国师轻叹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后生,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景缘现在府内,目光平静的看着国师远去的背影。
在其他人眼里,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彻底的被放弃了吧。
不过这样的好,有周艺在外面承担风口浪尖上的压力,还有小皇帝虞疏林的关注,自己身上的目光会少很多。
方便他带着周小艺潜心修习,虽然他自己完成了考上状元的认真,原主的怨念也已经消散。
但最终任务还远,不着急,现在该是避其锋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