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交到了红狐狸这个新朋友, 仓舒舒心里很开心。
正巧红狐狸对他的观感似乎也不差,于是一狐一鼠一拍即合,就这么凑在一起相处了一整天。
上午的时候红狐狸陪着仓舒舒和大兔子一起给田地里的灵植和庄稼们松了土, 中午仓舒舒请红狐狸吃了一点热腾腾的肉排,午红狐狸还趴在一株转灵草幼苗旁边, 让仓舒舒靠着它睡了午觉。
虽然除了红狐狸之外, 其他的原住民们依然对仓舒舒和大兔子抱有警惕的心态, 不肯过来接触他们, 但能和红狐狸友好相处,仓舒舒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和原住民们打好交道的路也要一爪一爪的走嘛!
仓舒舒送走红狐狸抖抖自己圆乎乎的小耳朵, 对自己今天迈出去的一大步已经很满意了。
于是,等厉战好不容易应付完军部那一大群各怀心事的老家伙们, 再回到自己家,就发现短短一天时间没注意, 自家小仓鼠就找到新朋友了!
厉战:???
这么无情的吗?
小仓鼠这找朋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亏他今天在军部应付那些老家伙们的时候还差点没忍住想要分心去看小仓鼠的情况。
要不是他心里清楚那些老家伙们十分精明又特别喜欢揣测别人的眼神和动作,厉战差点就破功了。
现在一看,简直一片真心喂了鼠!
他在那边担心小仓鼠没他陪着会无聊, 谁知道这只渣仓鼠根本没想他, 反而另找了一个新朋友,和新朋友玩的不亦乐乎!
厉战不得不承认, 自己酸了。
另一边,仓舒舒根本没意识到厉战已经在心里偷偷吃柠檬了,他还在抖着小尾巴无比兴奋跟厉战分享自己这一点的进步——
“厉战, 你知道吗?我今天好开心鸭!”
厉战瞄了小仓鼠圆圆短短的尾巴球一眼,酸溜溜的问:“有那么开心吗?”
“有呀有呀!”仓舒舒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瞪得贼亮,“你知道的, 自从我和大兔子找到这个宜居区之后就一直很想和这里的原住民们处好关系,可惜这些原住民们防备心极强,一直都不肯跟我们接触的,没想到今天突然就有别的兽来找我们玩啦!”
厉战:“哦,是那只红狐狸,你刚刚说过了。”
仓舒舒高兴的抖了抖毛茸茸的圆耳朵,兴致勃勃的说:“对呀对呀,红狐狸还和我成了朋友呐!有了红狐狸这个朋友,我和大兔子就算是迈出‘融入原住民群体’的第一步了,是不是特别棒?!”
厉战闻言挑了挑眉,盯着光屏里那只暖棕色的毛团子,不太相信的问:“就只是因为打入原住民内部这件事开心?”
“叽?”小仓鼠懵懵的伸爪挠了挠耳朵,“不然呢?”
厉战看着光屏上那只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暖棕色毛团子,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笑了,“嗯,没有不然,就是为了融入这里的原住民开心,祝贺舒舒历经艰难,终于迈出了这历史性的一大步。”
厉战话题转的快,仓舒舒也没多在意,直接被他带跑了注意力,笑呵呵的说:“其实也没那么艰难啦!我也没做么,就是种种田,浇浇水罢了,一点都不辛苦哒!”
“嗯。”厉战没想在这件事上面多说,直接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舒舒,你早上跟我说月光草发芽了,现在一天过去了,它长大一点了吗?”
仓舒舒然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月光草身上,抖着毛茸茸的小耳朵笑,“月光草是灵植,哪有长得那么快的鸭!厉战你有点太心急了呦!”
厉战笑了笑,故意道:“因为月光草是舒舒送给我的礼物,所以才比较急。”
厉战这样一说,仓舒舒然高兴的不行,连连道:“厉战你放心吧,月光草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争取早点将它养大,送到你上。”
厉战闻言心里一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仓舒舒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感谢道:“那我就提前谢谢舒舒啦!很期待月光草成熟的那一天。”
仓舒舒抬起爪子摸索着抓住厉战的一根手指头,攥在爪里轻轻摇了摇,郑重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月光草!”
厉战任由仓舒舒抓着自己的指头,微微一笑:“好。”
***
自从厉战亲口表达了自己对月光草的期待之后,仓舒舒接下来果然对月光草更加关注了,每天照料的十分尽心。
除了每天必做的除草、浇水、松土之外,仓舒舒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哒哒哒跑到月光草身边,挥着小爪子引动田地周围游离的无属性灵气,将这些灵气渡给月光草。
虽然月光草靠自己吸收灵气也能健康成长,但要是有仓舒舒时不时给它渡灵气的话,那月光草只会长得更加茁壮,成熟时间也会大大提前。就是这个工序稍微繁琐麻烦了一点。
毕竟月光草现在还比较小,每次吸收的灵气量不能过大,过大就会将小苗撑爆。
所以仓舒舒每次给月光草引渡灵气的时候都必须收敛身心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慎之慎的斟酌半天才能确保月光草不受伤害。
为了把月光草早点种出来送给厉战,仓舒舒也是拼了。
不过这样一来,仓舒舒一天里的所有时间,差不多都被照料月光草这件事占据了。
即使是红狐狸这个新朋友过来找他玩,仓舒舒也玩的没那么用心了,因为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关心月光草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到了该引渡灵气的时间了。
次数一多,红狐狸也发现仓舒舒最近比较忙了,于是除了过来找仓舒舒要水喝之外,缠着仓舒舒玩的时间大大减少。
于是,远在光屏之外的厉战终于能放放心心的去忙自己的事,不用担心忙完之后发现自家鼠已经跟别的狐私奔这种惨事了。
不过,忙归忙,厉战也没忘了找自家老父亲了解家传吊坠的情况。
虽然他暂时拿月光草把小仓鼠给吊住了,让小仓鼠无暇去找别的朋友交流感情。
但厉战可没因为一时的安稳忘了他和小仓鼠之间最大的隐患——他和小仓鼠是隔着一道光屏联系彼此的,万一哪天光屏像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消失,那他可能就要彻底失去他的鼠了。
为了不在某天一觉醒来,发现鼠没了,厉战必得找到一个方法,将小仓鼠完完整整的带在自己身边,亲手养着才行。
于是,忙了两三天,应付好那群搞事的老家伙们之后,厉战回到自己家,敲响了他爸书房的门。
厉战的父亲,联盟前第一上将厉渊本来正在书房里处家族事务,听到敲门声抬头看了一眼——
“进!”
厉战推门走进来,到厉渊对面的座位上落座,“父亲。”
厉渊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身姿挺拔,气势惊人,比同辈人优秀了不止一个台阶,心里自豪极了,“忙完了?军部那些老家伙们都应付过去了?”
厉战点头:“差不多了,那些老家伙们有贼心没贼胆,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确定我是否真的精神力不稳定,所以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厉渊闻言嗤笑一声,不屑道:“那些人一如此,上的真功夫不到家,就只想靠阴谋诡计取胜,偏偏胆子不够大,简直跟我当年没退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厉战不在意的勾了勾唇,道:“也多亏了他们胆子不大,不然现在军部也没我么事了。”
厉渊闻言笑了笑,“也是。”
说完了关于军部的事,厉渊开始担心儿子的健康状况了,“你的精神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受损严重吗?”
说到这个,厉战也跟着肃了色,沉郁道:“有点严重。”
厉渊一听这话,立刻跟着提起了心,忧心忡忡道:“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夸大了乱说的,没想到你真的这么严重,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厉渊说完想了想,不等厉战回答就继续道:“如真的很严重,那必要的时候该退还是退了吧,我们厉家这么多年,为联盟奉献的已经够多了,虽说军部现在都是一群顶不住事的,但想来一时半刻应该也出不了么大问题,你还是安心养养再说。”
厉战默了默,点头道:“这个我自有分寸。”说着抬头看厉渊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想要问您。”
“嗯?”厉渊抬眼看儿子,好奇的问:“么事?”
厉战低头从兜里摸出剩余的那枚白色吊坠,摊开放在手心里问厉渊:“父亲,对于我们家的这个家传吊坠,您知道些么?”
“家传吊坠?”厉渊看了一眼厉战掌心里那枚白色鱼形吊坠,惊讶的问:“怎么只有一枚了,那枚黑色的呢?”
“黑色的……”厉战摩挲了一里的吊坠,说:“黑色的在另一个人里。”
“另一个人?”
“对,另一个‘人’”
厉战说完抬眼看住厉渊,认真的问:“父亲,您知道这对吊坠有么特殊的或者说比较奇的地方吗?”
厉渊闻言默了默,探究的看厉战:“难道,你这吊坠发了么比较特殊的事?”
厉战道:“确实有点特殊,那枚黑色吊坠是突然出现在别‘人’里的。”
“突然出现在别人里。”厉渊琢磨着厉战的话想了想,突然道:“这个我好像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