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雅臣现在也不知道去了那里,牧秋语想着他可能忙。
牧秋语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她从来没有觉得步伐如此沉重,丫鬟们看着牧秋语摇曳的身体,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倒下了。
来到房间,牧秋语让丫鬟们退下了,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眼角的泪水不知为何就是不停的流淌着。
不想哭的,只是眼泪在流而已。她庆幸自己被纪雅臣救了,也很难过这幅模样被纪雅臣看到。
牧秋语看着窗外,自己却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步步为营,最后竟然落得这个下场。一个女人不管再怎么道德败坏,只要她能守住自己的贞洁那不就比什么都好吗?可是现在,她牧秋语差一点就把自己的贞洁失去了,这样一个女人,真的还会有人要吗?会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呢?
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自己还要怎么办呢?牧秋语不知道,她用被子紧紧的将身体裹住,只觉得全身寒冷的不行,一丝安全感也没有,即使现在的这个地方是纪雅臣的底盘,但是不论是什么地方牧秋语也觉得不安全,就是不安全!
牧秋语的全身冷的彻骨,自己的脑子里乱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当然,牧秋语也不想记起什么,毕竟刚才的那件事情只要牧秋语一想起来就恶心,真的恶心,恶心到牧秋语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是洗澡,狠狠地洗也无法将自己洗干净,就算是认真的浸泡过也不行,被楚轻古碰过的每一个地方此时都在提醒着牧秋语自己是有多么的肮脏。
可是牧秋语没有办法,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没办法,这样的事情明明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但是却为什么偏偏要伤害自己?
牧秋语想不明白,这件事发生以来,牧秋语除了害怕就是觉得不公平,心中有千千万万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要和谁说,怎么说,又如何能说的出口呢?
这是门突然开了,虽然是很小的声音,但是牧秋语还是惊的一个哆嗦,惊恐的看着进来的人。
之间纪雅臣推门进来,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是否打扰到牧秋语。牧秋语看见纪雅臣进来的一瞬间,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只见纪雅臣的衣服已经破了,手上还有血,显然是还没有收拾一下就赶过来看牧秋语。其实牧秋语不知道的是,纪雅臣这么早的过来看牧秋语就是害怕牧秋语想不来再钻牛角尖或者是因为不敢面对自己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现在,纪雅臣看见牧秋辰虽然是十分伤心,但是也还是好好地坐在床上,心顿时就回到肚子里了。人一放松下来,四肢的酸痛就涌出来了,让人突然有点接受不住,纪雅臣赶紧坐到床上,顺势躺在牧秋语的旁边,歪着头看着牧秋语。
牧秋语也看着纪雅臣,不知道纪雅臣是在干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纵使心中有一千句一万句话,牧秋语此时却也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感动成这样?”
纪雅臣显然知道了牧秋语的担忧,可是这些事在纪雅臣看来并不算什么,爱一个人会在乎这么多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牧秋语再怎么样,自己也不会在意的,自己的爱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能被改变的,就凭这一点,纪雅臣就觉得,牧秋语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可是牧秋语怎么会懂呢?
她已经在心中否定了自己,并且否定了纪雅臣对她的感情,或者说她否定了纪雅臣与自己的信任,这种事情要纪雅臣怎么说,只能等牧秋语自己体会了吧?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呀?”牧秋语擦了擦眼泪,然后看见纪雅臣的衣服的袖子已经破了,浑身上下也显得很狼狈,看上去有点让人恐慌,牧秋语心里惶惶的,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用手拉住纪雅臣的衣袖的一角,紧紧的攥在手中,眼睛盯着别处,不敢正视纪雅臣的眼睛。
牧秋语很害怕,她说不出来自己是因为什么这么肯定纪雅臣会生气,或者是嫌弃自己,但是在牧秋语的心中感觉,这件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无法改变了。
“没事的,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你不要担心我,倒是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纪雅臣将牧秋语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手中,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牧秋语。牧秋语感觉到了纪雅臣的炽热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看着纪雅臣。
“你是不是想要对我说什么?”牧秋语看着那双眼睛,此时的对视让牧秋语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泪水又一次的涌出来,突然的涌上来让牧秋语无法控制。
牧秋语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么早说完说都一样,谁说也都一样,结果牧秋语都会慢慢接受,但是牧秋语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我没有任何想说的话,不过,我觉得我为了自己的未来夫人这么拼,我想我未来的夫人应该好好奖励我一下!”纪雅臣的表情一直很淡然,他这样的冷静却反倒衬托出牧秋语的局促不安来。
牧秋语听见纪雅臣这么说,突然就释然了,虽然心中还有一点疑问,但是这不能成为自己怀疑纪雅臣的理由,而现在,躺在自己面前的人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那个人吗?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吗?现在的他,无力的躺在自己的身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安静。
牧秋语突然就心软了,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安危放下一切,什么都不顾的来救自己,这样的人,就算是他有洁癖放弃了自己,自己是否也没有资格说他什么?
纪雅臣狼狈不堪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牧秋语的心,牧秋语看着纪雅臣的眼睛,突然又哭了起来,虽然很不想这样,但是还是没有忍住。
纪雅臣看着牧秋语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来安慰牧秋语,只好一遍一遍的说着:“我没事,不要担心啦!”
可是牧秋语还是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纪雅臣把牧秋语搂在怀里,安慰的摸着牧秋语的头,怀里的这个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纪雅臣现在才了解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这句话放在牧秋语身上简直是太合适不过了。
牧秋语静静地抽泣着,倚在纪雅臣的怀里听着纪雅臣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感觉到似乎是心中的某一个部分突然的就流动了一样,不知不觉,却无法阻挡。
这应该就是喜欢吧。牧秋语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打动的人,可是牧秋语也不是一个傻子,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的自己明白,这一次,牧秋语突然就对自己的感觉无比的明朗。
她抬起头,就看见纪雅臣正低着头宠溺的看着自己,有一丝娇羞,而更多地竟然是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在这种冲动来临的时候,牧秋语没有丝毫的犹豫,对着纪雅臣就吻了上去,一个绵长的吻,纪雅臣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牧秋语,而牧秋语此时的眼睛竟然是亮晶晶的,并不像刚才那般,肿的像一个水蜜桃一样。
那样绵长的时光,明明是一个那么短暂的吻,纪雅臣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样的幸福纪雅臣觉得好像是全世界的花都开了一样的快乐,又好像是水到渠成的那般自然,两个人的心有灵犀,心心相印。
牧秋语将嘴巴从纪雅臣的嘴巴上移开,然后迅速的低下头,看着床上的描龙绣凤的大被子,脸红得像是一个大苹果一样,透漏出诱人的颜色,纪雅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样的一个人间尤物现在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说实话,纪雅臣突然能有点理解楚轻古了,虽然这人就是一个畜生,但是像牧秋语这样的人间尤物,楚轻古要是没有一点歪歪的想法恐怕也是很不正常的吧?
但是?一想到楚轻古,纪雅臣突然恨得牙痒痒,这个人渣,自己迟早要杀了他,亲手手刃都不爽!
纪雅臣想到这的时候,脸色又变得暗淡了,如果自己要是晚到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纪雅臣在牧秋语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这个丫头一定是吓坏了,纪雅臣又将牧秋语往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揉了揉,好像生怕这个自己所喜欢的而且现在也开始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再受到哪怕是一点伤害。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纪雅臣摸着牧秋语的头说道,牧秋语往纪雅臣的怀里又挪了挪,似乎这里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知道,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再让你像今天这样的。”牧秋语声音轻轻地,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散了一样。
“恩,你不要担心了,我已经和你的家人打过招呼了,告诉他们你在我这里,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住下,如果把你放到外面的话我是真的不放心,还是我这里最安全,我可以随时的看着你,保护你。”纪雅臣的声音充满磁性,让牧秋语听着都十分的安全,这可能就是一个好人和一个龌蹉的人的区别吧?(未完待续)